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吹弹可破的如玉般的脸,吃了药以后已经恢复了不少的血色,长长的睫毛像一对玩累了的蝴蝶,安静地覆在她的眼睑之上,满园的春色此刻都被关在了门外,安沫还记得她睁开眼时眼底的流光溢彩,秀挺的鼻孔一张一翕,平静地呼吸着室内流畅的空气,而那透着润泽的朱唇是娇红柔软,他曾强硬的品尝过,此刻嘟噜着,让人忍不住产生想要一亲芳泽的谷欠望,他很想尝尝,却舍不得,她难得如此熟睡,他哪里舍得惊扰了她。
或许是他目光太过强力,或许是思恋已经睡饱了,她动了一下,然后伸了一个懒腰,闭着眼睛,如婴儿般可爱。
何奈着迷的看着眼前最不设防的思恋,眼底心底,到处都充满的温和的柔情。
思恋微微的睁开眼睛,刚刚睡醒的她有着波斯猫般的慵懒,修长的睫毛如同蝴蝶般扑扇着,发出诱人的光芒,显然这一觉给了她身体休息的时间,娇俏的面上退去了苍白,多了一缕红晕,如同清晨被淋了露水的苹果,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何奈咽了咽口水,将垂涎的目光转向其他地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就扑了上去,吓坏他的小东西,现在好不容易为他动摇了,要是他的急切吓到了她,可不是好事,他要的是一生一世的相守,而不是一响贪欢。
他早知道他的小东西倾城绝代,但没有想到看了五年了,还是看不厌,还是会怦然心动,面前的人儿面若桃花,肤若凝脂,琉璃美眸,玉鼻挺翘,无一不精致到极致。
她真的很美,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让人砰然心动的美,却又是那样的明澈,似不染半丝尘埃,让人不忍伤害,连他这个杀人如麻的魔头,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这般爱恋着她的,或许一开始是因为她类似记忆中那个人,或许一开始是心疼她的坚强,或许是愧疚想要弥补,但是现在他只是单纯的爱恋着她,不管每日多累,多辛苦,只要看到了她,哪怕只是静静地看一眼,似乎所有的疲惫都不见了,余下的只是心情的平和,和心灵的温暖,那些杀戮,那些勾心斗角,那些血腥残忍都远离了他。
他只知道,思恋,这两个字,已经深入他的灵魂,纠缠,环绕,至死方休,如今他的心中深深地映上了这个名字和这个拥有这个名字的女子。
而思恋根本就不知道怀抱自己的何奈心思已经转了天外,她看了一眼陌生的环境,微微蹙眉:“何奈,这是哪里?”
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细微的不安,不过想到何奈还在身边,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他会守护着她的,不是吗?
“是敦煌饭店,我担心你肚子饿了,所以先带你吃点饭!”何奈耐心的解释道。
“那饭呢?”思恋狐疑的挑了挑眉,她睡得时间该不短了吧,为何一个菜还没上,何奈可不是这么不细心的人,他必然点了很多菜,然后一盘接一盘的上,冷了就撤下去,却不间断的继续上菜,保证她随时醒来都是吃到的是热菜,这就是他宠她的方式,很夸张,也很吓人,有时她睡得熟了,一顿饭要做几个小时,不断的上菜,倒掉,继续上菜,继续倒掉。
父亲就曾经笑道:若是家里穷点,光被何奈这样浪费,一家人就要饿肚子了。
但是这个男人却理直气壮,财大气粗的说:他赚钱的速度比她浪费的速度快一万倍,鼓励她继续加油败家,加油浪费。
每一个会赚钱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会败家的女人,这是父亲的最后总结陈词。
思恋想起三人的曾经欢笑时光,想到了父亲的离去,小脸垂了下来,少了几分兴致。
“我抱你坐椅子上去,我去看看这服务员是掉到锅里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上菜?”
这家敦煌饭店的经理管理太松散了,怎么上过菜要这么长时间,看来要换人了。
“扑哧!”思恋笑出声来,何奈就有着本事,冷笑话说的也能让人笑出声来,掉到锅里了?亏他想得出来。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锅里看看,说不定就能将服务员捞上来呢!”睡了一觉的思恋想要起身动一动,顺便打算视察一下这家敦煌饭店的情况,毕竟这饭店她也算是半个主人,自己的东西多少还是了解点好。
何奈笑了笑,看着思恋的笑容心下一松,还好,将她哄笑了,还是笑起来好看,满室的清辉,多好!
何奈拥着思恋站了起来,开门,呆住了,一个三四岁粉面玉琢的小女孩正一路走着,一路哭,不是哇哇大哭,而是默默的哭,看来这小女孩的家教很严格,询问了一番,才知叔叔和婶婶带她出来吃饭,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吵架,负气之下二人都甩手而去,竟然忘了将小侄女带回去。
真是粗心的夫妻。
思恋觉得小娃娃真的很可爱,心下一软,决定做一回**,毕竟他们是敦煌饭店的主人,现在小客人在他们地盘上哭,总归面子上不好看。
于是思恋就伸手打算抱起小娃娃,却被何奈抢先了一步,不过他面上的表情很别扭,显然是第一次抱小孩吧!
“还笑!”拿刀拿枪他很在行,就是开飞机坦克,他也不含糊,可是这抱娃娃,他是真的很不在行,要不是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重量,他打死也不会抱这个泪眼模糊的小东西。
显然是恼羞成怒了,思恋忍着笑,哄着他怀里的娃娃,显然小娃娃刚刚哭累了,所以现在思恋哄了几下就止了眼泪睡着了。
何奈一手抱着小娃娃,一手拥着思恋,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家人。
二人准备去找人到前台安排一下小娃娃的事,何奈却看到刚刚那个女服务员此刻,正花痴般的盯着一男人的背猛瞧,那模样恨不得撕裂人家的衣服直接上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