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恋,你可以惩罚别人,但我该如何惩罚自己?
他该如何惩罚自己?
安沫闭上上了自己的双眼,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浓浓苦涩,他不知所措,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惩罚自己,他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的,一直都是,所以面对邱意的求饶可以这样的无动于衷,可是即使邱意被惩罚了,即使黄景仁和唐丽雅也被惩罚了,那他自己该如何接受惩罚。
他那可怜的孩子,甚至连出世都不能的孩子,他该怎样惩罚自己?
想到那个未出世就离开的孩子,安沫感觉心被人狠狠地抽一鞭子,生疼生疼的:“孩子,我该怎样才能让你回来呢?”
思恋从来不告诉他,她曾有过他的孩子,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将孩子看成他的?
是不是在她心中,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做孩子的父亲?
那孩子可是他们共同的孩子呀吧!
为何连告诉他,都不愿意?
失去了他们的孩子,他同样痛彻心扉呀!
若是再失去思恋,他忽然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在值得他珍惜的?
思恋,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只是人生错过了就再也不能重来,他已经错过,失去了,思恋还会愿意给他机会吗?
安沫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够硬,自己的血够冷,他以为经过想和血腥江湖的洗礼,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觉到疼的了,但是这一次,他才知道,原来他的血并不是冷的,他的心也不是死的。
他因为失去孩子而痛不欲生!
他因为思恋的痛而痛不欲生!
他痛了……
如思恋所希望的一般,痛了……
这几天的思恋的心情是惬意的,看着唐氏和黄氏一路下滑的股票,她的心情的格外的好。
而看着网络上疯传的黄氏总裁和众多美人滥交的录像,心情就格外格外的好。
所有的事情都按着她既定的步伐行走,她哪会心情不好呢?
安沫手上拿的那份资料自然是她故意让人露出去的,否则她的消息都是绝密,根本无人能够查到,她这样做,就是要安沫痛,要他知道他当年对她,对她腹中的胎儿做过什么。
没有人在伤害了别人之后,可以心安理得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要他痛,痛不欲生。
虽然那个男人很不是东西,但思恋怎么着也和他生活了两年,怎么会不知道如何让他痛?
痛吧!好好的痛吧!
还有更痛!
“小姐,安沫将那个女人送给了樱田。”白,在一边笑着说道,依旧温文,只是那一双眸子里透露出来的就不是温文了。
那个女人就该得到这样的下场,他已经让人知会过樱田那个老家伙了,他会好好的招待那个女人。
敢算计他们的小姐,她真是活到头了。
“白,你说她能熬多长时间?”思恋的一张素颜,带着浅浅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原来,她已经学会了谈笑间杀人无形了,五年,她终于变得不一样了,再不是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了。
她不杀人,至少不会亲手杀人,她只是会让每一个人都按照她的心意归去,就像邱意这样。
她询问邱意的话,随意而自然,原来和父亲,何奈相处的久了,人命在她眼里真的不算什么了,她现在就这样淡笑着,让人看不出来她到底是开心还是愤怒,或是任何一种情绪,没有人知道。
她一点也没有复仇之后的开怀。
“应该不会超过半年吧!”樱田那老家伙,手段从来都很变态,何况他又特别招呼过呢?
“你说,唐氏,黄氏,和安氏,他们还能支撑几天?”
她要的从来就不是安氏,而是要将这三家囊括,虽然三家公司,她还没看在眼里,但怎么说来一趟,车马费也不便宜,总要带点什么回去吧!
虽然说安沫那天很大方的同意将安氏送给她,但她会相信吗?
那句话说的好,宁可相信猪能上树,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她可不相信安沫会心甘情愿的将安氏双手奉上,再说了,即使这男人愿意将安氏双手奉上,她还不想要呢?
这五年她早就学会,想要的东西自己去拿,不需要别人施舍。
她想要的东西,她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这是父亲告诉她的。
“三天。”
“那三天后,开始动手。”
所有自觉高高在上的人,不过是因为他们手上比别人多一点的钱,多一点的势,若是她将他们手中的权势毁去,他们会怎样?
不过是一条可怜虫罢了!
那日抓唐丽雅过来,只是她众多戏码中的一个,是为了让安沫知晓当年之事的一个契机,她相信那个男人知道真相后后,会好好的招呼唐氏,黄氏,还有那个女人。
不过,这男人还真的狠,竟然将那个女人送给樱田,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细想一下,也很正常,女人不过是这些男人发泄谷欠望的工具,当年既然能将她用于交换,现在又怎么就不能将她送给樱田。
这男人五年了,还是没有一丝改变。
喜爱时,如珠如宝,不喜欢了,那么,就只有伤害,亦如曾经对待自己那般!
手慢慢的抚上小腹,那里早就空了。
孩子,妈妈会让所有人为你陪葬。
多少的悲从中来,哀从中来,愤从中来,恨从中来!到最后都化为一丝叹息。
我本纯良,却奈何天要灭我!
上苍,既然要残忍对她,不给她丝毫希望,那她不如就舍了纯良,随心所欲的做一次自己。
她已经不会流泪,不会痛哭,那时因为她已经麻木,她剩下的是什么?
仇恨还是孤寂?
只想早一点结束,早一点解脱,她真的好累。
十日后。
“小姐,唐氏,黄氏,安氏已经被收购,小姐想怎么安排这三家公司?”白站在一旁,看着柔弱的思恋,她浓密的眼睫此刻低掩着,唇瓣微微颤动,恍若在微风中轻颤的花朵。
“你看着办吧!”
她本就没想过怎么安排,只是一心要那些人依仗的权势消失,她想看看曾经高高在上的那群人一无所有之后,是不是还是那样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