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朩蕾心想,反正也告诉柳衣白给找了,不急这一两天,再说了,楚邪真要带兵打过来还需要些时日。
重新坐下来想了想制造那东西可能的流程,不知不觉,竟快天中午了。
楚漓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蕾蕾快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
花朩蕾一听,心下一惊,不是说好了,再过两日再出城的吗?一来是为了给她时间,把她在北方粮店里的大部分存粮都运到漠北,二来,也是想等楚漓暗卫的消息,看京城那边具体是怎么按排的,“事情有变?”这是花朩蕾最怕的了。
如果粮没来的及运出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仗打起来后,楚邪的粮草供给不上时,必会第一个去挑她的粮店,其次才是百姓。如果这些粮真要是落到了楚邪的手里,对他来说就真是如虎添翼了。
花朩蕾的表情凝重而深沉,“不如你带大家先走,等我把粮运出去了,再找你们汇合!”
“来不及了,京城里传信来了,大殿上狗皇帝宣读是的让定都王带二十万军南下,去镇压爹爹放在那里的兵,自己带十万,前来追赶我们,但临出发前,他突然改主意了,那二十万大军竟被他带来了!”
“什么?”楚邪还贵为一国之君呢,这样的行经却让人不耻,“那楚澈岂不是等中去送死一样?”汝南王在江南足有三十万大军,而楚澈在从数上也汝南王就相差甚远了,更何况还是带兵千里跋涉,如此一来,十万也就等同于八万,如果再遇上了水土不服的,更是兵力折半,如何能全身而退?
楚漓听了花朩蕾的话,心里还不是滋味,虽然知道蕾蕾也爱他,更加关心他,但从她嘴里听到关心他以为的男人,还是她曾经倾心过的男人,心里难免还是不舒服的,“放心,那边已经交代过了,只可生擒,决不许伤他姓命!”
花朩蕾光顾着着急了,根本没有细看楚漓的脸色,听了他的话,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可算放缓了一些,“这样就好!”
其实她对楚澈,现在想来,最初的悸动早已过去了,有的只是对这个男人钦佩,如果真就这么死了,会觉得可惜而已。
楚漓知道,在这种时候最忌分心,尤其是他和蕾蕾,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分心,他也相信,既然蕾蕾她整个人都给了自己,定是想要了,经随他终身的。这样一想,心里不免又敞亮了起来,“定都王那里不足为忧,只是这漠北……”楚漓欲言又止。
花朩蕾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加上狗皇帝带来的这二十万大军,漠北怕就更难有胜算了。
“楚漓,可能再等半日,明日一早再起程?”花朩蕾转瞬间,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不一定会立即生效,但终究能撼一撼楚邪的根基。
“难道蕾蕾又有什么办法了?”楚漓眼里有着热切的期盼。
“漓可曾听过一句话,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花朩蕾的眼里,因为兴奋熠熠生辉。
楚漓琢磨了一会儿,看向了花朩蕾,再看向她时,他的眼里同她一样,闪动着兴奋的光。
“好,我再在就去按排!”楚漓说走就走,根本没在脚下耽搁一刻。
“等等,你可知如何做,最为简单有效?”花朩蕾笑着从自己身上扯下了一块纱布,放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看了一眼停下来的楚漓,笑了笑,就跑回了屋里,再出来时,她手上多了一把剪刀,几张油纸,一沓白纸和一支笔。
楚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猜不透,花朩蕾究竟想干什么。
只见她轻抬起头,细想了一下,下笔在油纸上快速的写了些字,之后拿起剪子把刚刚写下的那些个字都剪了下来,最后把油纸铺到了那些纱布上,纱布下垫了一张白纸,拿起一支粗大的毛笔在那张油纸上涂抹了几下,轻轻揭起的纱布,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
楚漓再也把持不住了,加紧步子往花朩蕾那里走了几步,只见她手上的那张,原本什么也没有的白纸,竟然已经写上了字,太神奇了,这对他来说,就犹如现代人在看魔术表演,觉得不可思议。
而花朩蕾则把那纸递给了楚漓,“看看这样写怎么样!”
楚漓接了过来,看了看那张纸,又看了看花朩蕾,她已经又底下头开始像刚才一样印字了。
楚漓细细看了看纸上的字,大意是,鹂鹰已现,且已被唤醒,说明鹰王对这一世的皇上极为不满,他搜刮民膏,不顾百姓疾苦,且管理不善多次造成大量百姓死伤,北方的,尤为重要,每年冬天都有大量饥寒而死的,这样的皇帝,我们不反,还等什么?
“很好!只是大多数的人都不认字,怎么办?”花朩蕾短短几个字就概括了这么多的意思,并不是寻常人能看懂的。
花朩蕾自信一笑,“悠悠之口何其多,有那么几个看懂了,就足以传出一片了,再说我们还可以,做上小旗,印上这些字,让我们的人,举着小旗在人最多的地方,多说几遍效果定错不了!”
楚漓一听,大拍了一下双手,“蕾蕾果然好主意!民乱则心乱,这悠悠民众之水,必能覆舟!”
“不光这个,相信这里的百姓里,定有亲人在楚邪的大军中,你试想一下,如果你的家里人都反对朝廷,你还会誓死效忠他吗?还会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吗?”花朩蕾说完邪恶一笑,官要民亡民不一定就会灭亡,但民要君亡,君必活不长远。
楚漓兴奋的搓着手,“真是太好了,这主意真是太好了,莫非昨晚蕾蕾跟衣白说的就是这个?”
楚漓一高兴竟忘了遮掩,随口就说了出来。
花朩蕾顿时瞪大了眼,“你不是睡着了吗?”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装睡。
楚漓听花朩蕾这么一说才惊觉一不小心竟说错了话,干笑了两声,“我不是故意要听的,实在是你们的声音太大了”楚漓边说边往后退,远了几步,快速转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