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去上班了,等我回来。”
她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湿润的嘴唇,还有浅浅的牙印,见证着她刚才真的毫无知觉地被他吻了,而且自己还很沉醉和痴迷!她一想到此,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
她瞪大眼睛,鼓着白眼胆,对着镜子里头发凌乱,面容微红的女人,恶狠狠地骂道:
“箫朵多,这次就算了,你这个不知自爱的女人,要是下次再这样,我决不饶了你!这个男人,他不爱你,他不爱你!”
“小姐,少爷吩咐过,在少爷回来之前,你不可以出门!”朵多试图偷偷溜出几次,但都没有成功。不得不说,无冰新请的叫“容妈”和“王叔”的两个佣人,对他可是一片忠心啊!
一狠心,一咬牙,她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一拳出去,被王叔轻轻推回,再一脚出去,哼哼!脚上的鞋子飞的老远,人倒在了容妈怀里!
她箫朵多没有想到,自己在美国苦苦修炼的跆拳道黑道,还打不过无家的一个佣人!
“拜托你们让我出去,我要回家过年啊!今儿可是大年三十了!除夕夜,哪有呆在别人家里的道理?”她见硬的不行,就开始实行软的。
可惜了,这一对老顽童,软硬不吃。她只好乖乖上楼,呆在房间里,然后望着窗子边发呆……
“有了……嘿嘿……其实本小姐还是挺聪明的,就是聪明的不明显而已。”
她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自我夸奖。想当年,她就翻过这里的窗子,没有想到,四年之后,又重新温习了一下。不同的只是,上次翻出来就被人绑架了。
“爸!”朵多看着房顶上烟囱里冒出的缕缕青烟,阵阵饭香扑鼻而来,推开门,兴奋滴往厨房跑。
“你是?”
开门的却不是爸爸,而是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女孩。两个女孩,四目相对,朵多尴尬地撩着额前的刘海,难道自己走错门了?
正当她要转身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脑袋从厨房里探出来。殷切地叫道:
“朵多,你回来了啊?”
“爸!”朵多推开门,赶紧地跑过去抱住父亲。自从妈妈死了之后,朵多就将所有的爱都给予了父亲,即使父亲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自己的事,她始终希望父亲有一天会浪子回头金不换。
“好了,不哭啊,我的宝贝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朵多擦擦眼泪,从包里掏出从美国给爸爸买的领带和西服,递到他手里。箫宗明惭愧地低下头,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但没有好好照顾好女儿,反而还让女儿来掏钱买礼物。
“爸爸,对不起你,朵多。”他突然地就失声痛哭,跪在了朵多的脚下,朵多看着一旁盯着自己的小女孩,还有厨房里围着围裙的一个妇女,突然的傻了。
原来,他的父亲,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人保释出狱了。而且,那个人还给了他父亲一笔钱,让他做生意。同时,还帮父亲找到了父亲以前的情人,以及父亲背着母亲在外面的私人子!
朵多觉得,世界一下子就乱了。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泪水,没有哭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年夜饭。只是,父亲高兴,就行了!妈妈已经不在了,她不想多做追究,只要那个女人对父亲好就行!只是,她猜不到帮助父亲做这一切的是谁?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拜年,朵多觉得很奇怪。
“新年快乐!”
朵多开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打开门,慵懒地靠在门边,却不料是个衣冠整洁,长得斯斯文文的,还带着几分混血儿摸样的男子,领着几大包丰厚的礼物站在门口,对着她笑的一脸灿烂。
“碰!”箫朵多第一个反应就是,将门又关上了。
“朵多,谁呀?”
箫宗明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着哈欠,撑着懒腰,貌似昨晚又去赌场了。
“爸,不认识的,也许是走错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朵多一开门就觉得那道眼光,像是贼兮兮的要吞灭了自己一样。没有想到刚回国,新年第一天的大清早,就遇到有人拜年走错门,真是晦气!
不过,她的运气,也真的是从此刻开始就倒霉了!
“叮咚,叮咚……”
门铃外的人真是执着,一大早的,哪里来这么多走错门的。箫朵多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她们家从来都没有大年初一就来拜年的人。不过,她猛然惊醒了,盯着箫宗明身后的路紫嫣,有些冷漠地问道:
“路紫嫣,是你娘家的人吗?”
她是不会叫她妈妈的,而她,也不屑于她叫妈妈,于是乎,他们昨晚很有默契地达成协议,互相都直接称呼其姓名。
“死丫头,你不会说话吗?大过年的第一天,就开始中伤我,我娘家没有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扭成了葫芦形状。一家人就只顾争吵,连门都忘记去开了。
“喂!箫宗明,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门外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充满讽刺和调侃。箫宗明,赶紧地上前去恭敬地拉开门,弯腰把来人迎进屋。
“陆总,您怎么来了?”
箫宗明,打死也不会想到在,这S市里面的第二富人,陆子羽会来自己家里,而且还是提着几包名贵的东西,顿时,全家上下除了箫朵多,大家都忙着去招呼陆子羽。
“怎么?看来,岳父大人是不欢迎我了?”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却让人看得阴森森毛骨悚然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上下打量着穿着卡通睡衣的箫朵多。
“朵多,还不快上楼去换衣服!”
箫朵多看着这个打扮得绅士却是满嘴地皮流氓一样狡黠的话语,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是父亲出狱后开的赌场上的生意往来人。于是,乖乖地上楼去梳洗了,连看都不看一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