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位鲜美可口的俏人儿啊!
雪倾狂见鎏凤鸣并没用膳,狠声道:“既不用膳,坐着何为?”
鎏凤鸣那张帅气的脸上,顿时有了红霞:“足也,陪卿用膳,也就足也!”
“不食人间烟火,岂不是恶魔怪兽了?”雪倾狂偏不给面子。
鎏凤鸣那张佼好帅气的脸,更加红润,旁边的侍从官员,早已没了食欲,一个个心惊胆颤,不知如何是好。
雪倾狂吃饱喝足了,淡淡一笑:“刚才,你们的皇上说哪,大家不必拘紧,开怀畅饮,不醉不休,既有圣旨,大家尽情享用啊!”
大家又是一片答谢声。
宴后,鎏凤鸣退回龙息殿,雪倾狂等人被安排在储宫休息,龙城小子等人安排在宫外客舍。虎兽由宫廷相关人员侍候。
自此,雪倾狂开始了西凤国的生活。
储宫,紧靠龙息殿的后宫禁地,凡满七岁以上的男子不得进入。储宫,本来是皇太子生活的重地,鎏凤鸣自恃年轻,并忌讳王位继承者,故而改为新入选的妃嫔仕女的栖息场所。
每年,各地都要选送一大批国色天姿进宫,她们都住进储宫,经过严格的训练,比如学习深宫礼仪、学习描红刺绣、学习举止行为、音乐舞蹈等等。
然后,礼宾司再从中筛选一等一的美色,奏请皇帝封位定级,这样,妃、嫔、仕、才、婢等级别的女孩子,就会送到不同岗位,从事不同的工种了。
因此,储宫,也有人称之为“雏宫”,凡来这里的新人,都叫雏儿。
次日清晨,雪倾狂还在睡意中,就听得有人叫喊:“恭请昨日光临的客人用膳。膳后待训。”
雪倾狂本想再睡一会,更不想用早膳,但听得后面的话,觉得不妙,呼地爬起来,屋内并没有侍候的人,她很是生气:“来人呀,侍候本宫洗漱……”
这时,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子推门进来,仪态大方,表情冷漠:“请客人用膳吧,膳后受训。”
“什么?鎏凤鸣搞什么鬼?”雪倾狂气得把床榻的被褥扔得满地都是,“去!叫鎏凤鸣过来……”
女子略显吃惊,仍然正色道:“来宾有所不知,凡是住进储宫的新来客人,都没有资格拜见皇上的,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
“滚出去……”雪倾狂大怒,“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宫如此说话?”
“你这不知礼的雏儿!”女子美美地吃了一惊,这是她担纲礼宾司仪官几年来,第一次遇上这么一位狂妄的新人。
她本想再说几句什么话,但见雪倾狂满脸杀气,双眼藏剑,方才知道遇上了一个难对付的主儿,吓得逃了出去。
鎏凤鸣,你搞什么鬼?雪倾狂气得在屋内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这是她从来没有受过的气,凭她的性子,怎能忍受如此之待?假如鎏凤鸣此时出在现旁边,说不定,她举枪便射,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人奏请:“恭候新人,训练时辰已到。”
雪倾狂听得叫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冲出门外,见有三五个女子,人人紧衣束带,一看便知是禁宫侍卫。那几名女子似乎早有防备,见了雪倾狂,立时躲闪一边,亮出招式,同时礼节性地说道:“请新人多谅解,这是储宫的规矩,来者都得训练,若有不从者,只好无礼了。”
言罢,一名女子身形一变,嗖地蹿了上来,一个白鹤亮翅,直取雪倾狂的下肢,雪倾狂早有所防,急闪身形,躲过对方的狠招,另几名女子见同伴一击不中,纷纷跟上,有的腾身直取上三焦,有的直取中三焦,有的直取下三焦。
雪倾狂黑道九段可不是白练的,也是在黑道上长大的,那些江湖老大,在平常玩的时候,总爱教她几招几式,用以防身足也,但要想用来攻击敌手,就差古代的内力而已。好在,她细统地学习过跆拳道:腿脚上的功夫也非同小可,于是,她凝神定性,前踢、推踢、横踢、侧踢、勾踢、后踢、下劈腿、后旋踢尽数用上,每有躲闪不及的,一击便倒,而禁宫侍卫们从没见过如此怪招,一时乱了方寸,强攻不下,欲擒不得。
雪倾狂一时兴起,索性放开手脚,狠命搏击,招招显见狠劲,脚脚直取要害,禁宫侍卫们虽然不知她的来历,但对新人总会有所顾及的,不想此女子身手了得,心狠手辣,每出一招,大有直取性命之势。也就一时气极,拿出十成功力来对付,不消一刻,雪倾狂明显处于下风,双方又过了几招,雪倾狂肩膀、后背重重的挨了几脚,站立不住,踉跄倒地。
就在几名禁卫女子飞身上前,欲擒获之时,枪响了,一名女子头部中弹,噗地一声倒了下去,另一名见状,虽然惊疑,却不知缘故,仍是一昧冲来,又是一声枪响,又是一个后仰翻。
其余的,呆在那里,不知所措,更不明白她俩是如何殁命的。
雪倾狂站了起来,悻悻地瞄了几眼地上的尸体,略微解了点心中的闷气,对那几名女子吼道:“通知鎏凤鸣来领尸吧,滚!”
那几名侍卫一声惊叫,疯了似的向外逃去。
不一时,储宫大乱,住在里面的新人旧婢,不下千人,听得有一红发魔女,能瞬间取人性命,人人吓得仓皇逃遁,个个吓得抱头鼠蹿。
那些逃出储宫的女孩子们,嘤嘤哭泣的、喳喳惊叫的、哇哇乱嚷的,一个个惊恐万状。
恐慌就像传染病,不一时就传染给了旁边的龙息殿,龙息殿里已有宫娥妃嫔婢女侍卫杂役人等,不下千人,听得嘈杂声,惊叫声,不明究里,也跟着跑了出来,人人像无头苍蝇,个个像中了邪魔。
两千余人在宫外校场上东奔西跑,她们的叫喊声又惊动了后宫,皇后正在花园赏花,听得众人惊叫,也不知缘由,命几名婢女出去打听,却是有出无回,再让贴身丫环去打听,丫环回来也是脸青面黑,说不出个道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