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领了命令转身离去,绝瑾天冷冷的盯着莫流非撤退的方向,发出了胜利的狂言:“朕很期待接下来的见面。”
莫流非领着大队人马朝着南海的方向前速进军,身后,不时传来响天的喊杀声,逼的他们只能步步向前。
莫流非知道,梧桐州一战只是为了拖延造船的时间,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大战,此时撤退,只要能够让古遥安全到达南海就算任务完成了。
算算时间,古遥应该已经回到南海了,那里城池坚固,易守难攻,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
已经拖下来一个月了,再有两个月,陆战将改成海战,到时候,绝瑾天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反胜利机会,除非,他也能训练出一比强悍的水军,可是,通晓水性的渔民大都在南海。
古遥紧守在城池上,凝目远眺,终于,她听到了远处传来沸腾的人声,远远的,看见大队的人马冲过来。
“糟了,莫大哥身后有一队数量庞大的御林军!”古遥远远的就离莫流非不远处有一队人马,正以极快的速度赶上来。
楚夜神情有些复杂,他凝目望着那熟悉的衣装打扮,这是恩师杨金所带来的御林军,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要面对了。
“打开城门!”
古遥冷静的下令,楚夜却反对道:“不行,此时开了城门,御林军会趁机闯进来!”
“那么,楚大哥,你就带军迎敌!”古遥发现一件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对方的人马好像只分了一半过来,绝瑾天还真大胆,知道大队人马行军速度缓慢,便命了一半人马来追杀。
对于心志不够坚定的人来说,这五万人马就是千军万马,无法抵挡,但古遥却从中看到了胜利的机会,绝瑾天敢兵走险招,她就好好的领教一番。
楚夜为难了,他挣扎的看着自己的恩师越来越近,古遥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叹了口气:“楚大哥,我不想逼你!”说完,她转身下了城楼,准备自己去下令备战。
楚夜急急的追了下来,神情多了一份的释然和无畏:“既然错了,再错下去又何仿呢?我有愧皇上,有愧恩师,终有一天,我楚夜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但,值的!”
古遥怔住了,她拧起秀眉,命令式的低叫:“不,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你得活着,错对没有人能说了算,纵然是错了,也留给后史去评吧!”
楚夜坦然笑之,转身冲下了城楼,正式下令打开城门,在城楼前列阵备战。
古遥返回城楼上,一双美目冷静的观视着,惶恐,惧怕已经离她远去,她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意志力,她绝对不会轻易的摧跨自己。
莫流非看见楚夜策马立于城墙外,不由的怔愕,但很快便露出了笑意,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后,交托了后话:“战场就交给你了!”
楚夜面无表情的扫过他,一言不发的抬头面对着步步逼近的御林军。
带头的杨金意外的看见自己最得意的门生与自己变成了敌对关系,不由的一种失望,外加各种心痛和悲愤,指着楚夜大骂:“好你个楚夜,为师苦心培育你几年,你竟然反过来拿剑对着我,你的忠诚被狗吃了?竟然投靠在这个妖女的裙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绝瑾天不在场,正直刚烈的杨金也不对古遥客气,扯开喉咙就开骂,在他的眼中,古遥就是一个祸害,是红颜祸水,是不能留下来的。
“老师,楚夜有愧,今天各位其主,实属无奈!”楚夜沉默的聆听着,却不改自己的初忠。
杨金知道自己门生的为人,他于是仰头对着城墙上观战的古遥大吐口水骂道:“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你到底施了什么法术竟然迷惑这些男人替你卖命?你简直是罪该万死,罪恶滔天,你等着,迟早会有报应的!”
杨金的嗓门太大了,古遥把他的每个字都听的一清二楚,吵架她在行,但为了跟一个老头吵架太损气质了,不过,她还是愤愤不平的吼了回去:“妖你妹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妖怪了?我只想追求自由,你们却步步紧逼,逼得我无路可走,都是你们逼的!”
杨金见古遥还理直气壮的跟他讲大道理,气的差点没咽气了,他冷笑道:“尊你一声娘娘那是因为皇上宠你,是给皇上面子,你别自以为是,就可以目无王法,以为在这个小地方就能造成成功,我奉劝你,还是早日放下武器投降吧!”
古遥却漫不经心的回道:“我早已经不是绝瑾天的妃子了!”
“放肆,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你简直是罪孽深重!”杨金被古遥气的吐血,这个女人牙尖嘴利,要吵架,还真吵不过她。
“楚大哥,擒下此人,不然,就杀了他!”
古遥懒得再跟这个老头废话这么多,反正,她给楚夜一个面子,不杀他。
“得罪了!”楚夜领了命令,提起了手中的长剑,杨金痛心疾首,一边咒骂一边拔剑向相。
“来吧,我很想看看我教出来的好学生进步多大了!”杨金悲声大笑。
楚夜的心里很难受,但是,他却有要保护的人,只能闭上眼睛,低呼一声无奈,长剑一指,联合莫流非带回来的将近九万大军直扑向那一群疲惫之极的御林军。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杨金被擒,四万御林军投降了,准备归顺古遥的门下。
消息传到绝瑾天的耳边,他震惊的拍坐而起,原来,他还是小看了她的。
“将朕的信送到南海,告诉她,朕可以不计前嫌,在此等她回宫!”
战争并不是绝瑾天想要的结果,他不远千里的来到南海,只是为了做一件事情,接她回去,仅此而于。
使者临走之时,绝瑾天忽然叫住他,补充了一句:“朕要立她为皇后!”
使者领命离去。
绝瑾天怅然若失的坐回椅子上,他一直都会给她机会的,不管她是否再次背叛了他,只是,心越来越痛,他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能给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