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珏见状,脸色再次冷了下来,他猜测瑶姬必是得知了消息才特意赶来,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想到瑶姬果然还是在意自己,只是看着南宫婉眼中明显的恨意和妒忌,他对这娇蛮任性的女子便也越发的厌恶了。
想他本就高傲,这么多年来能被他放进心里的人也就瑶姬一人,而南宫婉这一类娇蛮任性的女子他也向来敬谢不敏甚至是颇为厌恶的,如今见南宫婉竟然如此对待瑶姬,他心中便起了杀意。
南宫婉抬起头直视着瑶姬,像一头不甘心屈服的小兽一般,她深知自己美貌不及瑶姬,便不想在气势上输了去,却不想以瑶姬的身份,就算除却前世的黑道经历,单说这些年来的宫廷生活,瑶姬早年颇受先皇宠爱,很多时候都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先皇身边,浑身的气势少有人能及,而自从她做了大庆的摄政公主,大庆的朝政大权便被她一点一点控制在手中,一日日早朝下来,瑶姬身上的气势更是惊人,南宫婉不过一个被宠坏的世家小姐,气势又怎能及得上瑶姬?
正如此刻她抬着头和瑶姬对视,在旁人看来,便如一个不肯认输的小孩子面对大人一般。纵使瑶姬脸上依然挂着那柔柔的浅笑,可周围的人却不知为何,总有股脊背发凉的感觉,甚至下意识地感觉到,这个看似温婉柔和的人绝对不好惹。
瑶姬看着南宫婉,若是在平日她会觉得十分好笑,不过此刻,她心里却只剩下不悦。想到之前南宫婉说的话,瑶姬的眼神不由得便冷了几分。
南宫婉看着她,顿时觉得浑身一冷,再也不敢和瑶姬对视,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朝瑶姬身侧的慕容珏看去。
看着慕容珏眼中明显的鄙夷和厌恶,南宫婉只觉心中一痛,想到几日来自己日日守候着慕容珏整日围着他转,一颗心也全都放在了他身上,谁知却换来这样的对待,南宫婉羞愤不已,再看瑶姬和慕容珏二人站在一起,一白一黑相得益彰,端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南宫婉心中一涩,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
只见她转过头再次看向瑶姬,冲着瑶姬得意地一笑,随即说道:“听说公主殿下政务繁忙,婉儿一直不敢去打扰,却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会出宫,更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公主。”
南宫婉的语气说不上好,这话更是已有所指,瑶姬身为女子却是先皇亲封的摄政公主,在韩枫亲政前和辅政大臣一起管理朝政,这事本就让很多人不满,如今让南宫婉这么一说,其实是讽刺瑶姬越俎代庖把持朝政,她向来被宠坏了,此刻心情又极度不好,自然不懂得隐忍,也不知是有所倚仗还是真的太多大胆,也不担心得罪瑶姬,一句含枪带棒的话就这样被她说了出来。
慕容珏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当即寒了脸色,忍不住就想动手杀了她,却被瑶姬轻轻拉住了手,瑶姬的袖袍宽大,即便是拉着慕容珏也没几个人能看得出来,再说以瑶姬的尊贵身份,又有几个人胆敢直视于她?
以至于,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的人只有当事人慕容珏,以及一直盯着他们的南宫婉。
不同于慕容珏的心花怒放,南宫婉的面色愈加难看,也不掩饰眼中的嫉恨之色,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二人,渐渐红了眼眶。
她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平日嚣张跋扈惯了看着让人难免反感,此刻眼眶一红,倒是突然间多了种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只可惜慕容珏眼中只有瑶姬,直接无视了她。
慕容珏对于南宫婉的无视大大地取悦了瑶姬,看着慕容珏的反应,瑶姬顿觉十分满意,连带的看着南宫婉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不过,南宫婉既然敢不惜牺牲名誉也要来找慕容珏的麻烦,再看她和南宫秋那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瑶姬也不会就这样放过南宫婉,至少得让她知道,什么人是她不该想也不能想的。
轻咳了一声,瑶姬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坦然地说道:“朝中能人众多,朝政大事自有人会去处理,本宫不过一介女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今日出来不过是想来看看精武门里的学生都学得如何了,怎么,郡主也有此意?”
但凡是知道点实情的都知道瑶姬是在说谎,这些日子以来朝政大权早已经被她把持在手中,那几个辅政大臣也不过只是装装样子的摆设,手中根本没掌握多少实权,而朝中大事,也全都需要瑶姬的首肯才行,就连韩枫这个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但凡是瑶姬同意的事情他不敢说个不字,而瑶姬没有同意的,他也不敢再提出来。
不过此刻他们是在外面,周围都是普通百姓,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他们只看见瑶姬开设科举创办学堂让很多穷人家的孩子也能进学堂念书识字,心中早已经将她当做菩萨一般,自然对于她说出来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再反观南宫婉,虽然红了眼眶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但思及她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便对慕容珏纠缠不休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再加上面对瑶姬是不加掩饰的嫉妒,这些百姓早已经将心中的天平偏向了瑶姬,此刻即便是南宫婉再怎么我见犹怜楚楚可怜,也激不起这些百姓的丝毫同情,反倒是让他们想起那青楼楚馆中纠缠不休不知廉耻的浪荡NV子。
再加上早先便有人传出瑶姬和慕容珏的绯闻,慕容珏虽然被人称作冷面修罗,但毕竟是能征善战毫无败绩的大庆将军,瑶姬又是大庆的摄政公主,不管是早先带发修行为大庆百姓祈福换来五年的风调雨顺,还是前不久颁布法令恩泽于民,瑶姬在大庆百姓心中的地位早已经达到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二人又是郎才女貌怎么看怎么登对,南宫婉这么一闹便成了不要脸的第三者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