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恋看着镜子里一下子老了二十岁的模样,满意一笑,然后打开房门,走向餐厅。
“怎么不多睡一会?今天星期六,根本不用上班的呀!”姜然见到她出来,对着她的古板装扮轻笑地摇了摇头,聪明的不发表任何建议。
“我今天还有点工作要做,所以上午我要到公司加班,你看孩子是我带去公司还是你带着玩?”思恋很自然的说道,她是请了保姆,只是她不放心将宝宝一个人留给保姆,报纸上,网上三天两头说保姆虐待孩子的事情,她的宝宝这般的可爱,若是被虐待了,她还不心疼死呀!
所以干脆她就连保姆和孩子一起带到公司上班,而姜然这个大老板也很大方的答应,而且还专门为宝宝开辟了一间很大的休息室。
老板都恩准了,下面的人谁还敢说什么,再说人都知道姜然除了明面上的身份外,暗里面的身份更惊人,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谁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再说了,林秘书的工作能力很强,特别对待也只能说明老板惜才若渴,谁也没去想,老板和林秘书之间会有什么暧昧,毕竟林秘书那模样,嗯……老板不会看上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而且古板又古怪!
最重要的事林秘书虽说是秘书,实际上就是二老板,老板难得露一次脸,公司基本就是林秘书在打理,他们又不是嫌待遇太好了,准备走人。
“宝宝,我带吧!小孩子不能总是关在家里,今天我打算带他出去逛逛!”姜然心中升起幸福的感觉,思恋这样平和的站在面前,这辈子,他几乎都不敢想:“思恋,我的公司有你这样的员工肯定倒不了,我还是做纨绔子弟来的比较好!”
原以为这辈子那个叫着他然哥哥的小女孩再也不会回来了,却在心灰意冷之后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惊喜,只是为何他再也走不进她的心了。
她已经将她的心门关上,任凭他怎么努力都走不进去。
“宝宝呢?还没睡醒吗?”思恋白了他一眼,她明明懂她的: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是工作不会假的。
女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独立的经济。
她现在十分享受这种事业被稳稳抓在自己手里的感觉,真的很充实,不用担心事业舍弃她,不用担心事业背叛她,更不用担心事业只是将她当成一个替身。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属于一个女人的幸福。
只要你付出了,它就不会抛弃你伤害你,它能够让你坚信,付出总有回报,看看她现在的生活质量就知道的,有房有车,虽然赶不上做林氏总裁时的风光,但一切都是她亲手挣来的,她很踏实。
这种踏实让她能睡得着,吃得香,完全和赢得一个人的心,完全不同,人心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她这样一个愚笨的人,怎么能够看透?
你以为是你的,到了最后才发现早就是别人的了。
这种变数太多,无法掌控的感觉,她十分的不喜欢,所以与其将心血放在那无法掌控的人心上,还不如放在事业上来的实在。
她和何奈相遇,注定了错过。
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场心伤。
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个遗憾。
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声叹息。
她的一生,注定了有心伤,有遗憾,有叹息,就是没有幸福。
有时候,她会问自己,她和何奈算是什么呢?
是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最后变成了一生的遗憾,还是只能算是错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场叹息?
“想什么呢?丫头,快点吃饭,然后给我卖命的赚钱!”姜然拍了一下思恋的头,将她从思绪中解救出来,她很不喜欢她脸上那抹迷茫,她知道,她必然是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这一次也不例外,痛苦如同病疾空袭而至,来不及预防就这样排山倒海把他整个淹没。
如果用一种感觉来形容此刻地心情,那就是疼,整个人仿若被活生生扔进搅拌机里,只见皮r肉粉碎,鲜血飞溅,疼得几乎快失去所有意识。
但是他不能丝毫表露,他要笑,要装作不在乎,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独自品尝这份痛苦。
感情这东西,真的不能碰,而他落得暗自神伤,这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怨不得别人……
“今天宝宝的纸尿裤要用完了,你买点回来!”思恋一边吃饭一边交代。
“除了纸尿裤,还有什么?”
“没有了,等到想到的时候再说吧!”思恋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要买了,她吃饱了,放下碗,擦了擦嘴,又去儿童房看了一下宝宝。
“姜然,我先去上班了,你记得和宝宝早点回来。”思恋开着车走了,没有回头,姜然站在窗前一直注视着她的车,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姜然啦,姜然,你活该!
她和你近在咫尺,但心里早已没有你的位置了。
呵呵……因果报应,这就是报应,这是上天对你的惩罚。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太阳穴里地血管跳得疼,又似乎被人硬生生撕开,可真是疼,他却在想,当初她也是这样痛苦吧,疼到绝望,疼到窒息,疼到要放火自焚,疼到要假装失忆。
这样地痛连他都受不了,她是那么瘦弱,胆小、怯懦,她是怎样熬过来地,难怪她恨他,难怪她恨他恨的要假装失忆,恨不得永远不再见他。
所以,他该知足了,能有现在的平和,对他来说应该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他和她的距离已经远的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了,他的心中陡然间拧搅起来,多么遥远的距离,只怕用尽今生也到达不了吧,那距离似乎在银河系的另一端,触摸不到,穷尽所有,也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