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瑶姬已经出手解了韩枫的哑穴。
“那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呢?”
“若是有人知道了,那姑姑我就只能做一回恶人了。”
“哼,你什么时候不是恶人了?”韩枫几乎是冲着瑶姬怒吼道,“朕才是大庆的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你拘禁朕就是以下犯上!论罪当诛!”
“这么说你是想杀了姑姑我了?”
“朕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慕容珏危险地眯起眼眸:“你敢!”
瑶姬却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摇了摇手指,看着韩枫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你还是不太懂事,姑姑我今天就先教你一个道理,在你的能力还不足以至对手于死地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说出这样的话,因为这样只会让你的敌人心生警惕。”
韩枫抿紧了唇,愣愣地看着瑶姬,像是没料到她竟然会这样说,过了一会儿他又满是不屑地说道:“朕才不需要你来教!你现在最好放开朕,不然朕就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陛下身体尚未痊愈,还是躺在床上好好休养得好。”瑶姬说完,出手点了韩枫的哑穴。
韩枫狠狠地瞪着瑶姬,后者却笑得分外开心,还特意捏了捏韩枫的脸,笑道:“小孩子还是这样才乖嘛。记住姑姑的话,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瑶姬说完又轻轻拍了拍韩枫的笑脸,随后站直了身子,转身朝殿外走去。
慕容珏也跟了出去,只是临走前特意看了韩枫一眼,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与此同时,一道极细的声音传进韩枫的耳朵:“不许伤害她,否则你死。”
慕容珏其实并不理解瑶姬为何不杀了韩枫,即便当初瑶姬说过,目前的大气不能发生内乱,可是那又如何?不管是谁,只要敢反抗,他带兵去杀了便是,有什么可顾忌的?还有那韩枫,每次看见他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看着瑶姬,慕容珏便恨不得撕了他。
不过是一个叛逆的儿子而已,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
瑶姬从龙衍宫正殿出来,便看见一群臣子跪在殿下,她也不说什么,直接让人搬了椅子过来舒服地坐下,就这么看着下面的人。
下面跪着的臣子则是自从瑶姬从龙衍宫出来便猛地惊了一把,他们已经觉得头晕恶心,双膝更是痛得难受,不过碍于面子,这些人却不敢起来。
而瑶姬一出现,他们则是想起来也起不来了。
瑶姬的身份是摄政公主,没有她的命令,这些人怎么敢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摇晃了一下,接着便倒了下去,接着是第二个。
瑶姬好笑地看着下面的人,心说你们怎么不继续跪下去,装晕算什么本事。不过她面上还是故作关心地惊呼道:“几位大人晕倒了,快去请太医!”
一旁的宫侍赶紧朝太医院跑去,瑶姬却依旧坐在椅子上,感慨地说道:“几位大人的忠心本宫已经明白了,你们的忠心定能感动上天,让陛下早日康复的。”
这些人就是打着担心韩枫病情的旗号来的,如今瑶姬故意这么说,将他们下跪逼宫的举动说成是为韩枫祈福,虽然全了他们的名声,却也堵了这些人的嘴,他们还能再说什么?难道说他们不是来给皇帝祈福的?那是大逆不道!
剩下没倒的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跪拜下去,异口同声道:“愿陛下洪福齐天!”
瑶姬微微动了动唇,强忍着没有爆笑出来,这话让她想起了前世电视剧里的魔教,貌似那些教众最喜欢说的便是洪福齐天或者寿与天齐之类的话。
“你们的忠心想必上天也都看见了,各位大人一心为陛下,本宫甚感欣慰,只是各位大人也该以社稷为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们都是我大庆的栋梁,本宫不希望你们也跟着病倒了。”
几人再次拜倒:“公主殿下圣明!”
说话间御医已经来了,跪着的几人得了台阶也都一个个站了起来,只是膝盖疼得厉害,第一次还没能站起来,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看着下面几人的狼狈相瑶姬强忍住没有笑,反而关切地说道:“各位大人也让御医看看吧,毕竟身体为重。”
几人好不容易站起来,听瑶姬这么说只得再次拜倒:“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瑶姬笑了笑起身离开,慕容珏跟上。底下的人眼看着她走远了,才互相搀扶着毫无形象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太医手里拿了化瘀药,一齐出宫回家了。
回到梦瑶宫,瑶姬再也不顾形象,大笑不止,慕容珏怕她摔倒,一直扶着她。
“那些人越来越放肆了,真不该留着他们。”
“他们都以为我好欺负哪。”
“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放心吧,他们不会有机会了。”
“你又做了什么?”
“这些人年事已高,也该回家享享清福了。”
“他们可没那么容易打发。”
“我知道,所以,刚刚命人在化瘀药里动了些手脚。”
膝盖是人身上极为关键的部位,那些大臣本就年事已高,如今跪了这么久膝盖受损严重,瑶姬又特意命人在化瘀药里加了一种寒气极重的药材,这样一来寒气进入膝关节,这些人便再也别想站起来了。
大庆国内分布着较多湖泊,还有运河贯穿南北东西,每年降雨量也比较多,尤其是雨季,所以大庆的人总是有些风湿性关节炎,这种毛病到老尤其严重,很多人都不能再站起来。
庆都的湿气较其他地方要轻一些,生活在这里的人风湿没有那么严重,但这些大臣年事已高哪里还经得住折腾?一旦到时候寒气入体,加重病情,他们的膝盖便彻底废了。
瑶姬自认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对于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更是从来不手软,这些人若是安分点,瑶姬看在他们年事已高的份上或许还会放过他们,如今他们既然自己惹了来,就不能怪她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