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他又不知道叶童就是我!再说了,即使知道了,他只会更快的把店盘给我们”说完,花朩蕾眼带深意的看了小红一眼。
小红点了点头,闭身走了出去,小绿看着小红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楚漓是庶出,本不得汝南王意,而他又好经商,所以在汝南王府,更是低人一等。
以花朩蕾那天对他的观察,他并不是一个胸无大志之人,花朩蕾料想,他如果有心挣点什么,要是听到了市井里关于花朩蕾跟他的流言,只会将现在手里的那家店出让给她。一是因为那个痁所在的位置太扎眼了,而且京城里无人不知,那是他楚世子的产业,要想让人谈忘流言,他只能用更劲爆的流言来抵消这个;二是因为花朩蕾现在的身份太敏感了,世人只会想,他手里有钱,又想要花朩蕾,居心定不单纯,说不定已经知道他也鞠眉秀有情的人,还会更加大胆的推测,他楚漓兵权政权都想得手呢。
为了不让自己的野心表露于人前,他只能放弃一头。而花朩蕾这头,本就不是他能收放的,因为主动权在花朩蕾,不在他。
花朩蕾这时候赌得就是他的心思并不单纯。
“可是,李记熏肉现在可是全京城最火的饭店了,楚世子会割爱吗?”小绿似乎还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与小姐之间有了传言,小姐就一定能得到那家店?
“舍不舍得,几日之后不就见分晓了吗?”这个事,花朩蕾心里一旦有了计较,就不愿再多说了。
不到片刻工夫,小红就返了回来,进屋后对花朩蕾点了点头。
花朩蕾看了看小红,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小红,刚刚急于去见母亲,没来及细问,你且说说那个定都王楚澈是怎么会事?”
楚澈这个人,花朩蕾早先从爹爹口中听过几件关于他的事,先前爹爹大都夸他有勇有谋,无亏于定都王这个封号,可渐渐的,爹爹对他的评论就少了,提起他还常常叹气,追问下来,才知道自从皇上的政权巩固了以后,他便开始不学无数了,放着朝堂上的正事不管,整日只知醉生梦死。
初听时,花朩蕾只觉此人乱世之中可称枭雄,但安逸中却忘本,成不了什么大气。昨日见过他之后,花朩蕾便不再这么让为了,回忆起他那幽深的眼眸,她更愿意相信,这其中必有什么隐情,或者是他身上定发生过什么大事,才使得他如此放荡。他的骨子里,应该还是如以往,傲然挺拔的。
“定都王昨日快午时时到过京郊,但很快便走了,并没有留下任何诗作!”
“不是这些,我想知道,他因何去了那里?从那儿走了以后,他又到了哪里?”一个浪荡王爷不在香闺里呆着,到诗友会做什么?难道他就不怕别人怀疑他往日里的种种?
小红听了花朩蕾的吩咐,回道:“好!我马上去查!”
“等等!顺便帮我查查他近几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花朩蕾知道她的计划不能因为任何人而中断,包括他!
楚澈深邃的眼眸又出现在了花朩蕾的脑海里,那样幽深,那样有神。
但她知道,楚澈,她惹不起。
先不说楚澈的城府和智谋如何,但凭他的身份,就足以对花朩蕾形成警戒了。
花朩蕾知道,她可以对任何人动心,唯独皇族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能。太多的史料,太多的镜头,提醒着她,嫁入皇家将会是什么样的境遇和下场,她无力去挑战这种封建礼制。
更何况花老将军手中还握有兵权,这兵权在野心勃勃的人那里是一把利刃,但在忠诚的人手里,就像地一个雷,任谁也不敢轻意去触碰,唯独皇上敢起念想,但花朩蕾绝不能让这个念想在他脑海里生根,更不能允许他发芽。
从商,只是花朩蕾想到的第一步,只有当她的产业遍地开花时,才足以跟那个可以掌控她的人抗衡。
从几日前开始,花朩蕾就带着小红天天出去转悠了,几日下来,花朩蕾发现,在这原古的年代经商,远比二十一世纪要难的多,走到大街上,除了各种日用品,就剩下是饭店、客栈或首饰店,其他的行当基本没有,即便有,也是生意惨淡,终日无人光顾。
最后花朩蕾总结了一下,要做也得从日常生活的所需品动手,只有这些消耗品,人们天天都要用,且缺一不可,如果改变一下经营思路,相信定能赚钱。
经过前几天的暗访,花朩蕾锁定了楚漓开在京城闹市区的李记熏肉。
真是一块肥肉啊!看得她只眼馋,不说别的,站在门口光看进进出出的人,就能让人看的花眼。
走进去就更不得了了,花朩蕾跟小红第一次来时正值饭口,站在门口足足等了个把时辰,才有了空位,点了菜又等了不下半柱香的功夫才上来,这一来一去,一顿饭吃了足有两个时辰。
当时花朩蕾就在心里琢磨,要是这个地方她能盘下来,相信做什么都差不了。
让小红一打听才知道,这竟是汝南王二公子的地盘。
一听是皇家,本已打了退堂鼓,但谁料,这个楚漓竟先跟她杠上了,那她岂有不挣不理。
打发小红去打探楚澈的事后,花朩蕾便开始在心里掂量楚漓出让李记熏肉的概率了。
小绿见小红走了,才敢问花朩蕾,“小姐,我真不明白了,咱们一不缺吃,二不少穿的,干嘛还要出去开店呢?”
花朩蕾拿起案几上那本没看完的兵法译注,并不理她。
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懒得跟她解释这些,更怕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小绿见花朩蕾并没有对她的问话反感,她却更聒噪了,“再说了,小姐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分呢,先不说这抛头露面的,要是被人发现了会笑话,但凭你让小红传的那些话,就够让小姐在家呆上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