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为难的看了看柳衣白,这孩子好虽好,但万一这事要是成不了,对蕾蕾的名声的伤害就大了,“怎么会呢?姨娘知道衣白的为人,只是……”
“娘亲是怕女儿在外抛头露面有损清誉吧?”花朩蕾离开了花老夫人的怀里,拉起她的手撒娇道:“娘亲!女儿可以扮成男装出去啊!”
“这……”老夫人犹豫了。
“哈哈哈!夫人有何可犹豫的,女大不中留,既然蕾蕾想见见世面就她出去走走吧!”花老将军适时的出现,成全了花朩蕾,可也正是这次的成全,让花朩蕾觉得,这个爹爹似乎与以往印象中的不一样了。
柳衣白见到花老将军,立即俯了一下身,施礼道:“衣白见过姨夫!姨夫大人,近日可安好?”
“好好好!”花老将军笑着一连说了三个好。
花朩蕾不动声色的将眼光流转二人之间,老将军上次为了她在诗友会上的一首诗都会大动肝火,这次,如此出格的要求,怎么就这样平和以对了?
花老将军也将目光转向了花朩蕾,“蕾蕾,为父同意让你去,是不想给你留下下什么遗憾,三年一度的选秀就快到了,新皇登基时日不常,后宫又不充裕,所以即便蕾蕾未及笄,也要参加此次选秀。”
“什么?”花朩蕾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花老将军。
“今日早朝刚刚定的,蕾蕾也要参加,时间就定到今年秋!”花老将军看着女儿的表情,很是不舍,他虽不知道女儿究竟在做什么,又想要做什么,但他知道,现在蕾蕾已经开窍了,有些事她已经表露出了花家人骨子里的铮铮傲骨,今天借着这个一个契机告诉她,也是为了让她对自己的事早做安排。
今秋?现在已是阳春三月,到秋也就半年的光景,怎么办?她的帝国连地基都未曾打好,怎能与皇上抗衡?那人对她还未有一丝好感,如何嫁得良人?太多的问题,太多的事,都还没有理出头绪,如何面对?
这个消息对柳衣白来说,也是如同惊雷,刚刚升起的一丝希冀,这时候好像又一丝一丝的抽走了,“姨父,如果蕾蕾已有婚配,是否就不用参加选秀了?”
“圣旨下之前可以,如今……”老将军明白柳衣白的意思,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蕾蕾和衣白快回去收拾一下吧,早去早回,我还有事与夫人商讨。”
末了,花朩蕾迈出房门前,花老将军又语重心长的嘱咐道:“蕾蕾记得扮成男装,多带些人!”
花朩蕾感觉到爹爹似乎还有什么话或事在瞒着她,爹爹今天看她的眼光是不同的,怜惜中带着一种光,不舍之中还带着一丝隐忍,难道,事实比她听到的还要惨?难道,她在后宫的妃位已定了?还是皇上小儿跟爹爹谈什么条件了?
花朩蕾站定到了门口,突然回首,坚定的看向花老将军,“爹爹,蕾蕾虽身为女儿身,但战场杀敌、与人伪善决不输给任何男儿。”
老将军嘴角抖了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朝花朩蕾摆了下手。
花朩蕾干脆的转身,对站在前面等她的柳衣白道:“表哥收拾一下吧,我们明日晨时便出发!”
花朩蕾抬头看了看日头,已经快下山了,送走了柳衣白,没进自己的小院直接带着小红去了李记,这时候正是饭口,人头耸动,一楼已经没有站脚的地了,直接上了二楼。
刚上来,就听一个雅间里的客人喊道:“小二哥,这个什么菜,再给我上一盘!”
二楼每个雅间里都配了一个的服务员,平时顾客没有需要时,花朩蕾要求所有的服务员都站在门外,只要有人经过,必须微笑一待。
只见里面话音刚起,门外的一个小女孩便揭帘走了进去,花朩蕾快步走到了门前,想听听客户对新菜的意见。
只听进去的小女孩子客气的回道:“对不起,这个菜是本店赠送的,每桌只送一盘。”
“多少钱一盘,那大爷再订一盘!”
小女孩不卑不亢,稳妥的回道:“爷,您要是还想吃就明天再来吧!这个菜下个月才开始买的,这个月只赠送不出售。”
说的很好,花朩蕾只将大意说给了楚漓,想不到,他就能把握的如此之好。
“这是什么破规矩,爷出双份钱,告诉你们老板再给爷上一份!”
花朩蕾一听便揭帘进去了,“叶某不才,给各位爷陪罪了,试推菜品每日准备的份量不是很充裕,只是让大家先尝尝鲜,如若爷们非想再尝一尝还请明日再来!”花朩蕾说完深鞠了一躬。
其中一个食客一听花朩蕾自称叶某,马上醒悟了过来,“原来是叶老板大驾光临,惭愧啊!”
那人说完,其它几人,也都站了起来,附和了两声。
叶童这个名字,早在李记施行自助用餐后就一夜成名了,而且与皇家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早已在人们心里形成了一种震慑,哪里有人敢不买他的帐。
今日雅间里的小插曲,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足以让花朩蕾明白,这里机会遍地都有,而且前世商界种种挪到这里同样适用,有一这点就足以让她大展拳脚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能让搅乱她心的人,同样被她所乱了。
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想着那里他话里的种种,“别跟楚漓走的太近”什么意思?他想转达给她什么意思呢?“这个男人你惹不起”他这么说,是不是说明皇帝那里已经查出了什么?楚漓在背地里究竟在做些什么?谋求帝位?
楚漓骨子里的不拘,似乎在告诉花朩蕾:他不屑那个虚无的名字,更不喜那些个沉重的责任。
楚澈究竟想要转述给她什么意思?楚漓的精明是摆在台面上的,是否他的背后恰恰就隐着其它的助于阴险、狠辣、暴戾等性格?即便是有,那于她又有何惧,她与楚漓只是生意上的交集,别的根本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