正所谓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说:“好了,好了,你跟你去就是了。”我边慢慢走着,边想着对策。他倒是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凶狠道:“你快走,走快一点,要是想耍什么鬼花样,我可不会放过你。”
我想了半天,心里终于有了一点头绪。我小心翼翼问道:“呵呵,那个你和江慕琳是什么关系呀?”
“我和那娘儿们?”他直冲冲说道:“那娘们可把我害惨了。”说到这里,他警觉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你想套问什么?谁说我和那娘们认识?你别在这里指望问出我什么话来。我警告你。要是还想好好活着,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我见这招不管用,而眼看着离那个小巷子越来越近,心里有些着急起来。我又试探着问道:“我上次看到你和江慕琳说话,好像你跟她要钱,时不时呀?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他瞪了我两眼,说:“你个小娘们,给我老实点。你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我强装着笑道:“我猜测你也不知道。你上次和江慕琳去的那个咖啡店,看到了吗?那是我开的。这样的咖啡店,我在全国各地开了两百多家连锁店。光在成都就有十几家。”在成都有十来家是真的,不过在全国各地可没有什么分店,我故意这么和他说的。
“哼,你有咖啡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你能比陈家还有钱不成?”他有些不屑一顾道。
虽然他的语气,有些不屑一顾,可是从他说话的口气上,却也能看出,提到钱的事儿,他确实有一点兴趣了。
我趁机说道:“虽然吧,我是没有陈家的钱多,可是呢,我也算是有钱人。最关键的是,我是不吝啬的有钱人。你知道不吝啬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不像江慕琳那样吝啬。江慕琳让你来解决我,给了你多少钱?我愿意出三倍的价钱,让你放过我。”
我转过脸看了看他,他倒是没有阻止,不过手中的刀子,仍然抵着我的腰际。
我看到他的眼珠飞快的转动,终于说:“江慕琳给了我两百万,难道你能给我六百万?你有这么多现金?”
我见他对金钱感兴趣了,才稍微放心下来。我说:“我嘛,倒是一时未必拿出那么多现金,可是我有咖啡店啊。我愿意给你三十家咖啡店,来换我的性命。你也见过我春熙路的这间咖啡店了,成本肯定不仅仅是二十万这么多。我用三十家咖啡店来换取,总算也是合情合理吧?”
他看了看四周,慢慢把刀子收了起来。但是,仍旧对我虎视眈眈道:“你说要给我三十家咖啡店,口说无凭,你说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按理说我应该立刻给你去取咖啡店的房契和合同。你跟着我去我家里一趟么?”
“想让我去你家里,你想让我自投罗网吗?”他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我想,你是打错了如意算盘了。你马上就在这里给我开一个条子,然后按上手印。你在北京和上海有连锁店吗?”
我晕,我还在东京有连锁店呢,在北京上海有。哪里有啊,我只是随口说来骗他而已。真是要把他弄到我家里去,我给他找房契合同的,我还真给他找不到三十家的,不过呢,只要是按手印写个欠条,就容易多了。
“在北京有十三家,在上海由十八家。”我信口开河,说道。
“真的?”他的眼睛都瞪圆了:“那好,我就要北京和上海三十家。你别处的想送我,我还看不上呢。这是笔,快写欠条,签字按手印。只要弄妥了这个,我就放了你。江慕琳那娘儿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我害到今天这个地步,竟然要我二十万块钱给她杀个人,美的她!”
我这才知道,原来江慕琳给他的价格是二十万。江慕琳想二十万要了我的命。
我听从他说的,在纸条上写下了:今有苏锅锅欠下穆堑三十间“寂”咖啡连锁店,分别分布于上海、北京两地,苏锅锅在写下欠条后的一天内,必须要把合同寄给穆堑先生。要是有违背,自愿赔偿六百万给穆堑先生。
后面就签上我的名字。我很顺从的就把合同给写完了,我心里想:这份合同,肯定是不能生效的。我在北京和上海,并没有开什么咖啡连锁店,这整件事情都是没影的事。即使他拿着这张条子,和我对薄公堂,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何况,陈皓的事情和他有关系,要是他敢出来,一旦纳入警方视线,恐怕到时候就麻烦了。要是当年的事情可以水落石出,恐怕他就难逃牢狱之灾了。所以我想,当他发现这合同上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时,已经是很晚的事情了。
不过无论如何,我以后走在大街上,要十万分小心了。免得再遇到他,下一次新仇旧恨,要想这么脱身,恐怕是不能了。 我把纸条弄好后,就交到他手中。他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出什么纰漏来。对着我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过一定要给我寄契约和合同,要是我三天之内还收不到的话,到时候你可就比今天倒霉多了。”
我忙点头说:”堑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说完,转身就跑开了。跑了很远的路,还觉得心在扑通扑通的跳。
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太惊险了。要不是我聪明机灵,还能想到办法救自己,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那个江慕琳,果然是诡计阴毒,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我要不是反应快点,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