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让开。”
唐素也发现了傅红殇,赶紧接着说道:
“红殇,我没事,我跟西夜闹着玩呢。”
于是,已经奔到了两人身边的傅红殇只能郁闷地转了个圈又回去了。底下的众人只看见一条灰影从半空闪过,因为朝着太阳,都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霍西夜抱着唐素停在凉亭中,唐素假装脚软,让霍西夜伸直手臂借她扶着,霍西夜只能像个木偶一样固定在那,因为唐素半个人都“挂……”在他手上,他的神经绷得死紧。
唐素假意嫌弃道:“哎呀,你要放松啊放松,来来来,跟着我一起,一、二、三,深呼吸,吸气、吐气,对对对,就是这样。”
霍西夜微微放松了一点,唐素眼珠子一转。
“不错不错,就是这里一直绷着。”
说着,唐素竟然伸手在霍西夜的臀上捏了一下,把霍西夜吓得顿时跳了老远。
唐素很无辜地眨眨眼睛:“确实很硬啊,不信你自己摸摸。”
霍西夜恼羞成怒,转身要走。唐素赶紧拉住他。
“跟你闹着玩的啦,我道歉我道歉,我不闹你了,我真的有事情跟你说。”
霍西夜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只是仍旧背对着唐素,不敢让她看到他满脸的红。
“王爷请讲。”
唐素摸摸鼻子,难道她真的玩过了火?哪有跟人家说话用背对着人的。
“你知道我们安逸王府的侍卫有多差劲,我想挑一些真正有用的人出来,然后再专门训练一批。”
“嗯。”
“你知道我不懂武功这些东西的,红殇他又不肯在人前出现,所以我想麻烦你。”
“红殇?”
“哦,你还不知道吧,你师弟小灰他有了新的名字,叫做傅红殇,你要是看见你师父,顺便跟他讲一声。”
“咦?要跟我讲什么?”
老顽童白须老头站在凉亭外,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两人。
“大、大、大……”她是该叫大爷、大叔、还是大哥?索性省了称呼,“您什么时候来的?”
老顽童跳到她旁边:“就在你跟小黑你拉我扯的时候啊,哈哈哈,你们玩得那么开心,当然注意不到我啦,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偷听哦。”
喂喂喂,白须老头,以你的身手岂是一般人能随便“注意……”得到啊。
“女娃娃,你说要告诉我什么?”
“小灰他该名字了,他现在叫傅红殇。”
老顽童大大地摇头:“这个名字不如小灰好听,我不要换不要换。”
呃,第一、小灰那两字根本不能叫做名字好么。第二、不是您要换名字,是人家红殇要换名字哎。
老顽童刚嚷嚷完,一条灰影已经闪进了凉亭,正是本次改名事件的主角——傅红殇。
看见傅红殇,老顽童叫得更欢了:“小灰,小灰,不要换名字嘛。”
傅红殇一眼不发,暗红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老顽童,倔强地抿紧嘴唇。
老顽童在他的视线下越嚷越小声,最后只得妥协:“随便你啦,随便你啊,讨厌!人家不跟你们玩了!”
傅红殇、霍西夜、唐素很有默契地没有接他的话,老顽童见真的没有人理他,赌气地飞走了。
唐素那颗无良的心小小地内疚了一下:“你们师父不要紧吧?”
霍西夜抬头看看时辰,淡定地说:“他只是饿了。”
好吧,算她淡吃萝卜咸操心。
眼见太阳已经上了中天,唐素再次问道:
“西夜,我下午想在府里的侍卫中先筛选一遍,你什么时候有空?”
“很急?”
唐素点头,能不急么?以前是用人海战术,安排一堆人在千翠园守着,出门就是一帮子人跟着。后来有了傅红殇,贴身二十四小时地保护她。
但是很明显,两者都不适合长期下去。像她这么有名有权有钱的人,必须有自己的保镖。
“对,这件事真的很急,不信你问红殇。”
傅红殇亮出了两枚流星镖,霍西夜几乎是立即点了头。
“好,什么时候开始?”
“一会儿吃完午饭就开始,我让春罗把人都带到王府西边的一个空院子里。”
“嗯。”
“那就这么说定了。”
唐素兴高采烈地走了,霍西夜望着她开心的背影,一时没有反应。
其实,他想留她吃饭的。可是,他不擅长厨艺,做的东西没有李洛雨好吃。
她喜欢吃美食,所以,他做的东西,一定是留不住她的吧。
安逸王府上上下下大约有五百人,其中杂役、厨房、各房的小厮下人占去一半,剩下的二百五就是王府中的所谓侍卫。
站在西大院的空旷场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帮子无精打采的魁梧女子,唐素抬头望天,颇有四十五度的尤桑。
扭头,她问霍西夜:
“你能相信么,我居然在这样一群人的保护下躲过过无数次的刺杀。”
霍西夜仔细看看面前这些穿着各式各样衣衫、让太阳晒得垂头丧气杂牌军,严肃地摇头。
唐素:身为女猪脚就是有这点好处,不管侍卫多差、刺客怎么多、生命安全怎么没有保障也绝对挂不掉。
“咳咳……”唐素清清嗓子,想效仿某些活动的动员大会搞一段激情四射的演讲,比如大喊“我有一个梦想……”巴布巴布或者“姐妹们战起来……”诸如此全是废话但是无比好听的东西。
不过,演讲也是要看对象的。唐素最终还是放弃这一打算,毕竟对牛弹琴不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爱好,还是速战速决适合她。
“全体都有,听本王的口令,老弱病残孕妇站在左边,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的站在右边,婚姻幸福家庭美满的站在中间,不要本王发薪水的原地不动。”
“哗……”的一声,场中没有一个杵在那不动,大部分都站在左边,小部分站在右边,站中间的一个也没有。
难怪这年头的离婚率只升不降,因为婚姻幸福家庭美满只是个传说。
唐素看着右边队伍中间一个明显才二十出头的大姑娘,问:
“今年贵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