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是不会随意的将散落在两鬓前的头发整理起来的,你错就错在,让一个女人易容成了周林。现在你可以滚了,记住立马放了莫家小姐,不然你的母妃我可不敢保证她的安全。”百里风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救出莫晚晚的姐姐来请求她的原谅,不然依她的性子,知道自己利用了她,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原来如此,百里风轻我警告你,你要胆敢伤我母妃一根头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百里凤鸣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一场战争就这样结束了,死伤无数,鲜血弥漫。莫晚晚站在一堆尸体中,久久的无法回神。原来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利用才是真的。其实他大可直接告诉自己,她是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帮助他的。但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呢?
莫晚晚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尤其是在她决定付出自己的心之后。昨天,他说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可是今天怎么就全变了样呢?
“晚晚,对不起,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绝对……”
“够了,我不想听!”莫晚晚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百里风轻,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此话果真不假。可是自己在今天以前,还以为他会是一个例外,自己怎么会那么天真呢?
这就是帝王家的情,完全是建立在功利之上了。为了皇位,他可以不惜利用任何人,他可以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那么又为什么不能找一个白痴一样的女人来帮他达到目的呢?
“我姐姐我自己会救的,不用麻烦你了太子殿下!”莫晚晚自嘲的笑着,缓缓的越过百里风轻的身体,是时候结束了。
“晚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百里风轻伸手拉着莫晚晚的胳膊,哀求着她给自己一个补偿的机会。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他怕这一次真的是失去她了。
“事到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解释有用吗?放手!”莫晚晚从未如此心如死灰过,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心在颤抖的痛着。
见到她如此这般,百里风轻害怕的松开了手,难道真的就无法挽回了吗?
一旁的慕容铭瑄和宋子骞都是傻傻的看着莫晚晚,怎么他摇身一变成为她了呢?如此说来,他们的性取向是没有问题的了。只是看到这个样子的莫晚晚,两个人却都心痛不已。怪不得莫晚晚会和百里风轻如此亲密,原来百里风轻早已知晓她是女儿身。
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慕容铭瑄愤怒的走到百里风轻的面前,“是你让她来这里的?”
百里风轻没有回答,面色苍白的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慕容铭瑄拽着,“我问你,是不是你故意让她来的?”
“哼,是又怎样?”
“你混蛋!”慕容铭瑄失控的抬手就是一拳,既然他们之间关系非同一般,为何还要利用她?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的,就算你成了皇帝我也不会允许!”说完便追着莫晚晚而去了。
本来宋子骞也还想揍了他一拳的,可是看在他身受重伤的份上只好作罢,不过他也同样警告着,“我和二哥一样,绝对不糊允许你伤害她的。”
两个月之后
百里风轻已经登基为帝,百里长卿成为太上皇。因为赵心娅的劝解,漠北王去了边塞。也正是因为这样,朝中的大臣日日上奏,让百里风轻立赵心娅为后。本来,赵心娅就是太子妃,太子登基之后,理应当封后的。可是百里风轻却是迟迟不下旨意,这当中的原因,令人费解。
莫家大宅
自从那日从十里亭出来,莫晚晚便再也没有出过门,她也不让自己接听外界的任何讯息。因为受伤的原因,她大病了一场,直到现在身子都还没有完全复原。莫依依也没有任何消息,好像随着百里凤鸣一起消失了。家里的人心痛之余,也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失去女儿的痛苦。
莫老夫人因为日夜操心莫晚晚的病便也一病不起,长卧床榻了。
“奶奶喝药了。”莫晚晚端着药碗来到莫老夫人的床边,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奶奶是因为自己才生病,她再怎么难过痛苦,都不能再让家人担心了。
“十郎,你就不要日日亲自送药来了,奶奶的病自个心里清楚,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莫老夫人是个乐天派,什么事都看得很开,可唯独对这个孙子放不下。
当初莫晚晚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就到庙里去算了一卦。当时占卦的和尚告诉她,她将得到一个意外的“孙子”,这个“孙子”是她莫家之福。一直迷信的她对那和尚的话深信不疑,所以当她知道有了莫晚晚这个“孙子”以后,便对她倾尽了所有的疼爱。
“奶奶,你不要胡说,你身体还这么硬朗,什么清楚不清楚的,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听到奶奶这么说,莫晚晚心里升起丝丝的苦涩。
小时候她还曾经盼望过,爷爷奶奶要是不在了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做回女儿家了。可是现在,她宁愿自己一辈子做男儿,也不要失去疼爱自己的家人。在感情道路上,她受创了,是家人在身边关爱着,宠着。如果有一天,连家人都不在了,那么她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又将何去何从呢?
从奶奶房间里出来,莫晚晚看着院子里纷飞的落叶,已经快要入冬了,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难道以后的人生就要这样过下去了吗?
“少爷,宋公子来了。”珠儿气喘呼呼的跑到莫晚晚的身边禀报着。
“知道了!”这两个月来,慕容铭瑄和宋子骞轮流着来看自己,给自己带了很多好玩的东西。他们几乎都要把整个卞京城的好吃的好玩的搬来莫家了。
一回到房里,莫晚晚便会遣退所有的下人,现在他们二人都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说话之间唯恐被别人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