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巨大的圆形玉盘,上面开着无数朵鲜艳欲滴的红色花朵,正是与他师父住所那处的红色花朵无异,而在那红色花朵的最中央,静静停放着两个玉棺。
没有寻常陵墓里所出现的金银财宝,就只是一片红色花海而已,或许这是那个人的梦,在那场大火之后,在他失去她之后。
水溶缓步上前,黑衣师父并没有阻止,待走进了水溶才发现,原来这么些花朵竟然全部是上好的天然红宝石!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一个飞身,水溶已经落在了玉棺之前,不确定有没有机关,可是当他回头看向自己师傅的时候却是呆了一呆,他的师傅,此时给他的感觉是悲伤?
轻轻一叹,水溶开启了玉棺,和他想的一样,里面果真只有一个锦盒和一些简单的物件,轻轻打开,乃是一朵珠花发钗,这珍珠里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要找的“魅影”!
缓缓的将珠花装进自己怀中,在将锦盒拿在手上,他想着,该出现的人或许应该出现了!
“哗……”
开门声响起,水溶嘴角一扬转头,目光霎时间便锁在了那人身上,再也移动不了半分!
谢莲华与黛玉坐在一起,看着水溶的目光直直的钉在自己身旁这人身上嘴角微扬,“你放心,静王妃被哀家照顾的很好。”
水溶轻轻一笑,“太后特意选这么个地方,是笃定我一定会死在路上?”
谢莲华美目一转,“看来是哀家小瞧了你,那么多机关也能被你尽数躲过,罢了,即便是你刚刚没死也不要紧,因为你接下来就逃不了了!”
看着出现在谢莲华身后站着的黑衣人,水溶扬起了眉头,“竟然让外人进我皇陵,太后果然够恬不知耻!”
谢莲华冷哼一声,“别只顾着耍嘴皮子,小心别丢了性命!”
话音刚落,她身后数十黑衣人已经出动,一招一式之间便欲夺他性命,黛玉面色焦急的看着水溶与几人缠斗,却是不能开口说话!
谢莲华满脸笑意,眼角瞟过一抹黑衣,转头看去只见那个带着银面的黑衣人正直直的看着自己,虽然那眸子里半点波澜也无,却让她生生的生了畏惧之心。只因那目光实在是像极了那个人,若是他还在,他一定会为了那个人报仇,自己永远也入不了他的眼……
待她回神之际,却是发现就算是被十个人围攻水溶也没有落了下锋,当下对着身后唯一的教主开口,“教主是不是要出手了?”
魔灵教主面色不再轻松,此刻轻轻一笑,“水溶现今已是劳心劳力,本教看还是先让静王妃上好了,我们的人就在外面!”
谢莲华点点头,低头在黛玉耳边耳语几句。
不过片刻,是个黑衣人之中已经死的死,伤的伤,而水溶虽然没有大碍,身上却是多了几道血口子,不过这些小伤与他而言却是不重要。
“啊……”
谢莲华忽然大叫一声,“你这个贱蹄子,竟然敢咬我!”
水溶只见黛玉忽然低头拉着谢莲华的手就是一口,挣脱了谢莲华的手,然后向着自己跑了过来,当下心中就是一喜,多日不见的相思之情早就泛滥,此时见着佳人竟然是连剑也丢了。
“水溶!”
“玉儿!”
黛玉扑身入怀,将头埋在水溶怀里片刻才抬眸,面上满是担心焦急之意。
“玉儿,你怎么样?我……”
话音募得中断,水溶面上满是惊骇,眉头紧皱的样子极为痛苦,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步步退后远离自己的黛玉身形几欲要倒下。
只见一把精致的匕首此时正插在水溶胸口,流下来的鲜血已经染满了黛玉的双手,而她的眸子里却依旧是没有半点波澜起伏!
谢莲华哈哈大笑,“水溶啊水溶,怎么样?被最爱的人伤害的滋味很不错吧?没想到连她都成了我们的棋子了吧?”
水溶面上是凄楚的笑意,一双眼睛却只是看着黛玉,“玉儿,回来,到我身边来。”
他说的那么小心翼翼,可是黛玉没有一点理他的意思,还是一步一趋的回到了太后的身边,模样乖顺无比。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水溶的话语森寒无比,一双眼睛更是无比的愤恨。
谢莲华什么都没有说,向身后看了一眼,魔灵教主点点头出了来,可是就在他正要上前一步的时候,水溶师傅挡在了他面前。
魔灵教主眉头一皱,看向谢莲华,谢莲华依旧是心有余悸,有些不敢看来人眼睛,当下只恨恨开口,“有敢挡路的,杀无赦!”
水溶看着自家师父上了,一手按着伤口退至一边,额头上的汗意却是越来越重,面色也越来越苍白,一双眸子直直的钉在黛玉身上,隐含着悲痛。
黑衣师傅听着谢莲华如此一说眼中竟然浮上一抹讽刺笑意,随后眼眸一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摆出了自己的招式!
魔灵教主邪邪一笑,身影一变间便失去了踪影,如此诡异的身法自然只有出自西域,水溶眉头一皱,心中可不敢轻敌了!
黑衣师傅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场面一下子就僵持了起来,电光火石间,只见黑衣师傅忽然想自己的左边攻去,一朝一时之间都是冷冽的杀气,不过几招,那本来消失不见的魔灵教主已经出现,面上微红,气息紊乱。
水溶此时已经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自己师傅,自然没有看到谢莲华惊骇至极的样子。黛玉坐在谢莲华身边,面上没有半点表情,因着坐的极近,自自然也能听到她说的是什么,一瞬间只是小指微动,之后便在没有其他的表现。
两人依旧缠斗在一起,玉盘之上价值连城的花海已经尽数被他们毁坏,现在看去只是满目的颓败,宝石纵然绚烂,却极其易碎,就像是他对她的宠爱,最终与那场大火之后繁华落尽。
“慢着!”谢莲华忽然的大喊一声,声音里满是恐惧,只是在那恐惧之下还隐隐的带着期盼,“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