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阿青正在外堂等她,看了看小红,转念一想,让她知道也无防,坐到主位,背依在椅背上,两上分扶于椅把,优雅的翘起腿“先说说狗子那边的情况吧!”不是摆谱,只是想从气势上,在他人心中形成震慑,从而确保她的执行力。
阿青恭敬的站在花朩蕾的右下手,小红刚转到了花朩蕾的身后。
“已经按小姐的吩咐,在全国14个城市开起了分号,辐射范围,能满足小姐的要求!”
“好!”花朩蕾右手轻轻的在椅把上拍了两下,狗子果然是把好手,从她酝酿卖盐起,就让狗子派人到各地去踩点了,到现在算算也有半个来月了,“各分号留守的人可都信的过?”
“小姐放心,都细查过了,信的过。”
阿青办事,她是越来越放心了。“可有交待,快与当地的零售商签下协议。”
“禀小姐,派往分号的撑事,去之前都按您给的文书培训过,而且去时都带了您写的协议。”
如今盐运、分号、还有库存一样都不少了,“可以下令指行我们的第一套计划了,记住,低档盐一年之内盐价没有我的授权,谁都不能调动!”盐是民之根本,不到万不得一,供应不能中断,价格不能变动,这是死规矩。
“可是……”阿青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阿青有话但说无妨!”花朩蕾知道阿青是在但心小红,刚刚进密室时,她已经阿青留言了。
“李记这个月的分成还没给世子提呢?盐价不涨,我们资金怕运转不过来!”阿青战战兢兢,尽量委婉的说出了没钱这层意思。
花朩蕾笑了笑,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阿青已经跟她学的,满口现代名词了,资金、培训、协议、运转等等信口就来,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世子的钱,年底分成一样,至于资金……”花朩蕾小卖了一下关子,“你传言给个分号,让他们宣传一下上等精盐和二等普通盐,宣传时重点强调,精盐乃上等人的不二选择,之后抬高这两种盐的价格,精盐的价格在现有盐的基础上提三倍,二等盐提两倍。”
阿青站在那里边听边记,最终听完价钱,他完全明白了小姐的意思,盐价本身就低的可怜,而且每日用量还少,大家听到宣传,看到洁白的盐,都会选择精盐的,因为谁买盐时,都不会愿意让人说成二等或三等人,这样一来就相当于盐价上抬了三倍,而他们现在,对盐又具有绝对的控制权。小姐真是高!
“阿青你先去吧!记住,这事要快,否则效仿的人一但先下手,我们就失了先机!”这句话花朩蕾重在提醒阿青小心小红会快过他。
阿青看似无意的往花朩蕾身后看了看,再看上花朩蕾时,眼里已满是坚定,“小姐放心,不出三天,这句话,全国都会疯传的。”
阿青走后,花朩蕾状似无意的问了小红一句:“楚漓这次到江南不会也是为了收盐吧?”
小红不疑有它,“盐已经让小姐都给收下了,那里还有他收和份。”
量他楚漓也不会知道小小食盐的作用,否则以楚漓的精明,早在她见那盐农时就应该下手了,再说了精盐提炼虽不是什么高精技术,但想要提炼出像她那样白的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个时候花朩蕾不得不承认,楚漓将鹂鹰硬塞给她,带来的也不全不是负作用,否则她就不会对小红起疑,更不会,刻意保留些什么。
“即便是他想参合,怕也提炼不出咱们这么精、这么白的盐,你说是不是呢,小红?”
自从花朩蕾成功改造李记后,楚漓对花朩蕾的一切点子或想法都充满了兴趣,初听小红说起花朩蕾对盐上了心时,他还百思不解,这次跟来,一来是为了看看花朩蕾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二是,也是为了将他的人成功运到宫里,只有将皇帝和楚澈都调出了京城,他才好做部署。
小红迟疑了一下,楚漓只让她盯住小姐的一举一动,并没有什么新的指示,而且她是鹂宫的人,只对与鹂鹰有关的事效忠鹰主,其它的,她可以选择不执行,“小姐说的是,提炼精盐,是您的独门手艺,别人想学了也不来。”
花朩蕾看着小红的反应突然迷茫了,楚漓要不是为了盐而来,那还会是为什么呢?潜意识里,她知道,一定与鹂鹰有关,试探着说了一句:“莫非鹂鹰到了江南?”
小红又是一个愣神,鹂鹰现世,鹰盘会有显示,鹰盘一只在神庙里,由皇上保管,另一只在鹰宫里由宫主执掌,也只有这两个才知道鹂鹰最新动态,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小红的这一楞神就足以告诉她一切了。
马车里。
小红就坐在花朩蕾的对面,花朩蕾闭目养神。让小红同车,更多的是想监视她,尽量不给她创造通风报信的机会。
江南的事都打点好了,她在那里多留,已没必要了,更重要的地,从小红那里她隐约感觉出,鹂鹰之事似乎已被漓国的这几位风云人物列到了重中之重来控制,鹂鹰在她手里,如果只身留在江南,她怕会有什么闪失,随说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再次嗅到危险时,她还是愿意选择躲避。
江南自己的事是处理好了,但回去后,花朩蕾要面对的就是另一难题了,出门前爹爹说的关于选秀的事,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按道理说,楚邪是不希望她进宫的,那天在那家藕粉店里,从楚邪的话里,花朩蕾也隐约能感觉出,楚邪对她并不上心,否则怎会提起她与楚漓的那档子事呢?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戴帽子吗。所以,她想,也许事情还没糟糕到必须的入宫的地步。
想着想着,花朩蕾竟迷迷糊糊睡着了,正如古人常言,心宽则安眠。
睡梦中,她梦到自己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轿子里,也如现在这般,沉沉的睡着了。到了新房,下人们才将她叫醒,她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