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花御宝,拿起筷子,双眼冒光,轮开腮帮子大吃特吃起来,边吃嘴里边念叨,“好吃好吃,真好吃……”
墨央又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与温和的李子华边喝边聊,因为他觉得李子华身上有着一股子伤感,而这伤感,正是他遇见情情之前也有过的,看样子,他也是为情所苦恼的人,希望他能早些从中走出来。
这顿饭吃的,有人畅快、有人郁闷、有人欣慰、有人开怀。
结束的时候,墨央还特别豪爽的送给花御宝一张特级贵宾卡,以后来这里吃饭全部免单,因为那张卡,是墨央身份的象征。
花御宝感激涕零,就差给墨央一记深吻了,抱着那特级贵宾卡猛亲了一会儿,嘴里还念念有词道,“等师父回来,我就只让他看,不让他吃,哼!馋死他!”
无情嘴角那个抽啊,这小子也太幼稚了,谁要是再说他是她师兄,她一定跟谁玩儿命!
花御宝得了好处,还是他最最喜欢的,这卡,就代表着美食啊!兴奋的他就差点长出一双翅膀飞走了。
他兴奋了,便是对墨央更加崇拜了,将无情向墨央身边推了推,豪气的道,“墨少!喏!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俩恩爱了,先走喽!”
“丫的,你有毛资格将老子推出来!”无情怒吼,但是被吼的只有空气,那小子已经一溜烟儿,没影儿了。
李子华无奈的笑笑,也跟墨央和无情道别,“我也回去了,店里没人不行,要是被师父知道准会发飙。”
“哦,大师兄,路上小心,下午我就不过去了,明天见。”对于这个有些忧郁的大师兄,无情还是打心眼儿里有着敬佩之意的。
墨央和无情一起来到大门外,那里早已经有人将车开了过来。
四个人的时候还好说,两个人独处,无情未免有些尴尬,再想起那花海、烛光,不知为何,脸颊竟然有些发烫,试问,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挡浪漫,即使再冷漠冷清的人怕是也会有感觉,何况无情其实并不无情,她只是在压抑着自己而已。
怕就怕,万一她压抑不住了,感情爆发出来,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个……你刚刚喝了酒,还是不要开车了……”
“好,那你来开。”墨央笑,自动曲解无情话中的意思,抬步坐上了副驾驶。
无情苦着脸,她是想说,她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可是这家伙竟然……他一定是故意的!
而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无情却憋在心里不点破,坐进了驾驶位,认命的启动,车子驶离原地。
她没有发现,墨央唇边那抹得逞的笑容,只是一点红酒而已,怎么会让他醉?他只是学会了赖皮,因为若是再按部就班的清高下去,人儿怕是要落入别人怀中了。
车在无情的楼下停住,转头想要跟他说,‘我到了,你回去吧’,可是入眼的,却是有着天使般安静睡姿的墨央……
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直挺的鼻子,好看的唇形,粉红色的唇瓣,无情不自然的咽口口水,她的脑子里竟然一闪而过想要倾身品尝的冲动。
疯了疯了,她从来不是色女!
只不过那一双眼睛,却怎样也移不开,盯着那肉感十足的唇瓣,又控制不住咽口口水,咕咚一声……
不行不行!无情摇头,不能再看下去,再看,她就要化身为狼了!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吃过禁果之后的她,变成色女了?
不正常了,不正常了!
还是,她本身就是银荡的女人,只不过这银荡刚刚才被发掘出来?
呜呜……
再次不受控制的忘了一眼那唇瓣,目光毫无异议的再次焦灼,无情脑子里一片空白,视线顺着那光洁的下颚继续向下,完美的脖颈,微微凸起的喉结……
又是‘咕咚’一声,无情心儿狂跳,快速倾身,在那嫩嫩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便好似被鬼追似的,飞快下车,就连车门都顾不得关了,风似的冲进楼里。
车上那绝美的睡王子,睫毛轻颤,一双幽深如星子般的眸子张开,唇瓣上挂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纤长白皙的手指抬起,触摸上那被人儿偷袭过的唇瓣,再一次,心中被暖暖的爱意填满。
无情昏昏沉沉的回到家,关了门,便靠在门板上直喘气。
天啊,吓死她了,她究竟做了什么,脸皮怎么这么厚了,竟然……竟然主动亲男人!难道是思春了不成?
望了眼室内,早上出门时凌乱不堪的家,如今已经一尘不染,墨央最近被她锻炼的,越来越会做家务了……
吼!又想到他!
无情气鼓鼓的从冰箱里拿出小半瓶白酒,是宗政扬喝剩的,他每次来都要喝上一小杯的。
拧开瓶盖,嘴对嘴的,瓶子一抬,辛辣的液体便顺着那小嘴,滑入口腔,经过嗓子,进了肚子。
‘咳咳……咳咳……’第一次喝白酒,这辛辣的感觉她实在受不了,于是便不受控制的猛咳起来。
小脸儿越发的红,不知道是因为咳的还是因为辣的,整个眼圈儿都开始泛红了。
可是,似乎没效果,她还是不想睡。
不行,再喝,她就是要醉,醉了就睡!不然她会乱想的。
就这样,咕咚咚,又干了一大口。这次倒是比第一口好多了,只是辣的她皱了小脸儿,并没有再咳嗽了。
就这样,一口一口又一口,酒瓶轻而易举的见地了,人儿,也趴在沙发上睡死过去了。
晕乎乎之际,无情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酒啊,还真是好东西,以前怎么就没瞧上它呢?’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嗑嚓’一声被开启,一双黑色被擦的光亮的皮鞋出现。
男人皱了皱眉,好大的酒气,再看那沙发上抱着酒瓶,睡姿极为不雅的人儿,男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女人,竟然敢喝酒。
脱掉皮鞋,换上自己在这里专用的拖鞋,宗政扬迈开大步,向无情走去,边走边想,这女人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在这里借酒浇愁,岂有此理,看他如何修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