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开渐渐的黑了,再找不到,夜里怎么办,这里到了夜间最低时,撒着尿都能结成冰,蕾蕾如何挨过这慢慢长夜呢?
原本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让管家,把所有的人又都召集了起来,问了一下,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找到了。
管家询问了众人后回他,“佛堂的书房是禁地,没有少主命令没人赶进去,其它地方都翻看了。”
佛堂?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楚漓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丫头真不是常人。
花朩蕾在院子里走了没一会儿就冻透了,赶紧找了个屋子背风,没承想刚进屋子没一会儿,外面就热闹了起来,本想探出头看看是怎么会事儿,怎料,楚漓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蕾蕾!蕾蕾!”喊声几欲冲天。
没来由,花朩蕾的心情竟好了起来,这个可恶的楚漓,怎么会跟楚澈联合好了来羞辱她,如果楚漓肯早告诉她,她也不会任由楚澈得逞的。
既然你楚漓不仁,也就别怪她不义了。
花朩蕾悄悄的背到了门后,等着楚漓离开,怎料,他竟然安排每个房间都搜了。
花朩蕾站在门后,心像放到热锅上烤的蚂蚁,想着对策,要是就这么容易被他找到了,岂不便宜了他,想着被愚弄时,心里的痛。再想想刚刚楚漓的态度,她咽不下这口气。
眼眸转了数圈,看了看,这间屋子。可能是个下人房,摆设少的可怜,一个土炕,炕上一个小矮桌子,外加一个低矮的小柜,再无其它东西了,除了门后,无处可藏。
转身,朝门外又看了看,没有人,但嘈杂的脚步却越来越近了。
花朩蕾急中生智,翻开矮柜一看,果然都是一些下人们穿的衣服,顾不得其它,顺手拿了一件,套在了身上,一看竟是男装,而她头上梳的竟是女装。怎么办,结开头的缎带,才发现,头顶上竟还编着一些小辫子,越想越恨楚漓了,没事找人给她弄这么多小辫子干吗?成心跟她过不去。
埋怨归埋怨,但手上的动做一刻也没停过,利索的抖动着头稍,一点点的往上来,没一会儿,就全开了,双手拢了拢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悄悄的潜了出去,转到几个人身后,悄无声息的跟着他们,在院子里跑了开来。
所幸大家都在忙,没注意到她这个陌生人的加入,她也就浑水摸鱼的跟在那群人身后,开始一起找自已了。还别说,这一折腾竟不冷了,隐隐的还有汗渍冒了出来。
眼瞅着天要黑了,楚漓更加焦急了,不停的问这看了没有,那找了没有,就是没注意这些人里有异常,花朩蕾面带奸笑的朝楚漓方向看了看,爽!这口气出的太爽了!心里那个痛快,比之前要挟皇上时还要觉得爽快。
最后楚漓将她们大家都召集到了前厅的大堂里,花朩蕾原本是站在边缘的地方的,这种时候越是人少的地方越危险,她不着痕迹的往中间串了一下,隐在人群中,学着旁边的人,低垂着头,听着坐在上位的楚漓问管家问题,花朩蕾偷偷的抬眸,用余光看了楚漓一眼,他的脸阴沉着,周遭散发出比这北面寒流更加冻人的气息,管家以及他身后的随从,衣服的下摆,都在有规律的抖动着。
以往花朩蕾很少看到楚漓动真气,可能这是到了他的地盘,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阴柔,不再狡黠,有着王者的威严和气势。
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只见楚漓起身,转了出去,管家向着大家打了一个手势,站在前面的人,就跟在管家身后走了出去,花朩蕾站在人群中,不敢轻意搭讪,怕被认了出来,也就顺从的随着大流,又朝不知名的方向出发了。
人群中有人小声的问,主子要找的人是谁啊?
一个小哥,四外瞅了瞅,见没人要说什么,便惊爆出一手的消息,“听说是主子新带进来的,这主可不像以前那些,美的就像仙女似的,要不怎么能把主子迷成这样了。”
四周听到的人,大都附和着,“就是,就是。”
花朩蕾低头笑了笑,不知道这些人,真要是看到她这个仙女会不会失望,她要是成了美女,恐怕就没有人不美了。
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抗议,“你们知道什么啊,主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光美色,就能迷住主子?”
大家一看这人,好像知道的更多,沉不住气的就先问了出来,“敢情你见过了,不光美**还大?”
这人问完,四周传来了一阵底笑。
走在前面的管事的,往后瞅了一眼,那眼睛,足以杀死这一众人等。
人群中暂时安静了几秒,也就几秒,八卦的人又按捺不住了,“刚子,你看到正主了?跟哥几个说说,长啥样?”
被称做刚子的那人,拽拽的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过韵姑娘吧?比她还要美上几分呢!”
大家听后都一付原来如此的表情,花朩蕾却蒙了。这时再无人问及这个问题了,没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只见楚漓黑着一张脸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管家道:“找不到蕾蕾,你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了!”
说完甩袖就走。
楚漓一走,这些个下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可楚漓没走几步,竟又折了回来。意味深长的朝人群里看了看。
大声对着管家道:“把名册给我拿过来”
花朩蕾一听,心顿时漏跳了半拍,丫的竟被他想到了,怎么办,要是这样被楚漓抓到了,肯定死定了。
怎么办?四周除了房子就是雪,跑肯定是来不及了。
楚漓拿着管家递上来的一本册子,悠闲的翻了一页,向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在一个低头的矮个子身上停留了一眸间,唇上竟噙上了一丝笑容,将手中的册子又递给了管家,“开始吧,点到的人,从我这里过去,就可以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