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好赌,父亲酗酒,她从小就要学会为自己打算。
她认识了安沫,她是爱他的,是真的爱他的,爱他的人,爱他的钱,爱他的地位,可是当时的安家哪里比得上黄家的权势,当黄景仁的大哥向她抛来橄榄枝的时候,她背弃了他,背弃了他们曾经纯纯的爱情,那一刻他用枪打伤了,却被外界传言打死了她。
而她却在死亡的掩饰下,踏进了黄家,过上了她一直希望的上流社会的生活,她以为她会幸福,她以为那个向她抛出橄榄枝的男人会好好对她,可是她错了,那个男人或许喜欢她,却还没有喜欢到为她放弃花花草草的准备,他喜欢她,同样也喜欢其他的女人,到那时,她才知道安沫的。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而在她越来越痛苦的时候,安沫却越来越好,他的生意做的更大,甚至超过了黄家,她后悔了,她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她不甘心,却无法可想,而这时,她的小叔回来了,他告诉她,可以帮助她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而安沫的妻子甚至许诺,可以一辈子让她呆在安沫的身边。
她动心了,呆在安沫的身边,多么大的诱惑,凭借着这个男人对她的深情,她可以爬上安夫人的位置,不是吗?
于是,她偷了丈夫的秘密文件,给了小叔,斗跨了她的丈夫,顺便解决了他的丈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丈夫有着黄家人的博爱精神,死在女人的身上,这一切都很好,不是吗?
她一点都不心疼丈夫的财富泡汤了,反正她的那一份已经到了她的账户,她丈夫也进了她的账户,反正会有无数的女人会努力花光他的钱,还不如她帮他花了。
安排好一切,她回来了,回到安沫的身边来了。
他们编了一个美丽的故事,一个为了心爱的人委曲求全的故事:当年她的丈夫威胁他,若是不从了他,就杀了安沫,她屈服了,为了安沫屈服了。
安沫相信了她的故事,毕竟当年他丈夫和他有着很多的仇怨,而她在安沫的面前一向表现的很清纯,很完美不是吗?
只是五年了,她发现她似乎错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情意,他心里的那个人似乎不再是她。
她错了吗?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她有什么错?
她没错,从来都没错!
人们可以指责她虚荣,指责她贪钱。
可是若是让指责她的人生活在她的状况,他们会不虚荣,会不贪婪吗?
每一天睁开眼睛,就担心着门外是不是挤满了催债的人,每一天闭上眼睛,就担心晚上会不会有人摸上她的床,每一次吃了早饭就担心午饭,吃了午饭就担心晚饭。
那样的日子,她过怕了,所以她要让自己活的更好有什么错?
她没错,她有什么错?
她骗了安沫,有什么错?
她会弥补,她会用一生的柔情去弥补,她现在有钱了,她不再担心一日三餐,不再担心生活,她想要好好的挽留她的爱了。
她有过不少男人,可是只有这个男人是她的最爱。
她想要留在他的身边有什么错?
那个女人回来了,是吗?
可是她不会退让的,她要挽留她的爱。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只能是她的。
她知道其实爱情真的不能与钱沾边,一沾上,即使是再真的爱情都会被玷污,被亵渎,被模糊了爱的本质。
她爱安沫,她爱这个男人,同样也爱他的钱,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有有了面包的爱情,才是可以保障的爱情,不是吗?
就像是一对夫妻结婚前热恋的时候,双方都发誓要白头偕老,一同天荒地老,生死不渝,可是有多少人能做到。
在恩爱的夫妻,当结婚后,所有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全部压到了两个人身上的时候,矛盾比肩继踵的来了。
爱情?没有面包,谁来成全爱情?
而安沫有面包,她有爱情,他们是罪相配的一对,所以这个男人谁也不能夺走,谁也不能?
即使是安沫自己都不能!
他只能属于她!
女人阴阴的笑了起来,她一辈子忽然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想要留着什么东西。
所以此刻,她必须冷静,必须想清楚她此时此刻的处境。
安沫说那个女人阉了黄景仁,真是大快人心,那个人就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她还记得当初他是怎么耍弄她的身体的。
而那个女人也抓走了唐丽雅,她的心就惶恐了起来,会不会他们当年的计谋已经被那个女人获悉,还是这根本就是巧合?
她分不清,只能想热锅上的蚂蚁,却丝毫不敢打听。
真是慌乱的夜。安沫几天后收到手下的报告,他看着手下的报告,就杵在原地,也不动,深深地眸子一寸寸地将收聚在眼中。
她怀孕过?
她在被他用于交换的时候,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她被救出时,大面积的烧伤,心肺功能衰弱,甚至躺在床上休养了三年,做了三年的植物人?
而她被救出时,流产了?
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而所谓的交换,都是他们别有用心的圈套,他真是蠢死了!
心脏处有种冰凉在不断的打转着,他甚至害怕的都不敢再看报告一眼,他想知道那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却没有想到答案会是这样的残酷?
难怪当时她曾试探的问过,若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他还记得他当初的答案,拿掉。
当时他想她那么小,还在2读书,不能生孩子,其实他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像他那样美丽的女儿,只是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孩子没有了,而他就是侩子手。
难怪她会恨他,难怪她会那样对付黄景仁,她该是多恨呀!
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的健康没有了,她……
她太苦了,而这些都是他给予她的,他是个混蛋,总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原来是这样的爱她。
难怪她一点也不愿意给她机会,原来他曾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