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瑾天背靠在墙上,呆呆的听着古遥一遍又一遍的轻声漫唱着,不知不觉的,深色已深,里面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绝瑾天偷看了一眼,只见古遥竟然趴在摇蓝上睡着了。
绝瑾天这才轻步走了进来,望着沉睡在摇蓝里的儿子,又看了看姿势优美的古遥,他浑然不知自己的唇角已经扬了起来,直到睡梦中的小轩轩忽然又哭闹了两声,古遥像是本能反映的睁开眼睛,正准备继续唱摇蓝曲时,忽然,一股熟悉的龙香味让她抬起了眸子。
“儿子交给奶娘吧,我们该休息了!”绝瑾天温柔的靠近,古遥拧着秀眉问道:“你来多久了?”
绝瑾天俊脸慌了一下,随既轻淡道:“刚来!”
古遥不太优雅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嘴里滴沽了两声:“换你了,老娘要睡觉去了!”
绝瑾天这回听明白她说的话了,怔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你哄你儿子睡觉吧,我被他折腾了一天,想睡觉了!”古遥一边说一边往床上爬去,为了儿子的安全起见,她白天也没有让奶娘带,除非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才会托付一下,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带孩子会是这么累的一件活儿,她都快要累趴了。
绝瑾天看着古遥一沾床就要睡着了,不由的失声笑了起来,他走了过去,看见儿子还精神十足的对他舞动着小手,似乎是想要他抱抱。
“轩儿乖,父皇疼你!”绝瑾天伸手抱起了儿子,开始晃荡起来,很明显的,他的怀抱比古遥的摇蓝曲有用多了,不消半会儿,小轩轩就睡着了,绝瑾天命了奶娘进来把皇子抱到偏室去了。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绝瑾天终于可以抱着爱妃沉沉睡觉了,绝瑾天其实还在生古遥的气,昨天晚上她喊的那个名子,他让人好好的察了一下,古遥身边虽说有四个比较亲近的男人,但他们的名子都好像没有叫“湛”的,那么,如果不是他们的话,那么,古遥口中喊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古遥翻了个身,春天微凉的夜晚,让她不由自主的往温暖的怀中靠去,绝瑾天将她轻轻的拥住,也渐渐的沉睡过去。
但是,绝瑾天这一夜睡的并不好,因为怀里抱着的女人不安份,总是能够成功的挑起他的原始欲火,比如,她白嫩的小腿顶住他的某重要部位,比如她的小手摸着他某重要部位,再比如她的唇就吻在他的颈项处,吐着均匀温热的气息。
清晨,绝瑾天从这折磨中坐了起来,时候不早了,他也该准备去上早朝了,今天要议的事情,他需要冷静的头脑。
绝瑾天开始后悔用古家的长子来试探古遥的记忆力了,如今,他却不知道怎么处治古明。
古遥从睡梦中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后,就听到了儿子哭叫的声音,她骨碌碌的坐了起来,随性披了一件衣服就冲出了内室,看见两个奶娘正手足无措的招呼着她的儿子,她走上前将儿子接过来抱住,哄道:“宝宝不哭,妈咪抱!”
古遥的很多现代用语都没有改变全搬到了古代,当然,她也不准备改了,她就是喜欢用这样亲近的方式和儿子建立起不一样的关系,她可不要小小的儿子一开口就叫自己母后,那样,显的自己多老啊。
算算时间,儿子已经快满三个月了,古遥真想就这样一天天的看着他长大成人。
绝瑾天刚走进详云殿,就看见刑部主事慌慌张张的来报:“皇上,张公公死了!”
听到这惊天大闻,绝瑾天面色一变,冷喝道:“怎么回事?”
刑部大臣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开始如实相告:“昨夜晚膳时分还好好的,可下半夜张公公忽然面泛青寒,浑身颤抖,请了牢医救治却已经来之不及,张公公当场就死了!”
绝瑾天半眯着眼睛,张缕死的如此诡秘,难道有人想要致他于死地吗?绝瑾天冷静下来,转头询问跪着的刑部主事:“昨夜有谁见过张缕?”
“昨晚见张公公的有三个人,一个是程公公,一个是晨妃娘娘的宫女柳媚,还有一位是吏部张大人!他们前后都来见过张公公!”
“可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绝瑾天脑子沉思着,淡淡询问。
“都是一些慰问之词,程公公算是张公公的师傅,宫女柳眉好像是代晨妃娘娘来问候的,吏部张大人曾经受过张公公的恩,像是来辞别的!”
绝瑾天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沉声道:“你先下去吧,好好拟一份罪词让朕看看!”
“是,微臣这告退!”刑部主事吓的面无人色,急急的退了下去。
绝瑾天冷眸一扬,露出了算计的微笑,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张缕并非真正的主谋,他虽然是他身边最宠的太监,但是,他了解张缕,如果没有人帮他,他是绝对不敢做出如此胆大之事,这皇宫上下,对古遥有怨词的人不少,只要延着张缕这条线牵下去,将会拉出多少人呢?
绝瑾天拭目以待!
身处后宫的古遥也有些无聊,她把儿子交给奶娘照看,准备出门去散散心,顺便看看老朋友!
古遥对小轩轩的两名奶娘也仔细的观察过,查清了她们的底子,这才安心交托。
在皇宫,古遥需要步步为营,草木皆兵。
走在熟悉的路上,两边是优美的花海,香气袭人,古遥慢悠悠的逛到了水月宫的门前,这个地方还是那么的阴森森的,这阳光正旬的时刻,这里依旧冷寒逼人,这可能是因为水月宫的后面是一个湖区有关系,所以湿气偏重,当初建宫的时候,可能是风水先生脑子进了水,才会建这样一座宫殿来吓人吧。
古遥远远的就看见两名宫女慌慌张张的走出来,看见她,赶紧低头行礼,古遥看着她们狼狈不堪的逃难模样,好奇的问道:“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