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莫依依见老娘又开始犯晕了,赶紧咳嗽了两声,想要提醒她自己该做什么。
莫晚晚见状赶紧吼了出来,“五姐,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有你这样的姐姐吗?我怎么觉得你成天就想看到我和八姐被训你才高兴呢?我知道你现在掌控着我们的荷包很跩,可是,你也不能以此来欺负我们啊。”
莫依依被她的这一番话是彻底激怒了,她成天辛辛苦苦的在外面打理绸庄,替家里面赚钱。他们两个倒好,成天就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现在居然还敢这样数落自己,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莫十郎,你不要以为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就可以恃宠而骄,家里人再宠你,也是有原则的。”
“我有说错吗?再说了,我有没有恃宠而骄,家里人都看在眼睛。我看你这么说分明就是嫉妒。”莫晚晚也不甘示弱,平时受她的气受够了。想到刚刚八姐那个样子还有明天还要去见那个可恶的太子,她就心烦意乱,再也没有平常的好脾气。
莫依依没想到这小子今天还真和自己杠了,心里也极度的不爽,她也怒气的大吼道,“你说我嫉妒你?我吃饱了撑的才会嫉妒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那什么样,成天除了上赌坊,逛青楼,上街打架闹事,真不知道你还能做什么。事实证明,你和莫盈盈都是这个家的米虫,好吃懒做的家伙。”莫依依气急败坏的大骂着,心里面伤心难过到了极点。
莫晚晚此时也失去了理智,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指着莫依依吼道,“我是米虫?我吃的是你家的米吗?倒是你,明明都已经芳龄二十三了,还不嫁人,到底是谁在浪费家里的粮食啊?”
“你?”莫晚晚的话无疑是触碰到了莫依依的逆鳞,她伸出手朝着莫晚晚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祠堂里面,大家一时间都屏住了呼吸,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是谁在欺负我的孙儿啊?”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也暂时缓解了祠堂里面的紧张气氛。
莫家的当家主母莫老夫人有两个婢女搀扶着缓缓的走进祠堂,她面容祥和,笑容慈祥。略微有些发福的身子,致使她走路有些蹒跚,她拄着拐杖,举步走到了莫晚晚的身边。
当她的视线落在莫晚晚那半边留有指印的脸颊时,面色陡转,怒气的瞪着柳晚娘和莫依依,“你们两个竟敢打我孙儿?”
也许众人对老夫人护犊子的样子都习以为常了,见她那生气的样子也没有过多的害怕。晚娘的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乐呵呵的走到她的身边,“娘,媳妇正在教训儿子呢,您呀,就不要来搅合了,快回去歇着吧!”
“搅合?老身已经快八十了,就这么一个孙儿,要是你们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和你们拼命。这莫家百年的基业可都等着我孙儿来传承呢,你们要是把他打残了,打废了,那我也不要活了。”老夫人说着说着干脆扔掉拐杖双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咆哮大哭了起来。
“奶奶,您不要哭,就让她们打死十郎好了,反正她们都看我不顺眼。”莫晚晚见状赶紧添油加醋的扇风,她莫依依居然敢打她,不管是在现代的十八年,还是古代的十五年,从来都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莫晚晚一边摸着自己发红的脸,一边瞪着莫依依,敢打我,你就等着受训吧!
老夫人一听说要打死她的孙子,这下就跟加不得了了,她拉住莫晚晚的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看着那鲜红的指印,脸上的皱纹深深的皱在一起,突然她加大了音量对着莫依依大吼道,“依依,还不快点给我跪下,身为一个姑娘家,竟然出手打人,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思过,谁都不准来看她。”
训完了莫依依,她又对晚娘说道,“你这个当娘的也是荒唐,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了也不说句话,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哼,十郎啊,跟奶奶走,奶奶今天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折腾了半天你也应该饿了,我们走吧!”
“呃,好,奶奶也叫上八姐吧,她也跪了很久了。”莫晚晚指着跟个花猫一样的莫盈盈,希望奶奶能带着她一起走。
“她饿了的话就去厨房找东西吃,奶奶的桂花糕只准备了你一个人的,好了,快点走了,奶奶困得慌。”老夫人看都没有看莫盈盈一样,拉着莫晚晚就走了。
祠堂里面顿时就只剩下莫盈盈,莫依依和晚娘三人了,莫依依此时也跪了下去,老夫人的话没有人敢不听的。只是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悲伤,眼泪也在眼眶打转。
晚娘此时是毫无办法,她拍了拍莫依依的肩膀安慰着,“依依啊,不要怪十郎,她还小不懂事。”
“娘,我没有怪他,这个家要不是他的出生,只怕我们的日子更加难过。刚刚我打了他,心里也不好受,从小虽然家里人都宠他,溺他,可是我却也从来都没有嫉妒过。因为,他是我们的好弟弟,虽然有时候很调皮,可是他的心却不坏,嘴巴也甜,老是能把我们姐妹们哄开心了。今天是我反应激烈了一些,娘,你带着八妹回去洗把脸吧,我一个人没事的。”莫依依平静的说道,她心里难过的是某个人,那个负了她的那个负心汉。
“依依,你能这样想,娘也安心了,待会我就去找你奶奶说说,你也好再点回去歇着,明天还要去绸庄呢!”
“我没事的娘,你不用管我,我也需要静一静,你快走吧!”
“那好吧,盈盈,还不快点起来。”晚娘知道依依的性格,也不再多说什么,女儿的心思她是明白的。
莫盈盈傻头傻脑的看着姐姐也跪在地上,很想问为什么,可是看姐姐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只好作罢,站起身来跟着晚娘走出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