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会议室的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了,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谁这么大胆,敢闯首领的会议室。
所有人循声望去,看到怒火中烧的思恋,皆了然的点头:也是,这世界只有一个人敢这样做,而且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何奈,也瞧见了思恋尽是怒火的眼睛。
她原本清澈毫无波澜的眸子狠狠地盯住了何奈,眼中的怒火近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首领,对不起,小姐她……”
“你们都出去吧!”何奈不等话落,就将所有的人都轰了出去,他不动声色地命令道,阒黑的眸却一直凝在思恋因怒气而染红的脸颊。
所有的人如获大赦般的鱼贯而出,即使好奇的要死,也不敢多留一步,好奇心比起脑袋来说,实在不值得一体,不管小姐做什么,首领都不会忍心伤她一毫,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何奈贪婪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似乎是天长地久的时间,想的他都快疯了,原来这女人已融入了他的身体,早已成为他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只可惜他到了今天才知道。
何奈自嘲的笑了笑,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他的思恋真美,她的美就如同春天肆意盛开的迎春花,昂杨的春意因她而到来,他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脸生气都美得令他惊心动魄。
随着她的走进,他的鼻尖若有似无的流窜过一缕缕暗香。
他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这香味,似乎顺着他的鼻尖,钻入他的五脏,润过他的心田,在他心底的最深处挠着,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伸出爪子,慢慢的挠着,又如同细细的鹅毛,在他的脚心挠着……
他的心,不由得涌上一阵阵酥麻……
而他的脚,不由得暗暗发软……
这女人就是他这辈子的劫,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
“你硬闯,我的会议室,有事吗?”
当他发出声音时,眼神已经变了。
幽深的瞳仁,满是势在必得的霸气和和连他怎么掩饰都无法掩饰的情愫!
“是你做的,对不对?”
思恋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这个男人不再将她放在第一位时,心中会升起无法掩盖的怒火,任凭她怎么强制平静都无法平静。
或许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一旦被何奈这样的男人宠爱过,真的就再也难以接受其他的男人,就像是常年被滋养在蜜罐中的人一样,让她再去适应其他男人的生活,反而成了遭罪。
这个男人就像是毒药一般,一旦爱上了就再也戒不掉,就算是替身,就算知道这个男人爱的不是自己,也抵挡不过他所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甚至还在想,或许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爱的是自己这样的自欺欺人的想法。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爱上了,就难以忘记。
“你是说安氏和炎盟吗?”他说道这里,馓馓一转头,鹰隼般的厉眸划过思恋绝美的脸:“你今天来就是打算为他讨一个公道吗?”该死的女人!
该死。
难道那个叫姜然的男人真的这么好吗?好到她可以为了那个男人不顾一切!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曾经为了权势而舍弃过她,即使到了今时今日,不还是用恩情困住她吗?
既然她无法挣脱那恩情的束缚,那么就由他来做这个侩子手吧!虽然知道思恋会竭尽全力维护那个男人或许是为了那份恩情,但是他的心就是不满,想到她的名字写在另一个男人的配偶栏里,他就嫉妒的发疯,若不是他担心惹怒了思恋,他真想一脚踹开那个男人。
懦弱,自私的男人,若是真爱,为何要困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像他被她甩掉的那一日,明明心都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明明想将她追回,但是想到她爱的或许不是自己,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只是将怒火发泄到别的地方,炸了不少不顺眼的组织,似乎世界都安宁了不少。
自从知道了思恋嫁给姜然的真相后,何奈很想剖开她的脑子看看,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姜然的母亲在宝宝一周岁的那日,用身体护住了他们的孩子,自己却被车子撞的重伤,最后不治身亡。
这样的恩情很大,所以那女人在咽气前的最后要求是希望看到思恋嫁给她的儿子,而这个笨女人也傻傻的答应了。
何奈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小女人有时候精明的要死,有时候却也笨的要死,姜然的母亲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心机可不是思恋这样单纯的女人能够看透的,否则也不会让安根生那只老狐狸惦记了这么些年,而安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这些,他不打算告诉她,这些肮脏的事情还是他来解决好了,她是他的,他会很快将他们接回自己的身边,至于她为什么要逃离自己,他不想再问了,爱不爱他,这些他都不想了,他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在一起就好了。
“何奈,安氏和炎盟对姜然来说,很重要,你就不要捣乱了。”思恋疲惫的说道,为自己心中的那份念想,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却依旧暗暗喜悦他的在乎,这个男人可以让全天下的女人为他疯狂。
她很累,他知不知道,她名义上合法的丈夫,是杀母仇人的儿子,这样的消息快要将她逼疯了,可是这男人还在这里添乱,安氏和炎盟,他不能动,思恋想清楚了,安氏和炎盟就算她送给姜然的离婚礼物吧!
她无法不恨,但是姜婶的恩情她也记得牢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还完姜婶的恩情,再去找安根生算账,母亲的仇,她无法不报,但是她不顶着安家儿媳妇的头衔去报。
“捣乱?”
何奈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女人竟然用这样的幼稚的名词来替代她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