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都身体力行的干活,两宫女大气不敢出,挽起袖子也埋头干起来。
水宫殿面具不大,只有一厅两室和一个前院,后院一颗大梧桐树和两颗枝繁叶茂的樟树,下面是一个湖延伸半个角,从室外望去,只见湖水清幽,一些残叶漂浮在水上面。
把房间都整顿好,古遥一手插腰,一手点着火把,准备把陈旧的东西都烧干净。
“好恐怖啊,大白天的,阴气还这么重,住久了,只怕身体受不住要生病的!”就在古遥准备点火时,门口路过一群人,正是丽妃张巧丽和柳妃柳烟烟领着一大群的丫环来揍热闹。
古遥淡淡的瞟她们一眼,闷声不坑,把火把一扔,就听到火苗兹兹的窜烧起来,浓烟顿时掩盖了雪花的苍白,往半空中升腾而去。
“不错,这地方阴气重,两位娘娘身姣体贵,还是赶紧离开为妙,小心这里的几条冤魂吃醋忌妒跑出来吓到两位娘娘就不太好了!”古烟扬着笑容,漫不经心的回答。
张巧丽拿着秀雅的丝巾捂住口鼻,厌恶道:“这地方臭气薰天,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脏了眼睛!”
说完,一群人就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也许古遥地位太低了,所以,这些人除了落井下石,冷嘲热讽之外,倒是没有把她列为竞争对手,只是偶尔无聊皮痒时,就找她消谴出气。
古遥目送着她们消失,不以为然的撇撇唇,只要利益不冲突,相信她们也不会对她下毒手吧。
“哪里在冒烟?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皇宫重地燃火?活腻烦了吗?”
张巧丽一行人刚走不久,水月殿又迎来了一批客人,只见内务总管王公公领了一伙人气喘息息的跑过来惊声怪叫,皇宫有禁令,除了伙房之外,任何人不得私自玩火。
古遥直愣愣的看着王公公插腰站在自己的面前,几个小太监拿着树枝水桶在灭火。
“贱妃娘娘,你可知皇宫内宛不允许点火,你已经触犯了宫规,我要禀报皇上,依法处治!”
王贵义正严词的指责古遥,他之前是皇后身边的人,对这位放肆猖狂的贵妃非常的仇恨,也在她的手头上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她失了势,已经是任他欺压打骂了。
古遥耸耸肩,可没有人告诉她皇宫重地不允许放火的,应该算不知者无罪,可眼前这位王公公明显得理不饶人,她气苦的低声恳求道:“王公公,你行个方便,我下不为例,你就通融一次吧!”
王贵抱拳向天做了一个礼,严肃道:“皇威在上,奴才不敢有所欺瞒,望贱妃娘娘好置为之!”
“皇上日理万机,你拿这么小的事情去烦扰,岂不让皇上更加劳累?王公公,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抱着多事不如少事的古遥,软下语气恳求道,能屈能伸,一向是她为人的准则。
王公公冷笑起来:“皇上对贱妃娘娘的事情最上心了,就算再忙再累,只要是娘娘的事情,皇上都会严加处理的!”
古遥朝天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狗腿子,只好任由他猖獗:“那就劳烦公公赶紧去禀报,我就不奉茶水了!”
王公公气匆匆的走了,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古遥一眼。
“出来吧!”古遥双手抱胸对着躲在门后的平儿和小月叫道。
“娘娘,王公公要把放火之事禀报给皇上可怎么是好啊?”
两位宫女表现出护主的心态,但脸上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反而有一点暗自得意。
古遥冷笑道:“这不正合你们的意了吗?你们可真是忠心的好奴才,明明知道宫规不允许点火,也不跟我提个醒!是故意要看我挨罚是不是?”
“奴婢不敢!”
“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我若受罚,你们也跑不掉!”古遥厉目扫过她们,转身走了进去。
惩罚很快就下来了,王贵拿着圣旨站在水月殿门前高声念道:“贱妃娘娘私自燃火,触犯宫规,现罚至南门扫雪三日,钦此!”
古遥无可奈何的接了旨,王贵得意洋洋的讥嘲道:“娘娘养尊处优太久了,是该动动筋骨,好好劳作一番!”
古遥做了一个撕牙咧嘴的鬼脸,把王贵狠狠的惊吓了一下,一脸难于置信的离开了。
“你们带上扫帚跟我走吧,这三天你们也别想休息了!”古遥冷笑的看着平儿和小月,她受罚,她们也绝对不会好过。
平儿和小月苦下脸来,默默的带上工具朝南门走去,这么厚的雪,要怎么扫的干净啊?
南门的积雪堆积如山,这里是皇宫最偏僻的地段,除了宫女太监要打这里经过外,有身份的贵人都不会在寒冷的冬天跑到这里喝北风,到是来年春季,春花烂漫,这里的风景很迷人,是后宫休闲的场所之一。
假山高耸,汉白玉拱桥像弯弯的月亮,静静的立着,树木雕落,除了风声和雪花坠地的声音外,这里非常安静。
古遥哆嗦着身体在雪地上走过,留下深深的脚印,她对着身后同样冻的寒碜的平儿和小月吩咐道:“做做样子,别那么认真,天黑之前,我们赶紧回房间去,冷死了!”
平儿和小月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去,谁让她们跟了这一位来事的主人呢?只怕以后有的苦吃了。
“是,娘娘,我给你也准备了一把扫帚,你拿着吧!”
古遥柳眉一扬,抢过扫把就往不远处的走廊而去,凉凉道:“我去扫走廊,你们两个好好干活,别偷懒!”说完,就拖着扫帚走人了。
平儿和小月对望一眼,暗自气恼,本来想看古遥出丑,想不到她竟然敢抗旨跑到走廊去偷懒,她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胆子这么大。
古遥慢悠悠的踏进走廊,看见走廊的尽头建了几栋木阁亭子,她心头一喜,正好可以到里面躲风,这北方的天气简直不是人待的。
快步朝竹亭走去,就在快接近的时候,古遥脚步一停,秀眉拧了起来,里面竟然有人在说话?而且、这个声音,是不是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