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竹竿妹你给我醒过来,该死的,限你三秒内给我醒来!”雷傲慌慌张张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见她久久没有反映,他赶紧将她抱进房间平躺在床上,然后到大厅冰箱去取冰水。
见他出去,苏七七立马睁开双眼,贼头贼脑的从抽屉里翻出一瓶红墨水,将墨水滴到自己两个鼻孔下方,“死面瘫,臭面瘫,我让你惹我,让你惹我。现在我要让你知道你个自大狂欺负我的后果,哼。”
然后,她以最快速的方法将墨水放回原处,重新躺回去,见雷傲进来,她赶紧闭上双眼,嘴里不住呢喃,“水……水……我要水……”
雷傲见她‘流鼻血’,目光一下子落到被单上,双眉皱的更紧。他将冷漠的双眼瞥向因为慌张而没有关严的抽屉,脸部没有任何表情,却仍是坐在床沿,将杯子里的冰水喂给她喝。
竹竿妹,这么喜欢跟我玩儿花样?那行,我就陪你玩到底,看我们谁、玩儿死谁!
他在心里撇出一抹邪笑,静静的看着流着鼻血的女人好一会儿,才大摇大摆走出门,那抹修长绝美的身形很快被拉紧的门挡住。
苏七七见雷傲出去,倏地从床上跳起来,用手背一把抹去鼻子上的墨水,心里却琢磨着:难道是我伪装的不够像所以他不上当?不行,我得在乔装乔装。
这样想着,她光着脚丫屁颠儿屁颠儿跑到房门口,将门偷偷反锁。然后坐到梳妆台,拿起化妆品在脸上胡乱涂抹,该苍白的地方要苍白,该憔悴的地方得憔悴,还有那唇色也被她涂抹成干裂的颜色。她就不信,都病成这样了面瘫还能无动于衷。
干完这些,她又屁颠儿屁颠儿将反锁的门解开,然后重新规规矩矩躺到床上。为了吸引雷傲进来,嘴里还小声呢喃着,“水。我要水。水。”
可素,为毛等了半天也没银?索性,她只好加大油门儿,“水—我要水—”
她发誓,要是雷傲在不进来,她一定‘轰’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双手握拳冲着天花板大声咆哮:水——老娘要水——
但老天爷似乎还是眷顾她的,还没等到她发怒时,雷傲的脚步声已经慢慢逼近。苏七七眼睛一个灵光闪,慌慌张张躺了回去,声音又变得奄奄一息“水,我要,水……”
然,她盼来的却不是水,而是一股难闻的味道。什么味道这么恶心?
她心里纳闷,可又不敢睁开眼睛,只得等待着雷傲表示点什么,嘴里依然在苦口婆心的讨要着她的‘水’。
雷傲看着苏七七比刚才更‘惨’的脸,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将手里的药罐递到唇边温柔的吹气,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担忧’,话里也透着‘浓浓的’关怀,“竹竿妹,喝了我亲手为你熬的药就会好起来。虽然它是用老鼠、蟑螂、蚂蚁以及黄连熬制而成,不过,绝对药到病除。”
他说的那样认真,那样诚恳,让苏七七突然想到一首歌词,“我感动天感动地,怎么感动不了你……”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耗子?小强?小蚂?还有哑巴才吃的……黄……黄连?
“恶……恶……我的胃……恶”还未等雷傲将那所谓的‘药’喂到她嘴里,苏七七已经猛的从床上跳起来一阵干呕,哀怨的瞪了瞪憋笑快憋到哭的雷傲,她包着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厕所,对着马桶一阵铺天盖地的狂吐,“恶……恶……我的胃……恶……”
死面瘫,你给老娘记住,此仇不报非女子,丫的,恶……老娘往后跟你势不两立,恶……我的胃……恶……
而房里的雷傲,将目光淡淡的瞥向手里的汤药,不屑冷哼,“不过就是一些清热的草药而已,居然也能把你吓成这样?”说完,唇角的线条弯的更深了。
如果厕所里的苏七七能够听见他这句话,恐怕将他五马分尸的心都有了。
“嗯。在用力点。嗯……在用力一点,嗯……啊……用力用力……嗯……”
听着从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趴在门边的雷妈和苏妈兴奋的不得了。手里的拉丁舞奖杯也来不及放下,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偷听雷傲与苏七七。看来,今晚又没有白费,她们的孙子啊,很快就有盼头啰!
“走,我们也可以休息了。”苏妈捂着唇,冲着雷妈偷笑。昨晚她一夜没睡,在加上今天的拉丁舞比赛,恐怕在没有精力去熬夜监视屋内的两人了。不过知道女儿女婿在干什么,她也就放心了。
“嗯,亲家母,洗洗睡吧!”说完,两人一同撤了。
“嗯……在用力一点,竹竿妹,你没吃饭是不是?”雷傲趴在床上,双眉紧锁,不停命令着身上的女人。
“老娘帮你踩背,你还那么多要求?”苏七七踩在雷傲背上,怒视着他的后脑勺,既然是竹竿妹,哪里会有很大力气?给他爽他还嫌东嫌西,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自大狂。倏地,她一赌气,一脚踩在雷傲放在身侧的手上,这次力气出奇的大。
“嗷……”雷傲一声破天荒的大吼,条件反射的翻过身,将背上的苏七七甩下了床。
“啊……”屁股碰到厚厚的地板,她哭丧着脸哀嚎。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死面瘫,搞什么啊,哎哟……疼死我了。
“亲家母,看来我儿子和媳妇儿今晚比昨晚还有活力。”隔壁房的雷妈高兴的不知疲惫,听着雷傲与苏七七的惨叫,心里那个爽啊。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两老终于快盼到孙子啦,阿弥托福,送子观音一定要保佑啊!”苏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欢,脸上的泪水蹭了雷妈一身。
“你疯了?”雷傲揉着自己泛疼的手,冷漠的眸里闪过一丝凶狠。他愤怒的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扭曲的女人,恨不得一只手把她提起来直接从窗户上甩出去。
“谁叫你不识好歹的?”一面委屈的嘟着唇,苏七七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快开花的屁股,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们可是没有感情的协议离婚,在名义上,她还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大人,又不是家里请的保姆佣人,还使唤这,使唤那的,把她苏七七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