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早挨了行走官一巴掌:“他娘的,半天都不出声,死哪去了?”
店小二吓得半死:“官爷息怒,小的该死。”
行走官更是来气,抓起滚烫的茶壶但朝店小二脸上泼去,那可怜的小二痛得大喊叫,捂着脸蹲下去了。阿洛拉基走了上去,在行走官肩头的木屑上拍了拍,行走官立刻像杀猪一样大叫起来:“我说客官,何必拿店小二出气呢?”
行走官这才看见眼前这位膀大腰圆的家伙:“唉哟,是不是你暗算我?”
阿洛拉基冷冷一笑:“谈不上暗算,是还你的东西。”
“知道爷是干什么的吗?竟敢对爷无礼!”
阿洛索性在他的肩头上使劲一拍,那块木屑“噗。”的一声全部钻进了肩膀,行走官狂叫一声,挥拳便击,阿洛机灵一闪,顺手牵羊,就势一拉,行走官站立不住,来了个饿狗扑食,仆倒在地。他正想站起身来,阿洛一个单腿下跪,只听得格吱一声,行走官已断了几根肋骨,痛得大汗淋淋。
“我早就说过了,不要难为店小二的嘛!”阿洛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土,淡淡地笑道。
有认得行走官的,但慌忙上前来把他抬了下去。那店小二忍了剧痛,上前给阿洛施了个礼:“客爷,多谢了,不过……”
“不过什么?”阿洛抿一口茶问道。
“客爷有所不知,你刚才打的那位官爷,是宫里的大人,我们这些小民得罪不起的,想必不要半个时辰,就会有人前来踢堂子抓人,客爷,你赶紧走吧。”
阿洛淡淡一笑:“你那脸上烫伤不轻,快去理料一下,我还要喝茶哩。”
店小二再三劝告,阿洛只是不听,只好退下。不一时,外面喊声大作,一队禁军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怒吼道:“大胆刁民,竟敢在皇宫附近惹事生非,快快出来受缚。”
房间里的闲人全都逃了出去,阿洛拉基仍旧喝他的茶。禁军首领早已看出来了,上前打量了片刻,喝道:“刁民,你可知罪?”
阿洛淡淡一笑:“在下闲坐品茗,不知何罪?”
首领道:“你伤了深宫官长,还不认罪?来呀,给我拿下!”
众军士一齐上前,阿洛呼地站起身来:“且慢……”
首领盯了他一眼,道:“你有何话说?”
阿洛掏出翡翠凤凰在那首领眼前一晃:“认识这个吗?”
那首领一见翡翠凤凰,略吃一惊:“请问阁下是?原谅某人眼绌。”接着大喝一声:“全都退下。”
阿洛仍是淡淡一笑:“在下不才,有劳将军了。回去告诉那位行走官员,不可欺侮百姓。”
首领讪讪一笑:“那是那是,只是,仍然不知阁下是?”
阿洛拉基略一瞪眼:“不必问个明白,退下吧。”
首领讨了个没趣,只好带着一干人马走了。
阿洛也没了喝茶的兴子,走出茶馆,信步大街,突然,他看见前面一女子好眼熟,那女子似乎也认出他来了,先是一愣,继而快步走了过来。
“彩薰姑娘,近来可好?”阿洛确信来者是雪倾狂在半道上收下的医官彩薰。
彩薰也是一脸的惊喜:“阿洛大侠,想不到还能再见。”
二人又来到茶馆,要了酒菜,那种别后重逢的滋味,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的。
彩薰闪动着纯纯的双眼,惊奇地问:“阿洛大侠,你到哪里了?我们进宫后就分手了,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望我们?”
阿洛也是激动异常:“阿眯子呀(彝族称美少女,小妹妹叫阿眯子),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啊!”
他隐去了自己回家当土司的事情,急急问道:“女主子在宫里吧?她好吗?对了,龙城小子独孤狼他们在哪里?”
彩薰回到了少女的矜持,幽幽道:“唉,说来话长啊,魅紫哥哥,龙城哥哥他们回天龙国了,狂妃娘娘在宫里出了意外,失去记忆了,过去的事情她都不太记得了。”
阿洛心中一震:“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她怎么了?”
彩薰瞄了他一眼,她看得出,阿洛对主子敬佩有嘉,那种表情,那种急切的心情,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的。
“主子恢复得不错,只是,身边没有放心的人啊!”
“告诉我,阿眯子,我能帮她做些什么?”阿洛完全没了男女的界别,激动地抓起彩薰的手,问道。
从他那激动的感情里,彩薰感到了一种真诚的担忧。
“主子好幸福啊,有那么多人发自内心地关心她。”
彩薰抽回手,在心底叹道:“魅紫哥哥,你什么时候才会为我焦急担忧?”
阿洛见彩薰满脸绯红,不再言语,方才感觉到自己失礼了,于是找个话题:“阿眯子,你出宫来做什么?娘娘需要人照顾啊!”
“我出来替主子买药的。”她没有告诉阿洛实情,其实,她是受雪倾狂的委托……出来找一可靠人选,把那《顶尖特工训练法则》的机密文件送回天龙国。
之所以不告诉他,彩薰自有道理,一是此人是西凤国人,更是皇帝鎏凤鸣的近臣,二是没有凛报狂妃娘娘,需她来定夺。
“那么,我能见见狂妃娘娘吗?”阿洛因急切地期盼而急的满脸通红。
彩薰喝了一点汤,站起身来,告辞道:“这样吧,大侠,你且在此等候,我回宫凛过主子再说,行吗?”
阿洛也站起来道:“当然当然,代在下向娘娘问安,请阿眯子速去速回。”
彩薰回到宫来,把遇见阿洛的事告诉了雪倾狂,雪倾狂顿了片刻,吩咐道:“不可妄动。”
彩薰不解道:“可是主子,他是真心的啊,你没见他那激动的样子。”
雪倾狂冷冷一笑,没有说什么。
这时,鎏凤鸣走了进来,见雪倾狂的神色不错,心底也有一丝的快乐:“狂儿,在聊什么呢。”
雪倾狂站起身来,款款走到鎏凤鸣面前,伸出嫩笋般的手指,轻轻地勾住鎏凤鸣那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皇上呀,我也不知我们在聊什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