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阁,顾名思义,就是喝酒会友之地,原本雪倾狂是想聚在怡红院,想来男人们应该都是比较喜欢烟花之地,但不知为何,想到溟天尘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就觉得到烟花之地相聚是辱了他,故而定在了酒香阁的雅间。
雪倾狂点了酒香阁最好的酒,最名贵的菜,等待溟天尘的到来,彩熏也坐在一旁,二人随意聊着。
溟天尘到来之际,见二人都在等自己,颇有些不好意思。
雪倾狂却不曾想原来他还有个小童,但转念立马就顿悟了,这般如仙的人物,若是身边没个人伺候着,那才奇怪呢。
但是,彩熏没看出来,不代表雪倾狂没看出来,溟天尘旁边的小童根本是个女的。
但是,彩熏没看出来,不代表雪倾狂没看出来,溟天尘旁边的小童根本是个女的,因为是男人都应该有喉结,然而这位小童却细皮嫩肉不说,还娇滴滴的。
水灵见到二人时也不由得一愣,一则她未曾想过溟哥哥要来相会之人竟是两名女子,二则,这其中一名女子竟是美得无法形容,即使身为一个女子,她见到眼前这个火红头发的人心都跳得有些快。
她暗自猜想:此女子是如何与溟哥哥结识的?
雪倾狂站起身来,礼道:“溟兄,请坐。”
溟天尘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了下来,水灵跟在他身后,嘟着小嘴,随他坐下。
彩熏替三人倒上酒,酒水注入杯中,香味顿时弥漫开来,溟天尘不禁叹道:“好香,这是什么酒?”
雪倾狂浅笑道:“是酒香阁的招牌酒——蝶蓝香。”
溟天尘眸如星辰,端起杯子在鼻尖轻嗅一番,“嗯,实在是不错。”
“什么不错,酒不都一个样。”水灵在旁边撅起小嘴嘟囔道。
溟天尘侧过头来朝她使了使眼色,水灵当然知道溟哥哥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自己别太无礼了吗,哼!
雪倾狂并不介意,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自己到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但他毕竟救过自己两次,就看在这些事的面子上,她都断不会在意水灵的无礼。
“溟兄,这位是。”
溟天尘温和道:“这是我的……表弟,水灵……”
“溟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雪倾狂故作不悦道。
溟天尘不解,“何故?”
雪倾狂笑了笑,对着水灵说道:“水灵妹妹,我叫雪倾狂,今日初次相见,狂儿先干为敬。”说罢,自己兀自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溟天尘未曾想过她心细如尘,当真是名奇女子,看着雪倾狂的双眼不禁带了几分赞赏。
水灵被她识破女儿身,便也不再隐瞒,此番反而更好表明溟哥哥是自己的,她人休想染辱半分。
“雪姑娘。”唤了一声,也喝了满满的一杯。
溟天尘淡淡道:“灵儿,你不会饮酒,便少饮点罢。”
水灵暗自在心底说道:我当然要少饮一点啊,万一我醉了,你被那妖女拐走了怎么办?
雪倾狂又指着旁边的彩熏说道:“这是我的婢女,彩熏。”
水灵已经猜到,但看这雪倾狂的气质便知她生来不凡,不管旁边站着谁都必定成了她的衬托,此番人物若是没有婢女反而说不过去。
彩熏点点头,微笑着道:“彩熏见过水灵姑娘。”
水灵生性高傲,只是朝彩熏点头便不再言语。
几人饮酒聊天,不过多时已经夜深,果不然水灵已经醉了过去,而雪倾狂也是饮得有些多,虽然不至于醉,但是却有些头痛,彩熏不喜饮酒,饮得也就少些,唯有他与溟天尘还十足清醒着。
四人走出酒香阁,告别之后,溟天尘带着水灵往左边行,彩熏扶着雪倾狂朝右回客栈。
然而,彩熏扶着昏醉的雪倾狂走到半路,却遇上一黑衣人。
彩熏一惊,急急后退几步,身后也撞上了一堵肉墙,才发现他们是有备而来,她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
“你们是谁……”话音刚落,彩熏已经被身后的黑衣人打昏。
黑衣人带着昏过去的二人,迅速消失在街市中。
风过,吹散一地枯叶。
雪倾狂醒来之际,头还昏昏沉沉的,直觉浑身不舒服,她轻声唤道:“彩熏……”
未得到应答,她方才抬起头来,睁开双眼一看,赫然被眼前的场景怔住了。
这是一间怪异的屋子,说是屋子,还不如说是牢房,而她正被绑在墙上,怪不得觉得睡得不舒服,原来是被人掳了么?背后冰凉的触感让她察觉到了这是一间地牢。
昏暗的牢房,只有一扇小木窗,而且墙上挂着骇人的刑具,什么钩针,鞭子,刑杖,铁烙,看看都十足的吓人,而旁边的彩熏还在昏迷之中,雪倾狂只记得自己昨晚喝了太多酒,后事都不记得了,她撞了撞彩熏。
“彩熏,醒醒,醒醒……”说不定彩熏知道什么,现在她不得不怀疑此事与溟天尘有关,说不定就是想让她喝醉了好下手么?
不管怎么说:既然对方将她捆绑在了这里,应该也快现身了。
彩熏睁开惺忪的双眼,喃喃道:“主子……”待清楚的看清雪倾狂的模样,她惊的差点跳起来“主子,昨晚……你怎么样……有群黑衣人……”
“好了好了,你慢点说。”雪倾狂见她话都说不清楚,想来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彩熏见她无恙,方才镇定下来,说道:“昨夜我们相聚之后,我本想扶主子回客栈,但是在路上遇见了几个黑衣人,他们包围了我们,再之后的事我就记不得了。”
雪倾狂点点头,接下来就等他人自动现身了“好了,你不要担心,有主子在,他们伤不了你。”
彩熏感动的点点头。
雪倾狂冷笑一声,接下来就等狐狸露出尾巴了,若不是溟天尘,便很有可能是那日绑了彩熏的男子,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跟他雪倾狂作对么?看他有几个脑袋!
不过多时,便有一男子带着几名黑衣人进来,男子一袭青衫,容发树冠,面容俊朗,带了些许残佞,不俗的便是那一身高傲的气质,谁见了都得矮下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