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跑出青楼时,却迎头撞进了楚漓的怀里,花朩蕾当时吓了一大跳,不敢置信看着楚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刚才那个看她的人是谁?花朩蕾不免疑惑的回首看了一眼,又是那个暗红色的身影,他正站在刚刚花朩蕾走出的那间房门外,专注的看着她。
这个时候,花朩蕾自然不会自做多情的认为,楚澈是对她有了某种不一样的感觉,才会这样盯着她一直看着她,她只会想:是楚邪不放心她,所以让楚澈来监视她,直到她离开这里?
可是楚邪身为皇上对她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堂堂一国之君,光临青楼,怕也是不想将事情弄大吧?她怕被揭发,楚邪应该更怕才对,只是,既然怕,为什么还要召见她呢?这种事本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楚邪为什么不躲开她,还迎上来呢?
还有那个楚澈,他先发现了花朩蕾,又急匆匆的来告诉她,劝她快快离开,既然这样,楚澈为什么还将她在青楼这事转告给楚邪呢?
太多的谜团纠结在花朩蕾的心底,无法解开,像是某个环节断了一环,而这断掉的一环,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想不通。
“我可不想,今天刚刚跟花小姐谈好了生意,明天就见不到你人了。”楚漓阴阳怪气的说道。
花朩蕾瞪了他一眼,不再管他,甩掉楚漓的手就走。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从来都是不舒服的,要么,锐利如鹰,要么,狡黠如狐,再么,就像现在这样,阴风测测。
“现在知道跑了,刚刚不还死挺着吗?”楚漓在花朩蕾身后大声的嘲弄着她。
这种嘲弄对花朩蕾根本起不到作用,不去理会他,跟他这种人在一起,花朩蕾觉得多说一句话都是一种浪费。
走了一段才发现,小绿没跟上来,回首,却见楚漓正对着她这里摆了一下手,但具体怎么摆的,花朩蕾没看清楚,而小绿,在她回首时,正在看着楚漓,而且,楚漓摆完手后,花朩蕾看到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奇怪,小绿什么时候认识的楚漓?
小绿回头时,看到花朩蕾正在看她,脸上明显的有些不自在,“小,小姐,我们快走吧!”
花朩蕾朝楚漓的方各看了看,又深深的看了小绿一眼,一种不确定的思维正在她脑海里扎根。
昨天晚上回来的晚,回来后又细细想了一遍昨天发生的一切,花朩蕾忽然意识到,楚家的这些个男人,都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似乎都在暗地里做着什么,先说楚漓,他这么轻意就将如此红火的一家站盘给花朩蕾,是不是就可是说明,他楚漓,远不止这么一家店,而且很可能,这个人人都知道的店,对他只是某种掩护,如今这个掩护已经成了他的负累,所以他顺水推给了花朩蕾。
楚澈,就更可疑了,时常去那种地方消遣可以理解,但常常醉卧那里,似乎就说不过去了,而且青楼是什么地方?去那里的人非官即富,遣个姑娘,娇柔的侍候半日,有什么会得不到呢。所以,那家青楼很有可能就是楚澈暗中收集信息的据点,只是他又在暗中做些什么?哥哥贵为一国之君,他又荣宠至定都王,还有什么可以另他谋划呢?难道是皇位?
谋划皇位,这个想法一旦在花朩蕾的脑海里浮现,就再也赶不走了,因为没有什么比这个理由更充分了。楚邪登基时日不长,且现在国内乱党极多,朝政并不稳固,边疆又有伊尔和国对漓国虎视眈眈,乱世之中人人都想展现英勇本色,花朩蕾可以理解,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又似乎在告诉我,楚澈并不热衷于此,他更热衷于性情。
而且那天楚邪也出现在了那家青楼里,又如何解释呢?难道楚澈所做的一切都是受楚邪这个皇帝的指示在做?如果是这样,那楚邪贵为一国之君又在暗中做些什么呢?
如果假设那家青楼是楚邪设立的一个网点,收络朝中个人的意见想法,或各异党的动静,到还可以理解,只是其余二人,花朩蕾是怎么想都想不通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此一来,花朩蕾收了楚漓的李记熏肉,就等于将自己置身在了这个不明的暗流当中,动辄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然而风险与机会常常并存于世,这次她若退缩了,再想盘一个位置好又稳赚的店,几乎不可能了。
孰轻孰重,花朩蕾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接过来再说。
“花小姐果然守约。”大清早,花朩蕾带着小红和小绿,刚到李记,楚漓便迎了出来。
花朩蕾四处看了看,“楚世子眼线便天下,连我何时会出现在这里都算准了,真是佩服。”
仰头看了看“李记熏肉”四个大字,花朩蕾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舒服,但紧随着也有说不出的担忧,楚漓是世子,又有经营多年的人脉,再加上暗中可能有的庞大势力;楚澈是王爷,有钱又有权;楚邪,就更不用说了,只有她,孤身一人,想从他们一个个人精手里挖点钱,可想,将会有多难了。
在这个信息传递落后的年代,花朩蕾也意识到了人的重要性,她回头看了看小红和小绿,小红正在注视着她,而小绿,在接收到花朩蕾的目光后,表现的有些不自然。
“还有一点,楚世子最好记牢了,我再以这身打扮出现在你眼前时,请叫我叶老板,否则,合作愉不愉快我可不敢保证!”
楚漓无所谓的笑了笑,“好!叶老板请!”
花朩蕾甩了一下握在手里的袍边,先楚漓一步走了进去,其实,楚漓自始至今都未曾真正为难过花朩蕾,只是她对楚漓,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一种本能的防备。
径直走进了昨天的那个房间,率先坐了下来,“小红,把合约书拿给楚世子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签个字,画个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