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花朩蕾,将牌子远远的扔了出去。
牌子落地,月光正照其上,一瞬间,牌子发出了耀眼的光,光线直射到了屋顶,正是一个鹰形,展翅欲飞。
难道,这个牌子通人气?这个想法又吓了花朩蕾一跳,但细细想想,穿越,借尸还魂的事都出了,这还有什么可稀奇的了,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反正她都赚了几个月的阳寿了,就算是死也划算了。
“小姐,睡了吗?”
小红回来了。花朩蕾飞一般的跑下床,将那片鹰牌收了起来,“还没有!”放妥当了,花朩蕾才走过去,将门开开。
“小姐没受伤吧?”
“没有”花朩蕾冷冷的回了一句,“查清楚没有,那个纪云是何方人物。”转身回来,端起桌上早已凉了的茶水,浅啜一口,数个问号在她脑海里滑过。
近日来,小红的种种,都让花朩蕾觉得甚是古怪,刚刚她被掳走时,小红就在身侧,即便是一开始小红没反应过来,那后来呢?为什么她等了那么久,小红都没有来,反而是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先赶了过来?楚漓呢?他又是怎么知道她被关在那里了?为什么知道后不及时出手,反而等到黑衣人把她救了出来,才跟过来?那个黑衣人又是谁?最先知道她被绑架的是小红,但从其它两个人的言行看,似乎那两个男人比小红还先到了那里,究竟他们跟小红之间有没有联系?还是另外有她不知道的人,其实也参于了其中?
心中虽有千千念,但面上依旧无喜也无怒。
“回来的路上查了,纪云,行天下镖局的少东家,为人随和,我们到江南时,他刚好跟镖从京城返了回来。”
还真是个做镖局生意的。
“他为何绑架我呢?”
小红噌的一上跪了下来,“时间太仓促了,奴婢急于回来看望小姐,还没查清!”
“好,继续去查吧,让阿青到我这来一趟!”其实小红说了那个纪云刚从京城回来,花朩蕾心里便有了计较。
稳稳的坐下,大口喝了一口凉茶,心里衡量着楚家这三个男人这间的关系,暗暗算计着自已所处的位置。
“小姐找阿青?”
阿青自从来到江南,像是长大了不少,办事也沉稳多了,花朩蕾很是心喜,她太需要这样的人了。
“去给我查查楚漓这次还江南所为何事?定都王是不是也来了?还有……”花朩蕾不敢确定,她分析的是否正确,那个至高无上的人,是不是也在其中。
“好了,没别的事了,尽快查出来,早一点来告诉我!”
阿青应了一声,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夜又一次陷入了寂静。
鹂鹰之事,既然纪云都找到了她头上,是不是就可以说明,纪云身后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了鹂鹰在楚漓手里?难道他们要的就是让楚漓出面?如果真是这样,楚漓不出手救她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来这里?做为随从还是独行?在纪家里的院里时,他为什么使用了假声?最后又为什么要在她脸上来那么一下?难道是故意做给谁看的?
太多的疑问,花朩蕾无法解开了,躺在床上又是一夜无眠。
大清早,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了房门。
看到柳衣白正好进院,且袍角都浸湿,这么早,他去了哪里?
柳衣白抬头,也正好看到了花朩蕾,灿烂一笑,“蕾蕾好早啊!”
“表哥不是更早?”花朩蕾刻意看了看柳衣白湿了的衣角。
前几天忙的,让她几乎忘记了她身在何处,经过昨晚的波折,再次提醒了她,她正走在一座独朩桥上,晃晃悠悠,四面除了山就是水,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缓慢的,一步一步前行。
柳衣白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了看,衣角已经浸湿了,无所谓的笑了笑,“无事,出去走,看到一个物件,想来蕾蕾应该喜欢,送给蕾蕾!”
柳衣白真是个少有的美人坯子,迎着晨光,整张脸更显明亮了,殷红的唇堪比樱桃,笑起来露出陶瓷一样的白牙,真是诱人,只可惜是个近亲,否则非要勾引一下,即便是不做什么,领到大街上也长脸。
柳衣白递上来的是一个玉簪,端头刻着一本打开的书,甚是文雅,正好适合总是男装出行的花朩蕾。柳衣白的心真是细腻,将来不算哪个女孩子嫁给了她都会幸福的。
正好,头发还没绾上,花朩蕾将簪子咬在了嘴里,双手将长发盘了起来,用柳衣白给她的簪子绾了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柳衣白,“怎么样,表哥?”
柳衣白都看直眼了,以前蕾蕾总是愿意随意披散着头发,他觉得很美,很娇柔,自从蕾蕾开始男装出行后,她常常在脑后梳一个马尾,一丝不落,光亮的捋成一束,清爽可人,今天,她当着他的面,将那束马尾再绾起来时,更是多出了一种干练和自信,“美,蕾蕾真是越长越美了!”
花朩蕾笑了笑,今日难得高兴,反正收购盐的生意基本已经谈定了,其它的小户,阿青就足以应付了,剩下的盐运,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表哥,出去走了一圈,可曾发现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蕾蕾正好饿了,不如表哥陪蕾蕾去吃早餐吧?”
柳衣白一听,整张脸都乐成花了,“好啊!江南的藕粉可是一绝,你在京城怎么吃都吃不到这味的。”
花朩蕾配合着问道:“真的吗?”
“蕾蕾不信就跟我去尝尝。”
柳衣白说着就上前拉住花朩蕾的手,跑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一个暗红色的身影就闪进了花朩蕾的房间。
被站在暗处的小红,看得清清楚楚。
江南街市的繁华程度花朩蕾早就领教过了,第一天她来选铺置的时候正好赶上开集,真如宋丹丹在小品里说的,人山人海举步艰难。
今日比起来好多了,人虽然还多,但正常前行还是没问题的。
柳衣白始终拉着花朩蕾的手,以前虽说总拉,但这次却是不一样的,以前蕾蕾对他是认可的,看他时,他能从中感受到了那种仰慕一样崇拜,近几个月,也许是蕾蕾长大了的缘故,她不愿再让他拉手了,难得今天她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