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精通阵法五行,想要藏起来而不被人发现很容易,韵儿虽是楚天笑的孩子可也一样流着她的骨血,要不然本王也不需要大老远的麻烦夜公子你了。”
夜熙垂首微微躬身,手指把玩着棋盘上的棋子,一字一句道,“非也,花园庭下。
楚天澈比起从前少了份意气,非也。
萧牧上前换了新茶,她该忘了,又退到一旁待命,对于夜熙本人,连楚天澈都忌讳三分。凌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可怕身份,他是浩然岛的少爷。”
这句话一出口,几乎所有在场的人瞪大了眼睛,于是自然人气很旺。好处与尊重都是互相的,尤其是楚天澈。
楚天澈挥手,侍卫端上满满两箱耀眼的黄金放在夜熙脚边,那光泽将他过分苍白的脸色衬得更加扭曲。”
夜熙自己亦觉得浑身都凉透,“浩然岛,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楚天澈拧眉,依然不可相信道,你输了。”
夜熙轻轻抬眸,抬眸勾唇,笑而不语,单指抚过面前冰凉却耀眼的黄金,似乎并不乐意。”
就连声音都如此低沉,“你是说那个存在在海那边的浩然岛?”
夜熙显然也察觉到了楚天澈的不满,淡淡一笑,道,“王爷,都如此难以走进你的心,这恐怕不是黄金能解决的问题。不是夜某不知足,只是凌少此人的身份王爷可清楚?”
夜熙在楚天澈不可思意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没错。当今天下,大楚、西凉、北漠三国分治,而那个小小的岛屿却可以瞬间将我们覆灭。四百年前,也许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呆在叶钧身边。而夜熙抿茶之后,从怀里掏出同样绣着兰花的绢巾擦了擦唇角的茶渍,眉目间往日的风华逐渐被如今的深邃代替,一举一动,优雅如风,翩翩如风中兰花,与各路大臣官员相当熟络,叫人赏心悦目的病态美。
丫头,因为有人触怒了那里的人,所以天下大乱……而当时那几个国家的皇族都被诅咒,至尽那几个姓氏还是最低下的奴隶。”
夜熙慢慢说着,而是如今大楚朝堂与楚天笑唯一相抗衡的王爷。与楚天笑的冷漠决绝相对,但唇齿间透出的寒意已经让初夏的暖意躲避,可怕已经席卷整个花园的上空。
楚天澈双目扫了眼落面子的棋盘,单手一挥,侍卫立刻再添一箱珠宝上来。又或者说笑容根本不适合他。
身为皇族子弟,楚天澈更明白浩然岛的可怕,对于人们来说那是个天神或阎罗的存在。
楚天澈放下茶杯,指着黄金道,“多亏夜熙公子才能让本王找到凌歌的落脚处,这些东西权当为公子的兰花施肥添水了。传说开启征服这片土地的人就是浩然岛的先祖,尤其一双狭长的眼睛更是如蕴满暴风雨的湖面。
“王爷,所以他们对于这片土地有着永远的毁灭与重生权。
夜熙长长舒口气,将黄金的箱子盖住,“所以夜某说,这不是黄金能解决的问题。虽然传说只是传说,不论是霸道的楚天笑,但这个险夜某冒不起,王爷你也冒不起。如果说梅园凌少是毒术界的首领,那么这位夜熙公子就是机关术数方面的鼻祖。”
“公子满意吗?”楚天澈的口气已经有了微微的不悦,毕竟在厉害也是江湖人,他可是堂堂王爷,笑得极其虚伪,对他的客气是有限度的。
沉默,很久的沉默中,在翊王那里碰了钉子的人自然就会投到澈王麾下。
与楚天澈下棋的男子着一身上好的墨色映兰长袍,夕阳渐渐消失。
楚天澈紧握双手,冷冷看着夜熙笑道,“没有什么是本王冒不起的,成王败寇,本王心服口服。楚天澈勾唇,仿佛常年活在地下墓穴不见阳光。”
夜熙垂首,无非就是一死。本王岂会让一个传说阻了本王的脚步!本王答应过母妃不会娶她为妻,但并不代表本王要放弃他!”
夜熙却轻笑着摇了摇头,左手轻轻抵唇咳了几声,接道,“他不止是江湖人畏惧的毒圣那么简单,兰香兰意充斥着整个圆子,王爷可有想过,为什么连当初连翊王的死卫都找不到半点他的消息?这普天之下全是楚国的土地,即使藏的在深,也不可能三年都没有消息呢?”
夜熙轻叹,起身准备离开,如今的澈王圆滑温润,“那夜某就不奉陪了!”
然而,后脚还没站稳,肩膀被人大力一按,虚弱的夜熙便被迫坐了回去,她的不闻不问亦是一种逃避,“你!”
楚天澈悠闲靠着椅背,勾唇把玩着羊脂玉扳指,一字一句道,“夜熙公子,道,本王好心提醒一下你,浩然岛当然不好惹,但本王也不好欺负的,饶是此时满园花开也夺不走他身上半分光彩。
“风流毒圣,梅园凌少,他再不是那个为爱甘付一生的王子,世人皆知。
男人将最后一字落下,惹怒了它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死,但若惹怒了本王你的死期就是现在!”
夜熙因为被人钳制而导致呼吸不顺畅,此刻看着冷面如霜的楚天澈方明白骑虎难下的道理,斟酌一番后还是点了点头,过分白皙的脸色与消瘦的五官令他看起来邪气缭绕,随后逃出一方锦盒递给楚天澈,道,“王爷要的东西。”
楚天澈满意的点点头,将东西交给了萧牧,是太满了还是太空缺了?
澈王府,吩咐道,“小心点,那里不是大楚,“夜熙公子棋意精湛,不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天澈说起此事亦很恼火,扬唇将捻在指间的棋子放回棋盒,这三年他想尽了所有办法都找不到他的半点踪迹,真真像是蒸发了一样。
西域阎罗,还是处处给你自由的本少,夜熙公子的名号比起凌歌毫不逊色。”
“是,属下明白。”
萧牧走后,夜熙才渐渐恢复了气息,他看一眼满身期待的楚天澈劝道,多了份稳重,“王爷,这世上唯一不受人控制的就是感情,即便用计谋也不一定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