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仗的城墙全都被熊熊大火占据着,用泥沙灭火的办法太荒谬,根本就用不到实处,那么,就只能等了,等上天的帮忙。
绝瑾天冷眸观视着桌面上的梧桐州地形图,发现这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牢固城池,要夺城,必须强攻,四面高山环绕,而且,群山连绵,若是想翻山越岭只会消尽侍军的力气,更何况所备的粮草也不允许他们干这么浩大的工程。
城墙上的大火就这样没日没夜的燃烧着,像一位战斗的巨人,守护着一方的城池,让敌人难于跨越半步。
古遥并没有闲着,在点燃城墙大火之后的两三天,她就马不停蹄的把目标对准了那座帝王墓,此时不挖,更待何时?反正这么雄伟的帝王陵墓,迟早是要被人洗劫一空的。
古遥谴了几名心腹大将出面,带领了将近二千年青力壮之人去陵墓挖掘。
听到古遥竟然一边打仗之余,还有心情派人去挖墓,可把莫流非给震惊的无体投地,他这才明白,任何事情都要两手抓。
其实,古遥是在争取时间,她也算不准这个火什么时候就被雨水灭了,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干一点实事。
绝瑾天等的非常不耐烦,请了司天监的人算天时,看看什么时候会下雨,却左等右等没有消息传来,眼看着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却只能骑着马跑到城墙外围去转转,却是见不到古遥本尊,只看见那帮面无表情的侍卫,时时刻刻准备用手里的弓箭打招呼。
古遥其实也是纠结的,如果绝瑾天安安稳稳的待在皇宫当他的皇帝,别跑到这里来跟她掺和,她倒是心安理得的在这里过她的快活日子,但一想到他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她就感觉不太适应。
也许是心理问题吧,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宝宝,而她却急不可待的想要拿起手中的武器回敬他,天啊,如果没有怀上宝宝,那该多好啊,她就没有任何的顾虑了,该灭谁就灭谁,但是……
时间一晃过去十天了,城墙上的火势却没有减弱的气势,反而因为天气的睛朗而越来越猛烈。
绝瑾天的耐性被磨光了,他忽然搬下命令:“马上通知流阳州准备海上围攻!”
杨金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摇头道:“海上围攻只怕不可取,南海最惧势力的地方已经被古遥占据了,想信她已经准备好了海上战斗,我们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动进攻,只怕会跳入她的陷阱!”
绝瑾天无奈的点头,的确,他也清楚的知道,海路是没有可能取胜的。
时间在绝瑾天冷怒的目光中又晃晃的过去了五天,他已经从燥怒恢复了冷静,等吧,等久了,胜利就是他的,在这十五天里,陆续派过来的兵力增加到了十万大军。
这十万大军数量强大,战斗力也强悍无匹,只要城墙上的火焰一灭,攻下城池就指日可待了。
古遥有时候会上城墙转两圈,她发现绝瑾天的人马每隔两小时就会来巡视一番,似乎非常关注火墙的状况。
战争,比古遥想像中的要更加残酷,她看见城墙下横尸遍野,但她已经没有同情了,她只是冷眼帝观着,想像着,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死于非命。
死亡并不可怕,但要争取活着,才是最困难的事情。
在第二十天的早晨,古遥忽然感觉肚子里的宝宝用力踢了她几脚,她能强烈的感觉到他的不安份。
也就在此刻,前去盗墓的几名大将带来了好消息,墓门已经炸开了,里面已经取得金银珠宝十箱,正在等候着古遥的指示。
古遥其实知道,这个数字并不是准确的,但她已经不去计较了,淡淡的下了命令,派出了两队人马既刻护送这十箱珠宝到月亮岛交于御天行,御天行算是古遥的管家了,她的钱财都是由他保管的,非常的稳妥。
时间在紧张中又过了五天,属于古遥的好运渐渐到头了,在第二十五天的中午,忽然乌云压顶,天迹响雷阵阵,眼看着就快要下暴雨了,莫流非一看天色不对劲,他急急的奔下了城墙,在御军府找到同样脸色惊慌的古遥,急切道:“天时不利了,得赶紧撤离!”
古遥望着越来越沉的乌云,虽然不甘心,但却没有回天之力,她冷静的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句:“跟我一起走吧,我们的下一个战场在南海!”
“不行,我留下来断后,你必须马上走,快点!”莫流非急的俊脸苍白,急急的下了一道命令,当既谴了近一千的侍卫备好了马车,准备让古遥既刻起程。
“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古遥坚持道,狂风吹乱了她的衣赏,细沙迷失了她的眼睛。
莫流非忽然镇定下来,猛然将古遥轻轻的抱入怀中,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不是你的属下,我不听你的命令,我要保证你安生撤离!”
“你要怎么应忖绝瑾天的十万大军,城内兵力不足七万,莫大哥,听我说,放弃这座城,跟我一起走,好吗?”
古遥并不是不想坚守下去,只是,她还是忍不下心让这种城市变成血腥的战场,是的,她隐藏在骨子里的善良阻止了她的狠毒。
“这是我听到最喜欢的一句话,时间不够了,遥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莫流非唇角闪过一抹真心的笑意,随既焦急的说道。
天雷滚滚,越来越接近了,眨眼之间就要大雨倾盆,古遥最后一次发出命令:“若守不住,就放弃,莫大哥,我在南海城头上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
“我向你保证,我会活着回来见你的!”莫流非充满自信的许下诺言。
古遥最后一眼看着莫流非,狠狠的一咬牙,转身上了马车,马鞭一挥,马蹄声响,踏着雷声远去。
古遥刚走不到半个小时,就闻一道天雷震荡,接着,雨点开始撤欢,这场久违的雨,对于绝瑾天来说,来的太迟了,但终久还是让他等到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