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旭尧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脸一阵青一阵红地道:“你……”
见宇文旭尧那样,慕容婧琪心的忍耐已经到了底限,她打断宇文旭尧的话,冷声道:“算了,你不用签了,刚才已经给了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如今天就按休夫处理。”说完从衣袖里抽出了一纸休书。她是早有准备了,因为凭宇文旭尧的性格,他是不会那么乖乖就犯的。
转身走向宇文旭尧的书桌拿起印章狠狠地印在了休书上,宇文旭尧几个鲜红的大字刺痛了宇文旭尧的双眼。印好章后,慕容婧琪将备份丢在了宇文旭尧的书桌上,转身便离开了旭阳宫。
旭阳宫里,宇文旭尧气得恨不得杀了慕容婧琪,休夫,如此大的耻辱,他堂堂一个皇子怎么受得了。可是她有先皇的遗旨在手,他又能如何呢?
从旭阳宫出来,天已经黑了,慕容婧琪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宫里呆下去了,因为多呆一分钟她都觉得是在煎熬,她回到玲珑宫,身上什么都没带,因为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穿上了一身素衣,就这样一身轻地走出了皇宫。
出了宫门,她没有回头看,一直住前走,因为她不想再有任何的留恋,在这里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太皇太后跟宇文灵芸,她没有去告别的原因是不想有太多的忧伤,不想有分别时的痛苦。
如今,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那就是回到慕容府,为之前的慕容婧琪完成最后的心愿,这样也算是给了这身子原本主人的一个交代,再怎么说占用了家人身体也要为人家做一点事情嘛,所以才有宫里那段不堪的回忆。
皇宫离慕容府并不远,慕容婧琪买了一匹马,连夜赶回了慕容府,夜已经深了,她不想再惊动那些讨厌的女人们,也没有惊动家丁。
她跳下马,施展轻功,身子轻轻一跃就进了慕容府,她来到慕容荣轩的房间,慕容荣轩并没有在房间里,转头一看,书房的灯还亮着,慕容婧琪向书房走去,果然,慕容荣轩在书房,还没有睡,像是知道今晚有事要发生一样。
慕容婧琪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淡淡地叫了声:“爹爹。”
慕容荣轩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慕容婧琪,吃惊地道:“琪儿,真的是你吗?”
慕容婧琪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嗯,爹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慕容荣轩看着眼前的慕容婧琪,一脸的笑容,声音温和地道:“琪儿,宫里的事爹爹都听说了,你回来住吧,以后都留在爹娘身边。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慕容婧琪一脸清冷淡然,淡淡地道:“爹爹,我这回来是有样东西要交给你,稍后就离开,我不打算留下来,从今以后你们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女儿吧!我会过得很好,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希望爹爹以后好好对娘亲。”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
慕容荣轩一眼就认出了这块令牌,双眼睁得圆圆的,一脸吃惊地道:“琪儿,你是怎么得到这块令牌的。”当年宇文君昊想尽千方百计才得到的令牌,怎么会在慕容婧琪手中,慕容荣轩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在心里暗暗地高兴着。
慕容婧琪嘴角勾起了一抺淡淡的笑,冷冷地道:“你就不用管这是怎么来的了,你收下就是了,这属于你们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你了,如今能不能好好守护就要看你的了。”
出乎意外的事发生了,慕容荣轩并没有收下这块令牌,慢慢地走到一幅画着八马图画的前面,轻轻撩起画,画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机关,他轻轻的一按,旁边的一道门打开了,慕容荣轩走了进去,取出了一个盒子,关上门再走出来。
来到慕容婧琪面前轻轻地打开盒子,盒子里,两块跟慕容婧琪手里一模一样的令牌,外加一张地图。
慕容荣轩轻声地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慕容家财产的调动牌,这是慕容家一代传一代的藏宝图,之前,之所以要这样讲是为了宝藏的秘密不被泄漏,而这三块令牌就是开启这藏宝地的工具,将这三块令牌合在一起,外加这张地图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如果少了其中一样,那都是没用的。随着这张地图可以找到藏宝地,这三块令牌是开启机关的唯一工具。”
慕容婧琪一脸不解地看着慕容荣轩道:“那爹爹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荣轩笑了笑道:“这个秘密只有一家之主的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们慕容家没有这几块令牌依然是富可敌国,而这藏宝地只是其中之一。爹爹老了,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信任人的,而这个秘密如今爹爹就交由琪儿你保管吧。”
慕容婧琪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并没有答应慕容荣轩,她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地道:“谢谢爹爹的信任,可是如今天琪儿只想一个人轻轻松松,不想再有任袍袱。”然后放手中的令牌放到的盒子里,转身离开了慕容荣轩的书房。
慕容荣轩看着慕容婧琪离去的背影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酸痛……
离开书房后慕容婧琪来到了大夫人元氏的房外偷偷地看着大夫人那熟睡的模样,其实她好想进去叫她一声娘亲,为自己也为早已离去的慕容婧琪,可是这样只会更伤心,两个人一起痛苦,不如一个人承担。
慕容婧琪就这样一身轻的离开了慕容府,如今的她就像一个重生的生命,丢下了所有的袍袱,她没有与大夫人相见,是因为这样只会徒增伤悲,给彼此增添伤痛。
就这样结束了这里所有的生活,出了慕容府,来到大街上,见一弯新月高高挂在漆黑的空中,夜已经深了,夜很静,街道上空无一人,慕容婧琪却在这空荡荡的大街上慢慢地走着……
晚春,初夏,天气也渐渐转热。夜里,一弯新月高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