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只是曾经,现在他忽然恨起莫小姐的无情了,走了就走了,为何要告诉总裁,她从来都没有失忆过,让总裁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只为了复仇而活,小武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谁更狠地,是总裁的交换,还是莫小姐的决绝,这两个人狠起来,都让人心惊,决绝的让人心寒。
别墅外的小武,不停的唏嘘,而别墅里的安沫,却什么想法都没有,他用力的扯下衬衫上的领带,狠狠地仍在床上,顺势倒在了床上。
“思恋,我腰酸。”这话一出来,他又惨笑了起来,脱扣子的手就这样僵住了,思恋,他怎么转身就忘了,她走了,彻底的走出了他的生命,也走出了这间他们的别墅。
他显然总是会忽略,她已经不在是事实,用了五年的时间也没有教会自己记住,她永远离去的事实,他也忘记了这间别墅,从他离开后,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进来,即使是打扫,都是他亲手打扫,他害怕,若是太多人进来,会冲淡她的味道,若是失去了她的气息,他不知道该如何寻找支撑他的力量?
当初,他用她去交换何尝不是带有试探的味道,若是她哭,她闹,她撒娇,她任性,他又怎么会真的用她去交换,可是她什么也不做,只是冷静的笑着,痛快的答应。
他还以为她不会同意,她会如同疯子般责问他,哭闹不休,或是像个泼妇般揪打他,他的思恋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自傲,怎么会容许自己沦落为商品去交换,只是,他错了,这些都没有,什么也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哭闹,没有撒娇,没有任性,甚至连眼泪也没有。
他记得从头到尾,他的思恋一滴泪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等待时间的流逝,他还记得那日的夜,她就是坐在这张床上,什么也不说,只是淡淡的看着窗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就是她的淡漠,她的无所谓,她的冷静将他逼疯了,所以他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交换,真的打出了电话,同意了交换,原本他只是想吓吓她的。
就是那个电话将他推入了地狱,也将她推入的地狱。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沿,若不是那个电话,他们现在还是会幸福的在一起吧!手被床沿的狠狠地反弹了一下,不通,却犹如往事的闸门,所有他们相处的一幕幕从他眼前闪过。
那个美的让他心痛的女人,那个笑得很淡然的女人,那个像小猫咪般惹人怜惜的女人,那清纯的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女人就这样从他的生命中离开了吗?
用她去交换是他自己决定的,为何心中为了那样的一个决定,心如同被挖掉的疼,他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灵魂被抽空的感觉,令他浑身无力,他坐直身子,眯起了双眼,从床头摸出一根烟来,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不停的抽着,吐出了烟雾,模糊了他的脸,甚至也腐化了他那颗早就停止心跳的心。
思恋,莫思恋,你狠,你绝,你就这样不发一言,走出了我的生命,甚至用那样决绝的方式来了结生命,大火焚烧不痛吗?
真的那么恨我吗?宁愿烈火焚烧也不愿意求我吗?只要你开口,我又怎么会舍得将你交换?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吗?
你是不是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内疚,我就会后悔,可是很可惜,这种妇人之仁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若是他那么善良,怎么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立足,怎么在黑道上扬威。
只是为何,他的眼睛变得涩涩的,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里面流出来。
是今夜风大,沙子吹进了眼里吧!否则还会是什么,他是安沫,炎盟的老大,即使流干了血,也不会流一滴泪的盟主。
他站起身子,走到床的另一边,拿起一瓶酒,什么也不看,就咕咚咕咚的牛饮起来,可怜那名贵的吓人的酒,就这样下来安沫的肚子。
一瓶接着一瓶,也不知道多少瓶下去了,一室的空瓶,安沫身子摇摆的走到了床上,瘫倒,就那样躺在床上,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到处都是思恋的脸,笑得,哭的,皱着眉头的脸……
“思恋,我想你……”终于忍耐不住的呜呜低咽起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早晨,阳光透过白色的纱曼照了进来,显然昨夜喝醉的主人忘了拉上窗帘,满地的空酒瓶反射出各种色彩,刺痛那个还在昏睡主人的眼。
安沫睁开了有些迷茫的双眼,揉了一下自己的额角,头好痛,似乎被人用大锤敲打一般,真不是滋味。
“思恋,什么时间了?”他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时低沉,脑子里昏沉沉地,心中暗暗奇怪,思恋怎么没叫醒他,她可是他的贴身小闹钟。
良久,安沫却没等到任何回答,这时他不是奇怪了,而是恐慌,他是不是昨夜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惹她不开心了,所以才故意不理他?
“思恋!”他的声音有着难以掩饰的惊慌,猛的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刚好踩在空酒瓶上,酒瓶一滑,他摔倒在地,这一摔,疼痛倒是让他清醒了几分,眸子瞬间暗了下来,他怎么又忘记了,思恋已经永远的离开他了,她已经淡出了他的生命,她以那样的方式控诉了他的绝情,她永远都不会再原谅她了。
她恨他,五年了,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梦中,即使是谩骂,她都不愿意进梦,她恨他已经恨到永不相见了。
而他怪的了谁呢?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妈的!”他用力砸碎手边的空酒瓶,碰的碎片落得的声音,还有蔓延的血迹,碎玻璃刺进他的手里,却不觉得有丝毫的疼。
他站了起来,不去看流血的手,进了洗浴间简单的梳洗一番,若是不去看他流血的手,一切都很正常,他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几乎无所不能的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