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非疾步冲进来,对着楚夜道:“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出发吧!”
古遥神色一凛,低沉道:“走吧!”
“遥遥,你去干什么?不是让你留在南海等我们好消息吗?”莫流非一把拉住往外走的古遥,神情焦急。
古遥冷静道:“我刚才已经跟楚大哥交换了工作,这一战,由我和你迎敌,莫大哥,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见识你的勇猛了!”
莫流非神情大变,怒目质问道:“楚夜,你怎么可以让遥遥冒险?”
楚夜神情犹豫,古遥却镇定自如,对着莫流非说道:“莫大哥,这是我的命令!你们都得听命行事!”
“你有身孕!万一……”
古遥坚定的盯着远处,声音清例如冰:“我总有一天是要长大的,你们不需要处处的维护我,我既然带头造反,自然要承担最大最重的责任,我若躲缩在你们的保护下,将来还有谁服臣我的命令?战争的残酷,血腥,就算我躲的再远,还是要闻到,亲耳听见,莫大哥,我知道你们关心我,舍不得我受苦受累,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我绝对不希望你们再把我当作温室的花朵,请给我一份信任和支持好吗?”
两个男人静默无语,这不是一个娇弱女子该说的话,更不是一个女人该干的事情,但是,她却有这样的胆识,迫力。
“走吧,我再替你备一辆安稳一点的马车!”莫流非不再相劝,有的只是相扶,相助。
晨阳下,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疾行在宽敞的官道上,车马运输的是古遥花重金买来的将近两百多桶的龙油,在银子的诱惑下,比古遥预期的估计还要可观,她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此番前往梧桐郡,一共有近五千余人护送,莫流非骑着马在前方领路,一辆华丽的马车拥护在中间,铺满了软被的马车里,古遥找了一个很舒适的姿势靠着,她的造反之路,终于拉开了维幕。
开始了,就没有退路了!
古遥的人生中从来不缺泛挑战,因为她天生就是战士,别人不找她麻烦,她也会找别人的麻烦。
但是,挑战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头一次。
古遥赌上自己的生死,拼搏这一次吧!
行程很急,兵将都是轻装上路,脚程很快,到夜里时分,已经行军六十里路程,离梧桐州已经很近了,明天落日时分就能到达。
傍晚时刻,莫流非停止了前进,就地驻扎营帐,准备休息一夜再走。
古遥走下马车,用力的呼吸了一旷野的空气,有些微凉,她看着侍兵们熟练的扎营打柱,转头对莫流非说道:“趁着这美丽的晚霞,陪我散散步吧!”
莫流非下去交代了两句,领了一小队侍卫陪着古遥朝不远处那片绿色的草地走去,走了不多会儿,古遥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天空,奇怪的喃喃:“远处那片红色的云好奇特!”
低着头的侍兵们赶紧抬头望天,也看见不远处那团凝聚不散的红色云彩,都表示非常的新奇。
莫流非轻笑起来:“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古遥却突然来了兴趣,她举起了拿着马鞍的手,对着不远和的山头说道:“我要上那里去看看!”
莫流非转头看着营地,已经走出很远的距离了,想劝古遥别再走下去,古遥却执意的要去看看。
劝不住,莫流非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温柔的系到古遥的身上,轻柔道:“山头上风很大!”
古遥暖暖的笑起来,轻快的迈着步子朝山顶上走去,眼睛越过山顶,古遥忽然怔住了,只见不远处的山脚下竖立了六根通天大柱子,远看非常壮观。
“那是什么地方?”
古遥美眸一扬,询问身后的侍兵,有几个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们也许知道些什么。
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侍兵回道:“传说是明沼皇帝的陵墓!”
“陵墓?还是皇帝的?”古遥眉目轻挑,唇畔闪过一抹奸诈的笑意,在现代,盗墓小说精彩纷呈,引得无数人都想亲身去探险,她曾经也动过这样古怪的念头,但碍于身份,她可不敢以身拭险,让记者们抓到她扛着洛阳铲满身污泥的现身某地,但,她却是天生的冒险家。
望着古遥唇畔扩大的笑意,所有人都莫明其妙,不知道古遥怎么会对着一座陵墓发出那种奸猾的笑容,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暗咒着这旷野的风,怎么越来越冷了?
盗墓并不是古遥的真正目的,她要的,是躺在墓穴里的金银财宝,正所谓,为了金钱,她会不择手段,死人活人都得借点钱给她。
“将军,该回营了!”
在人前,所有人都得尊称古遥一句将军,就连莫流非和楚夜都免不了,排除御天行是个另外,依照严规来讲,莫流非和楚夜都是她的下属。
古遥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等这场仗结束后,她就搬几千人把这片地方夷为平地,把里面的金银珠宝全给挖出来。
古遥一个坏坏的决定,足于让绝瑾天雷霆愤怒,如果古遥知道这位长睡地下的明沼皇帝是绝瑾天的偶象的话,古遥一定会干个轰轰烈烈,震古烁今,一个子儿也不留!
古遥带着神秘的笑容回到军营里,令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这位古将军行事越来越奇特古怪了。
肚子最一个月大的很快,已经隆出一个优美的形状了,古遥摸着隆起的小腹郁闷,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天天踢踢她,警告一下她千万不可忘记他的存在,古遥还真没把这个大起来的肚子当一回事,只是有些头痛自己要怎么面对出生的宝宝,等他懂事了,她是不是该讲讲,他的父亲造反当了皇帝,她的母亲正行走在造反的路上?
古遥苦不堪言,她注定是不能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庭的,但,她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欠缺了父爱,她已经找了四个温润不凡的男人,让他们帮忙维持一个父亲的光辉形象,只是,这样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