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完药躺在床上的花老将军,看到那耀眼的光,心里陡然一亮,看来,鹂鹰被唤醒了,哈哈,他终于可以还蕾蕾一片睛空了。
花老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开门出去看了看,却被花老将军给制止了,“别去,等一会儿,光下去了再出去”老将军觉得一下子,他身上的伤就像愈合了似的,不痛了,“看来,蕾蕾的好事要近了!”说话时,他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欣喜。
没错,以前他从来就没看好过楚漓,但自从对北月国的这一战,自从收到了贾一红的信后,他的感观彻底改变了,再加上楚漓回京后,他处处观察回来的情境,终于让他明白了,这个世上,还有一个男人,比他更爱他的女儿,更爱他的蕾蕾,把蕾蕾交给楚漓,他放心。
老将军的话,说的花老夫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只是看着老头子那张像吃了蜜似的脸,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另一个房间里的汝南王,刚刚躺下,就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因为没有谁比他更明白,这光是什么意思了,“小子,好样的,老子等这一天,都等了五六年了”终于,他的儿子有了出头之日,他也终于不用再在那个小皇帝面前底声下气了。
他披了一件衣服就想出去,好小子害老子急了这么多天,原本他已经挂在嘴边了。可走到了门口突然想到了,楚漓那小子,可能还在被窝里没爬出来呢。
闷闷的又躺了回去,可就是怎么睡也睡不着了,这小子也真的是,什么时候唤醒鹂鹰不好,偏偏刚要入睡时,这还如何让人能睡的好觉。
远在京城的楚澈,正站在皇上的御书房外,等着皇上下令发兵,在边关的那部分人,抵抗不了多久的,现在鹂鹰没被唤醒之前,想他楚漓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发兵刚刚好,晚了,也许大漓就真的要易主了。
他边琢磨一会儿进去后,要怎么跟皇兄说,边想着他们现在可能到了哪里,谁知,还没理出个头绪来,整个皇宫就猛然被一阵白光笼罩了起来,顿时,整个皇宫亮如白昼。
惊的楚澈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天啊!是鹂鹰!虽然这种情况现世的人没一个见过,但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说法,足以让所有的人,一时间想到这是鹂鹰被唤醒的。
屋里的楚邪,顿了一下,赶忙跑了出来,“怎么回事?”他难以置信的盯着楚澈。
“怕是鹂鹰被唤醒了!”楚澈抬头望了望天,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其实早在皇兄登基之初,他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真的到来时,他却冲满了一种无力感,他尽力了,为了这江山他甚至付出了最心爱的女人,只是这江山终究还是不保了,可能父皇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不然,他临死前怎么会那么不放心,怎么会再三的叮嘱他?只是,这样的结果无人能够左右,这是天命!
蕾蕾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楚漓,楚澈突然觉得这一刻他的心竟老了许多,也空了许多,原本就已经丢了的东西,没确定再也找不回来时,他还有奢望;等确定了,那东西早已易主时,最后一丝希望被剥夺了,有的只是失去后的痛,这痛无他人无关,是他自己亲自把剑插到了自己的心上,所以痛的人只能是他自己,这是报应!
强挤出一丝笑来,在心底默默的道:蕾蕾你今生一定要幸福,连我没得到的那份,你都要一并带上,只要你开心就够了。
楚邪听了楚澈的话,吓的后退了数步,“什么?你说什么?”
他突然疯了似的跑过来,抓住了楚澈的领口,“你大婚之时,竟没破花朩蕾的红?”
楚邪难以置信的看着楚澈,“那个时候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说?你是不是早就跟楚漓合到一伙了?”当时赐婚时,他跟楚澈说的明明白白,那个时候他就隐约感觉到了,这世鹰王的灵魂可能并不完整,如果说两个人都拥有了鹰魂,那么这两个人一定时,楚漓和花朩蕾,国师闭关时说的清清楚楚,那残缺的鹰魂,在他闭关之日必会降于京城。
不是就连兵部尚书府的内线都说,国师闭关那日,花朩蕾去上过香后,就性情大变了吗?怎么楚澈还会放过花朩蕾?一定是他们早就串通好的。
如果他早知道楚澈并没有对花朩蕾做过什么,那在这皇宫里,他又怎么会放过她呢?都是楚澈,都是他,“还我大漓江山来!”
楚邪狠狠的勒住了楚澈的脖子,用力的攥着他的衣领,手死死的抵着他的脖子。
楚澈一丝也没有反抗过,是,他以早就料到了,另一部分的鹰魂可能在花朩蕾身上,但让他为了那点可能,去伤害她,他做不到,他宁愿接受这样的指责也不愿去伤害蕾蕾。
花朩蕾依偎在楚漓的怀里,仰头看着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我身边了你的人了?”
楚漓笑了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个时候谈这个,太煞风景了!”楚漓用力的搂了搂花朩蕾,“还是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讨厌我的吧!”他记的刚认识她时,她总是事事都与他对着干的,而且,她眼里的不屑,从不做一丝遮掩,也正是这一点,他才想征服她的。
花朩蕾娇羞的笑了笑,“我到现在都讨厌你!”
花朩蕾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有多小女人,如果在前世,说给谁,可能都不会相信,商场的一代女枭,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楚漓是何其幸运!
他轻轻的往上拽了拽滑下去的被子,“漠北冷,别冻着了!”
“楚漓,如果我跟你说,我的灵魂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你信吗?”花朩蕾说这些时,心里还有一丝忐忑,她怕楚漓会怯怕她,会疏离她,毕竟这种霸占别人身体的事,听起来还是很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