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双眸,绿油油的盯着他手里的钱,垂涎三尺的咽了咽口水。那可是美金耶,钱啊,谁愿意跟钱过不去?丫的,这家伙太会勾引人了。苏七七脑子里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打响:一个月十斤是双倍的钱,二十斤就是四倍,三十斤就是……
她赶快定住快要昏倒的架势,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清了清嗓门,那双眼睛依依不舍的死盯着他手里的钱好一会儿才违心的开口,“我苏七七怎么可能……是那种为了钱就……屈服的人……”她说的很吃力,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塞出来的,说到最后,她痛心疾首的闭上双眼,双手狠狠撑住桌子,努力将内心的真实想法镇压下去。
“我苏七七一向光明磊落……才不稀罕你那点……钱。”这句话,几乎花光了她的所有力气。好吧,她承认,她是守钱奴,看到钱就两眼发直,而且雷傲手里的钱。真的……真的……好诱人。苏七七在心里抓狂,撕扯,咆哮。
“涨一斤一百美金。”雷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快要崩溃的表情,说的那样轻松,双手慵懒的托着下颚,就差哼起小曲儿了。
“一……一百美金……”苏七七的血液开始倒流,她几乎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放在餐桌上的爪子死死掐住桌子。不行,她得淡定,淡定……不能这么轻易被打倒,不能这么没出息,“谁……谁稀罕你的钱?面瘫,哼!”说完,一甩长发,向着房间走去。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你确定?”雷傲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挑挑眉,懒散的开口。
苏七七的双手开始颤抖,这个该死的面瘫,存心不让她好过,知道她爱钱是吧?那她就偏不要他的钱。瘦点怎么了?竹竿妹怎么了?我就是瘦的吓人又肿么鸟?很多人想求还求不到呢。
这样想着,她干脆的转过身看着他,然后蹲下,在起来,右手由下至上从臀间滑过,做出一个妖娆妩媚的举动,随即嗲嗲的对他抛着媚眼,“碧生源减肥茶,小肚子平了,不长肉了。”
“噗……”吓得雷傲赶忙喷出嘴里的饭,捂着嘴一个人笑的快断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爱笑,好多时候都不喜欢那副面瘫表情,有时候也会对着镜子傻笑,他很想对她说,其实他早就不是面瘫了,但他却想等着她自己去发觉。
苏七七懒得理他,她回房间取出自己的包包,跨在肩上到门口换鞋。她还要到工地上忙活呢,没有那闲工夫跟这死面瘫耗时间。
雷傲看着她带上房门,勾起唇角,耸耸肩继续埋头吃饭。
“大宝,明天见。”正当雷傲没有防备时,她‘轰’的打开房门,露出一个小脑袋笑嘻嘻的冒出这句话,吓得雷傲心里一阵狂跳。随后还未等他反映,她已经‘砰’的关上房门扬长而去。屋内一下子又陷入死寂。
他看着一动不动的门,唇角两边的笑意更深了,想着玩儿上瘾的苏七七,雷傲不自觉的轻声接口,“大宝啊,天天见。”
之后的日子,没有雷妈与苏妈的嘀咕唠叨,苏七七和雷傲清静不少。她甚至都有一辈子不愿意回去的冲动,偶尔闲着无聊会跟面瘫拌拌嘴,在不就是闹闹别扭,或者跟他看看小玩笑,反正日子就这么在嘻哈打闹中过去半个月,她似乎也渐渐习惯有个任她欺负的男人在身边。虽然他们的婚姻是假的,爱情也是假的……
一大早,雷傲就来到苏七七床前,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忍不住弯起唇角。她抿了抿唇,睡的很沉,怀里抱着一个相框,嘴旁伴着微微傻笑。
雷傲轻轻的将她怀里的相框取出来,里面的是一个长相很俊美的男人,阳光帅气的笑坏坏的斜挂在嘴边,从这个角度看,很明显是偷拍的。而他身上还穿着大学校服,带着耳机训傲不拘的漫步在校园里,着实惹眼。
“学长……”她小声的呢喃,小脸上挂着无比的幸福,这一动做却招来雷傲莫名的怒气。
他凶恶的将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似得粉碎,然后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冷峻的照片装在里面,重新放回到苏七七的怀里,这才满意的笑起来。
他微笑着站在床边看着她,直到她苏醒。
“哇……一大早,你吓谁啊?”她睁开睡眼惺忪的大眼,看清床边站着的男人后,吓得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
他霸道的扯过她怀里抱着的相框,放在眼前兴奋的观赏。
“喂,还给我。”她一把将相框扯了过去,重新紧紧护在怀里,不让雷傲的脏手玷污了她神圣的学长,还不满的白了眼他。
“这么紧张干嘛?”他凑近苏七七,冲着她坏坏一笑。
“要你管。”她撇过头不去看他那副欠扁的臭脸。
“好吧,把我的照片抱着睡了一夜,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承认你爱上我。”说着,他坐在床沿,一把将苏七七拉到怀里,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笑的很邪。
“你白痴哦,谁爱上你了?这明明就是……”当她看到相框里的照片时,声音寡然而止。瞪大眼睛将相框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我的照片呢?怎么会变成你的?”
“喜欢我,还不承认?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凑近她的鼻子,贼贼一笑。
“我不喜欢你,我抱的不是你的照片。”某女咆哮问苍天。
“女人真是麻烦,口是心非。”某男慵懒的开口。
“说了不是你,去死吧你。”
“我的照片到底去了哪里?真是见鬼了。”苏七七一个人在房里东找西翻,把床上的枕头被子全扔在地上,可就是瞅不见她所在乎的东西,“我昨晚明明是抱着学长的照片睡觉的,到底去了哪里?”
而门外,雷傲沉下眼睫,静静的依靠在她房门边的墙壁上,听着屋内女人的自言自语,眸底闪过无限失落与漠然。他双手放在裤兜里,紧紧握住兜里被他撕碎的照片,一只脚向后踩在墙上,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一言不发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