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熏多想说话,可是她不能,她又给主子添麻烦了吗?她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好,上次送训练法则的事也是这样,此时此刻,她真痛恨自己的无能,原本是她要保护主子的,为何现在却是主子在保护她。
念及此,她想要不顾一切的发出声响来,男子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漂亮而性感的薄唇凑在了彩熏的耳旁,“不要说话哦,不然杀了你。”
是十分轻小的声音,就响在自己的耳畔,温柔至极,像是在对情人说甜言蜜语一般的语气,带着诱惑,但吐出的字眼却如此冷酷,让彩熏惊恐的差点流下眼泪来。
“不出来是吧?”雪倾狂冷哼一声,“不出来,我走就是!”
说罢,她转身,如预料般,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带着特有的磁性。
“等等。”
雪倾狂转过身,见一个邪魅男子正提着彩熏的后襟,站在那佛像的右方。
男子细细看着雪倾狂,眸中却是掩饰不了的喜悦与惊诧,喜的是他所想要的东西就快要到手了,惊的是……虽然传闻此女容貌绝世无双,使得天龙国皇帝不惜放弃整个后宫佳丽都要宠幸她,但是传闻毕竟是传闻,今日一见,却不得不为雪倾狂的倾世之容所震惊。
她冷笑一声,原来是躲在那后面。
“你要走的话,意思是不管她了?让她任我处置吧?”男子说着,修长干净的指尖挑起了彩熏的下巴,更轻轻地在彩熏耳边吐了一口气。
温热的气息与邪魅的煞气融合,让彩熏的身体不由得一颤,却甚是惊恐。
“放开她!”雪倾狂说着就要扑上来。
男子怀抱彩熏纵身一跃就落在了雪倾狂的身后,雪倾狂朝男子攻去,男子虽然怀抱彩熏,对付雪倾狂这没有内力之人倒也不算是难事,但是他也不得不惊叹此女的心狠手辣,她的一招一式不留丝毫情面,招招狠戾,而且他从未见过这种招数,她出招似乎没有任何武功的套路,一招一种方式,让人无法想象下一招她会作何攻势,完全不同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种功夫。
但是,他毕竟是一般人,怀中抱着彩熏,频频躲闪,却似乎还游刃有余,雪倾狂气得暴跳如雷,彩熏虽想帮忙,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子微微勾唇,不断躲避攻击中,趁雪倾狂一不注意,就伸手摸了雪倾狂的脸蛋。
雪倾狂一愣,随即暴怒,喝叱低吼,“你这个天杀的混蛋,我要杀了你!”她本是跆拳道黑段,没有武功修为又如何,此人竟敢如此欺辱于她,不杀他,难消她心头之恨。
被激怒的雪倾狂完全失控,朝男子胡乱打去。
这时,只听得门口传来一声,“放开彩熏姑娘!”
雪倾狂一愣,抬头间,不由得一怔,是溟天尘?
男子一惊回头看了来人,此人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有那么一瞬间,雪倾狂觉得溟天尘像是上天派来守护她的,他就站在那里,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白衣飘逸,墨发散尽涟涟绮霞,不似凡人,胜似谪仙。
“你是谁?”被打搅了好事,男子心里十分不爽。
溟天尘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放开彩熏姑娘!”
雪倾狂见来了救星,慌忙道:“他抓了彩熏,快,帮我救救她。”
溟天尘点了点头,手中的墨玉折扇成了武器,直直朝男子袭去,男子自知此人不好对付,不然也不会感觉不到他来时的气息,丢下彩熏与男人过了忌讳招,暗暗道:此人果真不好对付,现在看来人是带不走了。
雪倾狂趁机替彩熏松了绑,扯掉捂住她嘴的白布。
男子知道此次已不能带走二人了,裆下溟天尘一掌后飞身跃上院上的围墙。
“雪倾狂,我们还会再见的。”
随即消失。
溟天尘望着消失的背影,暗暗道:此人功夫不弱,看来也是有备而来,盯上雪倾狂与彩熏二人是为何。
溟天尘还在出神之际,忽听得身后传来雪倾狂的声音,“喂!多谢你相救。”
“谢过溟公子。”彩熏也由衷的感谢道。
溟天尘摆摆手,眸光微亮,“毋须客气。”
雪倾狂此时对溟天尘充满了好感,此人已经是第二次救她们了,虽然两次都不需要他的救助,自己有能力脱险,而他每次都奋不顾身的相助,不顾后果,也不怕得罪权势之人……
“雪姑娘,彩熏姑娘,我送你们回客栈吧。”溟天尘说道。
雪倾狂闻言不由扑哧一笑,这个人还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呢。
“走吧。”
雪倾狂二人点点头,三人便离开了荒庙。
然而雪倾狂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
她成立雪神帮不止是要在溟月国与天龙国,资金还不是很够,如今她还有新的想法,所以还缺银子,上次鎏凤鸣既然拿了她的‘法则’,就要拿出点钱来,不然她雪倾狂岂不是白弄了那么久,就是跟他要点钱也不为过吧。
主意打定之后,她决定再次回宫。
至于那个绑了彩熏的人,她也已飞鸽传书让雪神帮的探子帮忙查明,要是被她查出来,定饶不了他!
西凤国
皇宫
鎏凤鸣身着一袭明黄龙袍坐在雪倾狂的房内,他的面容依旧冷漠高傲,然而眼下却明显有着一圈淤青,这些日子许是未睡过好觉,此时,他正闭目休憩,却眉头深锁,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好一会,他都不曾抬头,只是安静的托腮。
忽而听得宫人敲敲门,他抬眸,眼中多了些血丝,偏生眼神犀利,吓得宫人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被门槛绊上一跤。
“什么事。”他冷冷问道。
“雪倾狂姑娘回宫了。”宫人怯懦的回道。
鎏凤鸣腾的一下站起来,凤眸微颤,像是被惊住了,长袖一摆,道:“在哪,速领朕前往!”
“皇上,雪姑娘马上就过来了。”宫人又道。
“朕说话你没听到吗?”鎏凤鸣一怒,喝道:他已经等不急要见她了,哪怕是早一时半刻他都想见到她,迫切之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他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