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短短数年光景后,花颜褪了,光鲜不再,伴随而来的便是打入冷宫的命运。
尤其她与他之间是宠物与主人的关系,他随时都可以找到替代她的人。
她不想在青春年华耗尽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可悲。
女人天生命贱吗?要如此受男人摆布!
一个提供精子的男人,为了自己的一时贪欢卖了她,一个提供卵子的女人,为了一个人渣,卖了她,而一个被荷尔蒙控制的男人,为了她可怜的几分颜色买了她。
难道她天生活该被卖吗?
不,终其一生,她都要离开这牢笼。
她不会再为此伤神了,绝不。疼痛会消失,记忆也会遗忘,岁月的流转向来不留情分,一切皆会淡淡褪颜色,再也不能自怜太久。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对自己,既然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会好好爱她的人了,那么她要加倍的爱自己。
她起身,跟在他的后头下楼,往餐厅走去。
这时她才有心思打量她来的地方,不得不赞叹,这男人真是好命,这房间富丽堂皇的像是皇宫,或许皇宫也没有这般奢华吧!
桌上的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很丰盛,中餐,西餐,式样齐全,只怕皇帝的早餐也不过如此。
她在心里微叹,这男人的家里就差一把龙椅了,否则思恋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哪一国的皇宫里。
也许是昨夜的运动对思恋来说,劳动强度太大,她觉得自己的胃口变大了,吃了一碗泰国香米熬成的粥,很香,然后又添了一碗。
吃饭的时候,思恋很专注,专注到不愿意分一点目光给他,埋头在那儿吃的很专心。
即便是如此,思恋也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看她。
看吧,看吧,他爱看就看吧。
安沐坐在那儿看着她吃饭,觉得很是赏心悦目,这么漂亮的小人儿,做起什么事情来,都会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到后来,干脆就不吃了,停下筷子来看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吃饭也可以吃的那么优雅,那么的养眼,那么的想要将她扑倒。
其间一粒米饭沾在思恋的嘴边,她还没有来得及擦拭,而安沐早就准备好湿巾纸,替她擦拭小嘴,他擦得很仔细,到最后竟然用舌去舔她的唇。
“别这样!有人!”思恋抗拒着,小脸不受控制地羞红了。
她就是情人,也不要大庭广众之下昭示情人的好用,来表演活春工呀!
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要将她的尊严践踏干净才满意,他是不是要天下人都知道,她莫思恋是一个卖身下贱女子。
“呵呵……”思恋的羞怯显然是取悦了他,他一指托起她下巴,微笑出邪恶的放肆。
“大少爷,唐小姐来了!”思恋感觉到安沐的身子片刻的僵硬,看来这唐小姐非同凡响。
可是与她无关,她只要安分的做一个哑巴的情人就好,只是心为何酸涩几分?
“让她进来!”声音淡淡,莫名多了丝寒气。
即使没有看见这个男人有任何不悦,她仍然觉得周身笼罩着一股寒意,屏住呼吸,樱唇微颤着,感觉着他身体源源不断袭来的冷冽气息。
安沐完美的脸部线条紧绷着,暗眸中掠过一丝不悦,温雅的俊脸瞬间染上了苍冷,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将思恋柔软而脆弱的腰肢拧碎!
这个女人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滴滴答答的皮鞋声,思恋抬头,来人有着模特儿般的高挑身材,从发型到指甲皆修剪得宜,金褐色的鬈发包裹着心形的脸蛋,精致的彩妆勾勒出鼻梁和丰满的唇型,香奈儿的套装衬脱出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玲珑体态,整个人艳丽得像朵春花……而且是非常昂贵的一朵花。
一看就是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娇娇公主,那眉眼间扫过她时,皆是不屑。
“亲爱的,你答应人家,今天陪人家试婚纱的。”
目光挑衅的看了一眼,别忘了,她才是正牌夫人。
唐丽雅出生豪门,她是唐氏集团的大小姐,也是未来唐氏集团的继承者,自小母亲就教育她,有智慧的女人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女人的心胸要大点,像他们这样的豪门世家,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几个女人,只要做稳了正室的位置,其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好好收拾那些狐狸精。
而安沐就是她相中的金龟婿,明处是安氏的总裁,而背后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炎盟的盟主,这样的金龟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她不会为了一个狐狸精而将自己处心积虑的安排破坏。
下个月就是他们的婚礼,而今天的任务就是试婚纱。
或许他们的婚姻是利益的结合,但唐丽雅不可否认,自己对安沐是喜爱的。
为什么不喜欢他呢?估计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他吧!
俊美的面孔,强劲的体魄,智慧超群,手腕超群,这样的男人完全符合她心中完美丈夫的标准,即使放荡不羁,但那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邪魅,闹点风流韵事算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莫说安沐了,就是她也有几个入幕之宾。
所以,她不在意这个男人有多少女人,只要正室的位置还是她的,只要他不动心,玩玩又何妨!
只是眼前被安沐搂在怀里的女人,竟然能在他们结婚前夕被带进安家大宅,她不由得留心暗暗打量一番,素面朝天的,那皮肤,水灵灵地,吹弹欲破,还有刚刚听到的那声音,娇滴滴地声音,拧得出水来……妩媚的姿态从骨子里透出来,整个人艳光四射地,她看了,心都不争气地跳了两下,难怪安沐会为她破例,将她带回到安家大宅。
这女孩,果然有当狐狸精的资格。
“你一大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安沐似笑非笑,脸色微沉,一双冷眸掩饰不住的寒意。
唐丽雅望了一眼他冰冷而阴鸷的瞳眸,心头一颤,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已经暴露在对方眼下,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