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和阿紫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做任何回复。
花朩蕾看了看她们二人,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戾气缓解了几分,眼眸流转处,又有一计在她心中生成,收复人心,往往只是几个眼神几句话就能做到了,她现在需要小红和阿紫绝对的忠诚,“小红、阿紫,人前咱们规矩不能乱,但人后,你们就是我的姐妹,给我下跪岂不生分了不是!”
现在正是花朩蕾用人之际,虽然在她心里对小绿出卖一事,还有介怀,但形势迫使她不得不再次重用这些个跟她时日稍长点的丫头们,心里想着亲是一回事,但表达出来,就更能让人心动了,花朩蕾虽不是完全放下戒心,但相较其它人,对她们,她还是放心的。
小红和阿紫一听小姐这么说,都感激的面色激动,双眼湿润了,小红性子外向,当即便表态道:“小姐放心,只要奴婢还在小姐身边一天,定不负小姐的对奴婢的一片心意!”
小红虽心机比小绿她们都深了些,但这几个月的种种,花朩蕾不是没有感觉,小红对她确实是一片赤胆忠心,拉起小红的手,另一手轻轻擦掉小红掉下来的眼泪,“小红,你知道,自从小绿哪里出了事以后,我都不敢再去轻信任何人了,但你们……”花朩蕾又看了看阿紫,也拉起阿紫的一只手,“我愿意相信,你们会负我吗?”最后花朩蕾的眼光落到了阿紫脸上,诚挚的看着她,希望能激起阿紫心中那片柔软又坚定的信念。
人不管生活在什么年代,什么样的种群里面,朋友永远都是心底最温暖的存在,都是给自己信心和勇气的源泉,没有朋友的人是孤单的,封闭的心是孤寂的,花朩蕾不想让自己在这些举目无亲的世界里成为孤独的存在,她需要朋友,哪怕是生意场上的那些个狗肉朋友她都觉得少不了,更何况,是可以交心的了。
“小姐放心,奴婢虽不及小绿组贴心,不及小红姐能干,但奴婢只要手还能动,脚还能走,定会一步不离的侍候在小姐身边。”
“小绿的事,我虽生气但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做给外人看,对小绿我还是信的过的,这些事你们二人心里清楚就好了,万不能说了出去。”花朩蕾用力握了握小红和阿紫的手,示意她们,对小绿她是仁至义尽了。
不等小红和阿紫再说什么,花朩蕾便又道:“小红照着我刚刚拌菜的样子,再做一份送给楚世子,让他尝尝,要是没意见就在李记推出这个菜种,此菜试推期间,但凡到二楼用餐的顾客,每桌免费赠送一份,赠满一个月为至。”
小红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是说,让他们白吃一个月?”
花朩蕾莫测的笑了笑,点头道:“对,就让他们白吃一个月!”等一个月后他们都吃顺了嘴,到时候一份卖多少钱,就是她花朩蕾说了算了,这就是经商之道,这就是所谓的先尝后买,这就是她收复漓国人胃口的方式。
花朩蕾交待完,不给小红过多的机会去问了,这种事一言两语她是理解不了的,但她相信楚漓能懂。
花朩蕾刚拐进房里,那股皂香味又来了,她微微的笑了笑,佯装不知,径直走进了里间,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男人的外袍。
花朩蕾刚拐进房里,那股皂香味又来了,她微微的笑了笑,佯装不知,径直走进了里间,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男人的外袍。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喜欢穿男装,她喜欢清新简单的女装,喜欢将头发简单的披散在脑后,喜欢将最原始的自己展露给他。
果然,她进来后,那股子皂香味就断了,要是楚漓,定会跟进来吧?也许,这就是他们二人的区别,楚漓不拘小节,浪荡中带着一丝坦诚;楚澈正直坦荡,细微之中体现他的男儿本色。
花朩蕾边换衣服边想和他仅有的几次见面,第一次在诗友会,匆匆一瞥,那深邃的眼眸便将她的心定格了;第二次,在青楼里,他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和在皇上面前,因她的拒不露真容,对她投来赞许的一笑,让她的心有也小小的盗喜;第三次,应该是在李记吧,他明了了一切的注视,和刻意拉开的距离,让花朩蕾觉得不再拘谨,不再有压力。
虽然市井中对楚澈的传言比楚漓更是不堪,但花朩蕾的直觉,始终觉得楚澈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而楚漓恰恰是比传言更甚,两个人,都是流言满天,都是漓国的上层钻石级男人,楚澈一妻一妾都未娶,而楚漓,已有三千妾室,在花朩蕾心中孰轻孰重,早已有了分晓。
整理好装容,花朩蕾走出了内室,那股子皂香味还在,“出来吧!既然找我有事,何必总是鬼鬼祟祟呢。”
楚澈在暗处,见花朩蕾一身女装走了出来,心中陡然一喜,一不小心竟跌了下来。
花朩蕾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只觉耳边又是一股子强风,再抬眼时,那个暗红色的身影已经站在了眼前。
楚澈半空调整了一下身型,潇洒着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跟在诗友会上那次一样,淡色的外衣,不带修饰的面容,淡然之中自有一股子傲气,清新中之自有一种洒脱,也许这就是几日来,睁眼闭眼之间都是她的原因吧?
“花小姐,如何知道本王已经来了?”楚澈的诧异之色溢于言表,皇兄刚刚登基时,就曾跟他提起过这个花小姐,他也暗中观察过,太过普通了,没几日便回了皇兄“此女不足畏惧,收于身边便能掌控”,如今看来,当日所见远非她的真容,她具体还有多大本事,想连那楚漓都未必清楚吧?
能让楚澈看走眼的人,如今怕就只有她花朩蕾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