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抱臂环胸闲暇垂首望着她又说道,“本少的女人数不胜数,对着你这样没身材的女人要哭也该是本少哭才对!”
说着,还不忘顺便窥视一下被子下面的身段,林暮雪感觉到那火辣的目光下意识拉起被子挡住胸口,殊不知这一挡简直就是更撩人心火。凌歌也不是那禁欲之人,对着林暮雪一夜没起歹心已经是难得,此刻与她离这么近,她的幽香扑鼻,她的眼泪如珠,他才恍然发觉,自己有点动心!
这个认知令凌歌有些不甘,欲望转化为不屑,懒懒道,“别挡了,就你那两团小肉还不够本少塞牙逢儿!”
外面伺候的仆童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这下令林暮雪更尴尬了!以前即使楚天笑用强也没有这样露骨叫人脸红的话说出来,这个男人怎么这样!简直就是流氓,不!是淫棍!
“哇……”林暮雪崩溃了,被他这么一欺负也再不管其他,所有委屈就如倒垃圾一样倒了出来,“混蛋!都是混蛋!都欺负我!爹爹你在哪里,他们欺负雪儿,大哥也不管雪儿了……爹爹……哇……”
凌歌恼了,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看着林暮雪越来越多的眼泪终于败了下来,转身问到,“木头,别让她哭了!”
叫木头的仆童闻言,悻悻将铜壶一放退了几步道,“少爷,木头自己去吃笑不停作惩罚,这事还是少爷您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了。凌歌眼睛一瞪,差点没气死!
转身,她还在哭,嘴里也不知嘟囔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凌歌拧眉,烦躁之下一把扑过去将林暮雪摁倒,嘴唇压了上去……
没错,这就是凌少的办法,既然发声的是嘴,那就堵住它好了!可是,她的唇那么绵软,那么香甜,没有胭脂的混杂,也没有香粉的庸俗,滑如凝脂,又似是上好的绸缎,他渐渐沉迷,试着用舌去撬开她的牙齿,却差点没她咬断舌头!
“哇,你这个女人懂不懂情趣!想本少残疾不是?”他捂着舌头咒骂道,却被她带泪啼哭的那份倔强怔住。
这一瞬间,他竟然懊恼自己的失态,忘了她还是个小姑娘。
林暮雪不吵了,胸口闷极了,憋着的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大眼睛犹如决堤的河流,将凌歌的一切湮灭。
这一瞬间,那种孤独感无助感甚至是凄凉无归感纷纷将她席卷,她早就没有了家,没有了父亲大哥,也没有了叶钧哥哥,没有人会怜惜她,没有人会宠爱她,也没有人会再迁就她……
她再不是谁的宝贝,也再不是谁的公主,她如今只是个无家可归无路可走的女子,并且从此之后她都只有这一个身份……
眼泪,还是留给自己看吧,没必要给别人看了。内衣都是整齐干净的,何况男人的眼里还有红血丝,自己是多想了,反正就算被他冒犯了又怎样,她如今只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总比当楚天笑的奴隶要好。
凌歌看她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松了口气,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总之一瞬间她的悲伤蔓延了整个屋子,他忽然记起,不,应该是一直都没有忘记,昨夜她迷迷糊糊依在自己怀里,那么依恋而小心得说,“不要再丢下我……”
凌歌挑眉,转瞬便又换上那满目的风流,笑道,“想清楚就好,本少虽然风流,但还不至于对一个浑身是伤柔弱的要死的女人下手!”
话刚说完就有些后悔,这算不算变相的解释?
林暮雪闻言,表情明显松了不少,抹掉眼泪问道,“这是哪里?”
凌歌回到椅上,继续斟酒,却耐心为她解释道,“这是梅园,距离京城不足百里,昨夜本少喝花酒回来的路上碰巧救了你便顺手带回来暖床……”
说到这,凌歌忽然一顿去看她的样子,竟是担心自己言语太随便又招得她哭起来。
林暮雪却不在乎了,顿时瞪眼道,“什么?离京城不足百里?不行,太近了,他随时会找到的……我要走,我要走……”
说着,便急急忙忙下床穿鞋和衣服,一张小脸蹦紧俨然是害怕极了。伸手去拿衣服却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打手猛然按住,抬眸陷进那双风流背后真挚的眼睛里……
纵然风流,可是风流背后的真诚林暮雪还是看到了,这个男人虽然言辞轻薄,举止暧昧,可她感觉不到恶意,反倒有一点点像楚天灏一样的懒散,也许就是因为这点她才不那么担心。
凌歌看着她一张小脸的紧张,少有的蹙起了眉头,极浅淡却很清晰得说道,“放心!我的梅园还没有人能活着进来过。”
只这一句,她便放心不少。这个奇怪的男人奇怪得让她相信,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说过假话,纵然他没有顾及过的她的感受,可她感觉得到这个人不会骗人。
林暮雪在凌歌梅园住了下来,因为凌歌是个神医,他说她体内还有毒没有解不能离开,于是林暮雪就相信了。
然后,她就以为他是个世外神医,每天木头都会领来几个病重的人让他诊脉,园子里梅树下也时常熬着许多药。更值得开心得是,这里有婢女的,木头说那天是婢女帮她脱的衣服,于是林暮雪对凌歌便彻底没有了心结。
离开了牢笼,进了这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林暮雪才可以尽情的欣赏日出日落,她将过去与现在彻底隔开,骗自己饮过了孟婆汤,过去的都忘记了……
送走了最后一个人,凌歌远远就看见了在树下发呆的林暮雪,梅花在她如瀑布般的乌丝上落满,将她点缀得如同梅中仙子,而她犹不自知自己的美丽。凌歌很少见到这样安静的女子,很少见到这样干净漂亮的眸子,他早就将她查得一清而楚,所以才有意让她留在这里,否则他保证不出半日就一定会再被捉回去。
随手接过木头熬好的药,他亲自端着过来递到她面前,一如既往没好话,“喝吧,药钱拿你的簪子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