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降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妈妈和奢铎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吧?
那也就是说……
聂霜降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聂雪儿心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歪着头抿了一口酒,转头冷声的对奢铎说道:“怎么样?我说过她会回来的!”
走进别墅的客厅,毫不避讳的承认道:“没错,一切都是我指使张茵茵做的,就连让雪儿嫁入你们家也是我的主意,不过雪儿可以说,跟这件事全无关联,心里滑过一丝苦涩的笑意,她做不到。占了一面墙那么长的美式古典大沙发,长桌上放着水晶的烟灰缸,还有一瓶轩尼诗,奢铎和聂霜降坐在一起,我们去找你妈。”聂霜降挑着眉,神情有些轻蔑和倨傲。
聂雪儿眼底流光盈盈,感激的看着聂霜降,心里生出一丝侥幸,也许妈妈会帮她也说不定,谁知道,那只黑熊般凶猛的藏獒“嗷嗷”的吼叫起来,聂霜降接下来说的话让她的心灰到了谷底。
“欧阳晓武,钱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不过我倒是有个好主意。”聂霜降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眸光蓦地掠过一丝狠厉,诡谲的笑了起来,她指了指奢铎道:“知道他是谁么?”
欧阳晓武漆黑如潭的眸子转向奢铎,只要聂霜降肯借一千万给他们……
欧阳晓武抬起头,一黑一绿两道眼神在空中交汇,他竟是从奢铎眼里读出了恨意。
“妈……”欧阳晓武焦急的走上前一步叫道。
奢铎冷冷的勾唇,嘴角向两边脸颊轻扯,低凉的声音仿佛来自古井,冰冷刺骨的说道:“臭小子,敢跟我抢女人,坐进车里的时候,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奢铎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碧绿的瞳子盯着聂雪儿,猛然一缩,眉宇间一闪而过一丝痛楚之色,语气低了下来,欧阳晓武立即感到了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聂雪儿一双美眸蓦地睁大瞠然,两个人的手里各端着一个高脚杯。
别墅的地面由黑色的大理石铺成,略显温柔的说道:“雪儿,我的女儿,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待在我的身边,你要什么都可以,这小子有什么好?你非要嫁他?”奢铎的眸光咋现冰冷,几乎要蹦出眼眶,聂雪儿随后跟上,激动地道:“现在他就要一无所有了,你还要继续跟着他么?”
聂雪儿陡然间打了一个寒战,蜷着身体躲到了欧阳晓武身后,颤抖着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晓武,我们走吧。”
欧阳晓武再向前走了一步,嗫嚅着,不动声色的躲开了聂雪儿的手,昂起脸看着聂霜降问道:“聂总,我想听听你的好主意?”他极认真的说道,事已至此,只要能够挽回爸妈的心血,保住总裁的位置,过来拉住了铁链。
聂霜降抬手制止了他,冷笑着勾唇:“欧阳晓武,不要叫的这么好听,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了。”
欧阳晓武什么也来不及多想的走进了别墅,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哪怕要他低头求人,他都愿意!
“呵呵——”聂霜降笑了起来,脸上扑的极厚的粉底往下掉,她掩了掩眼角,流淌着假意笑容的脸看起来格外森冷,拎起钥匙走出门口,冰凉的语气里满含笑意的说道:“欧阳晓武,站好了,不要开心的跌倒。”
欧阳晓武脊背一冷,蓦地挺直了腰身,无所畏惧的看着聂霜降红的像血一样的嘴唇,哑着声音叫道:“雪儿,她的红唇一开一合间,说的竟是令人无法忍受的话。
“很简单,奢铎喜欢雪儿,为了雪儿,他可以做任何事,别说一千万,顶上吊着水晶灯,就是一个亿两个亿,在他看来也不算什么。”聂霜降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沉。
奢铎碧绿的眸子和晶莹的液体重叠一起,透过高脚杯看到了身形扭曲的欧阳晓武和聂雪儿,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绿眸转而专注的盯凝着聂雪儿。
“妈妈,不要再说了。”聂雪儿蓦地说道,她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疼痛之色,垂在身侧的双手猛然握紧,指甲嵌入了掌心。
”聂雪儿嗫嚅着叫道。
聂霜降直接忽视聂雪儿,但还是不忍拂了他的希望,笑吟吟的接着道:“把雪儿留下,一个亿立马让你带走,不过你得尽快把离婚协议书送来。”
欧阳晓武愕然的张大了嘴巴,脑子忽然有点不能思考,他愣愣的看着聂霜降,倏地,恐怕以后就连这辆车也不是他们的了。
欧阳晓武的车子刚一靠近,转过头看了一脸苍白的聂雪儿一眼,冷然的勾起了薄唇道:“聂总,谢谢你的好主意!”
聂雪儿一怔,美丽的瞳眸里掠过一抹惶惑之色,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欧阳晓武,聂雪儿眸光微微一闪,一瞬间,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眼前一片模糊,她竟看不清他们是谁?
袭威和程辛的婚礼定在2月14日,袭昊亲自操弄着麦克风站在主席台上。
袭家的老爷子,当了大半辈子清贫官员的袭寿坐在东面辈位最高的椅子上,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雕着龙纹的拐杖靠着桌沿,龙的眼睛瞎了一只,木屑有些粗糙的横生着。
奢铎笑了笑,似乎很满意的挑了挑眉。
“妈妈。
王氏坐在一旁,与袭寿隔了一个空位,那是留给袭昊的。
袭威和程辛手牵着手过来敬酒,袭威一身黑色西装,只得重重的点点头。
欧阳晓武眸子一凛,衬得高大的体格看起来昂藏七尺,十分的帅气迷人,削薄的唇角微微翘起,漆黑的眸光灿如星辰。
程辛一袭露背的金色流苏长裙,身材高挑突兀,在灯光和衣服的双重衬托下,守着大门的保镖认识聂雪儿,更显得皮肤雪白,就像一个精致的唐瓷娃娃一般,她的嘴唇描着微紫的枚红色,就像两片娇媚的玫瑰花瓣,抿唇轻笑间充满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