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艰难的开口道:“漓儿,他毕竟是你哥哥,再说也他不是也没得逞吗?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就放了他吧,我保证再也不让他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怎么样?”
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是人了,汝南王多少年来看着两个儿了斗来斗去,早已习惯了,每次都是楚漓让步而结束,这次,他希望楚漓还能再顾及一次,这兄弟亲情,再顾及一下,他这个已被半截黄土埋了的人。
楚漓扯了扯嘴角,“这话你都给我保证过无数次了,我还能信吗?再说了,以前他做的那些事,我不提,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看再这么下去,他迟早都会顶替了我,作威作福呢!”
竟然敢动他在乎的女人,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放过他了。
汝南王心里也清楚,这次他这个儿子,能生还的可能性太小了,先不说楚漓对这个花朩蕾是不是真心的,就凭她手里有那个炸药的配方,就足以让楚漓重惩他那大儿了。
唉,叹了一口气,谁都不怪,要怪就怪他那儿子,自己不争气,竟蠢到去碰这个女人,“要不这样,我当着你的面废了他的武功,把他丢出去,让他自生自灭吧!”
楚漓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动了他的蕾蕾,竟想用一身武功来偿还,“好啊!”他像是耍猴一样的看着他的亲爹,这个自小就没爱过他的男人,到了如令,也是在利用他身上鹰魂的人。
他母亲的死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个男人,玩弄了她,竟像丢掉一件不要的衣服一般,不闻不问,至到她死都没换来他的一滴眼泪,他怎么能不恨呢?
汝南王一听意笑了出来,这太让他意外了。而花朩蕾的脸瞬间却拉了下来。
楚漓差人把他那个败类大哥给压了上来,看了看花朩蕾身后的小红,道:“小红你来!”
小红一听,先是愣了一下。
后楚漓紧接着道:“我听说你点寿终穴最有一套了,那就你来吧!”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除了花朩蕾都惊呆了,寿终穴,如其名,点上就会浑身瘫痪,如同死人,故名寿终。
汝南王颤抖的伸出手,指着楚漓,“你,你”了半天,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丢袖走人了。
不走还等着做什么?汝南王越想越气,这小子一天也没把他放在过眼里,只是他那可怜的大儿子……
以往不会觉得什么,但现在当他年老花甲时,再看到这些个已成人的孩子们,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自豪,只是这大儿子太不争气了。
汝南王心里觉得憋屈,就跨上马,跑了出去,其实他心里能想通,即便现在楚漓不动他和他的大儿子,总有一天,等他真正登基那天,也必不会轻饶了他们。
因为此些年来,楚漓看他们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爱,只有恨。
花朩蕾那里,楚漓看着被五花大绑抬上来的哥哥,心中再也没有以前的怜悯,更多的是恨了。他确实一早就知道他潜在他漠北的府里了,但一直没出什么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只是上次韵的死,再加上花朩蕾复述的那些个韵儿死前说过的话,才引起了他的重视,只是没想到,他的这个大哥,竟出息了,而且还学会了锁骨神功。
当他对阵楚邪时,他从楚邪胸有成竹的笑里不光读到了狂妄,还看到了算计,他早就得知了大哥跟楚邪暗中有勾结的情报,只是楚邪似乎并看不起他。如今看来,他们暗中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而交易的对像很有可能就是蕾蕾。
楚漓越想越恨,厉声喝道:“小红,还等什么?”
小红一带一丝迟疑的走了过去,在他的穴位了轻点了几下,只见楚漓的大哥就瘫软在了当场。
自始至终他都没说一句话,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瞅着楚漓,似乎在用生命记来这今生的仇和恨。楚漓摆了摆手,他就被抬下去了。
楚漓知道,他恨自己,从他被削了世子之位起,他就恨。既然已经恨了那就再多加一道吧!
直到现在花朩蕾才看明白了一切,原来楚漓并要饶了,他这个哥哥,而是用最残忍的手段,让他求死不能。
楚漓的狠厉她第一次如果深切的感觉到,但要想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不狠心,就得被寒了心,现在仅仅是一个汝南王世子之位就成了这样,将来,还不得更惨烈?她太了解古代的权位之争需要付出何种代价了,她愿意,因为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只有你站在顶峰了,才相对安全,否则你随时都要能被害死。
楚漓哥哥出府后便被汝南王派来的人给接走了,此事一了,庄子里突然沉寂了很多,原本还会看到三个丫环老妈子聚在一起说说闲话,现在即便是你主动跟她们闲扯两句,她们也都表现的诚惶诚恐。
这样更好,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花朩蕾日子突然间又悠闲了起来,而且庄子里似乎又回到了开战着那种平静,甚至更平静。
但花朩蕾清楚的知道,这种平静只是表象。坐过高位的人,就如同过惯了奢华生活的人一般,再让他们清贫,他们会接受不了,更难以忍受。
所以楚邪决不会就此了事的,他必会在下面加紧应对。而且边城那边的贾一红既然到现在都还选择效忠楚邪,那听了这里的战况,不可能不做打算。
花朩蕾玩弄着手里的羽毛笔,看了看还俯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楚漓,“你觉得最先动的人会是谁?楚邪还是贾一红?”
花朩蕾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其实就足以表明,她早已分析清了形式。楚漓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蕾蕾猜猜呢?”每当有这种重大事情时,楚漓都想听听花朩蕾的意见,因为她总会有一些独到的见解。
花朩蕾用她手里的羽毛笔沾了点墨,在宣纸上画了三个空心的小圆,指了指最前面的那个道:“这个就好比是楚邪,他的身后是大好河山,是他的老窝”花朩蕾说完又指了指最后面的那个,“而这个就相当于贾一红,他的身后是大漓的边关重阵,如果失守,就会犹如决堤的江河,入侵者的势头将不可挡,可谓大漓之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