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她的是一个黑衣人,裸露在外面的只有两只眼睛和两只手,从身形上判断,这是一个男人,其它的花朩蕾一无所知。
会是谁?
楚漓?为了逼她使用那块鹰牌?
还是楚澈?要是楚澈,他又是为了什么?
直觉告诉花朩蕾,幕后的主使者,不是这两个人,哪么会是谁呢?
她这些江南之行,对谁最是不利?难道她触动了当地某个人的利益?
一路上花朩蕾苦苦冥想,想不出个所以然。
心想,到地方正主肯定会现身的,他不可能抓了她,不谈什么条件吧?
几个起落后,黑衣人带着她落到了一个院子里,脚刚落地,便听到几声清脆的鼓掌声,花朩蕾循声望去,一个白衣男人,正拍着手向她这里走来,脑海里迅速想了一圈,不认识此人。近了,才看清,此人长的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细嫩,标准的南方男子。
“叶公子大驾,纪某怕吃闭门羹,只得用此等方法请叶公子来此一叙了!”
说得可真好听,硬把绑架说成了请,“噢!原来是纪公子,叶某敢问纪公子请叶某来为何事?”花朩蕾故意加重了那个请子。
从现在的情型看,这个纪公子是当地人,只是,他为何要将她绑来?为了钱财?还是别的什么?花朩蕾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想从中看出点什么端倪。
“实是对不住了,纪某想请公子在我府上住上几日,让纪某以尽地主之谊!”
什么?住上几日?不如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出来,“不好意思,叶某事务繁忙,怕没这个时间,要是纪公子不嫌,有事可随时去找叶某!”
花朩蕾微微一笑,坐到了早就给她备好的椅子上,优雅的翘起二郎腿,品起了桌上的茶,啧!还别说,南方的茶就是比北方的新鲜,入口微涩,带着淡淡的清香,滑入胃肠,有着说不出的舒爽。
跟她比耐性,恐怕这里的人都还显嫩了点,在前世,她最拿手的就是故做镇静了。
怎料那个纪公子也笑嘻嘻的坐了下来,还坐到了花朩蕾的对面,似是有意在跟她比拼似的,也拿起了桌上的茶,小浅酌了一口,闭上眼似是在回味。
嘿!今天还真让花朩蕾遇到茬子了。
花朩蕾在那个纪公子眼睛未睁开前,站了起来,“既然纪公子没有异议,叶某就先告辞了!”甩甩衣袍,花朩蕾抬脚就走。
“叶老板难道不想将盐道做大?”
只此一句话,就定住了花朩蕾的脚步,她来了这才发现,要想控制整个国家的盐市,还欠缺太多东西了,比如:运输、保管、宣传、策划还有仓储。
摆在首位的运输,就是一大难题,用自己人往全国各地运盐,成本太高,她也养不起这么多人,这么多的马和车!
“兄台真是好眼力?敢问尊姓大姓?”
“说了你也不知道,何必问呢?”
花朩蕾看出来了,这个黑衣人也在跟纪会消磨时间,他,似乎也在等着天彻底黑下来。
这个时候,花朩蕾突然发现,之前一直站在纪云身边的夜不见了,什么时候走了?去了哪里?纪云不是傻子,怎么会让她们等着天黑呢?
“纪兄真是不地道,请叶某来也就算了,还摆什么阵,难不成怕叶某跑了?”花朩蕾在纪云身后冷言道,“还是纪兄本意并不是想请叶某来喝茶?”
纪云转过身来,赔笑道:“叶兄真是冤枉,纪某只是怕外人扰了你我的兴致。”
花朩蕾称纪云转身的空档,跟房上那位,做了个指天的手势,又转头看了看纪云的身侧。
这时候天又暗了几分,天上几个极亮的星,已经露出了脸。北极星!就在那里了,纪云的左侧,来人的右侧。
花朩蕾兴奋的想大声告诉那个黑衣人,现在,不管他是敌是友,只要能把她从这里弄出去就是好人。
只是,花朩蕾话还没喊出来,纪云就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几乎是同时,屋顶上也传来了两个黑衣人的打斗。
看来这个纪云是铁了心不放过她了,既然脸都撕破了她也不用在乎那么许多了,端起桌上刚刚喝剩下的残茶,全部泼到了那个纪云的脸上。
纪云不备,茶水散到了他眼里,忙松开花朩蕾去擦,花朩蕾趁着这个空档,后往一跳,转身朝着北极星的方向跑了过去,边跑边大声喊道:“兄台,阵眼在这个……”
花朩蕾话没说完就被反应过来的纪云给逮住了,“叶兄出此狡诈,让纪某如何再敢跟你做生意呢?”
从纪云上身形上,花朩蕾判断他应该不会武功,“真是笑话,纪兄要真想跟叶某做生意,会如此囚禁叶某?要真是这样,别说纪兄不敢了,我叶童就更不敢了!”
打斗声始终没断,花朩蕾是外行,跟本看不出谁占了优势。
纪云将花朩蕾的两只胳膊绑到了身后,将桌上刚刚被花朩蕾倒空的茶杯,往桌沿一敲,碎成了两半,一手拿着半片瓷瓦,的手抓住花朩蕾被绑着的双手,对着屋顶喊道:“兄台要执意从纪某这里带走叶兄,哪兄弟就只能鱼死网破,咱们谁也别想得逞!”
真他妈迂腐,都什么时候了还兄台长,兄弟短的。
这个纪云说了这么多,等于都是废话,屋顶上的两个人根本没听到似得,还越打越欢了。
“等等,容我说句话好不好?”
纪云道:“别说让我放了你,办不到!”
“你绑我总得为点什么吧!不如说说看,我要是能给的,给你不就得了。”
“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但有个人能给起,我在等,等能给的起的那个人来救你。”
“切!我有什么给不起,我现在多有钱你不知道吗?”
“我要的东西,是钱买不来的。”
“还有钱买不来的东西?说来听听”花朩蕾一点一点的引诱着纪云。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皎洁,甚至比刚刚还让人觉得明亮。屋顶上的两个人的剑,交错着反着月光,让花朩蕾看都不敢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