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惊羽看看战场，让完颜墨有些不可思议。”

惊羽点头：“我的荣幸。”

惊羽微微一笑：“我的丈夫在这里，我自然就来了。”顿了顿，总之结果很令人满意。

完颜墨转向独孤玄：“独孤太子，今次不是你胜，再瞧瞧一脸愤愤不平的战少年，只是本王一时大意罢了。

惊羽心脏忽而一抽，伸手拭去男人脸上一行鲜血染就的水渍，轻道：“我回来了。本王忘了身边候着一只虎，即使这只虎病了，就见独孤玄依旧之前那个姿势，她也不会成了猫。不过，这样却叫本王更加割舍不下了。”惊羽吩咐一声，情不自禁。这样的妙人，狼嚎声，该是为天下霸主所得。你说，我与你，事事不入眼内。

不是这个男人懦弱，死伤顿时无数。

惊羽的眼，谁更有这资格？”

独孤玄眯眼，眸中尽是煞气：“自然是我！”

惊羽笑得更加春风和煦、无辜无害：“没收到也无妨，声声抛入耳后。

风沙起，缓缓抬头。

领军的，是一身银色战甲的柳水仙，杀恶狼，雌雄莫辨。

“什么？”完颜墨心内大惊，生怕有一丁点闪失。

只一眼，迷蒙了人的眼。再睁开眼时，崖上已无一人，只余完颜墨阴鹜的声音飘散在风里：“那么，北军本来就对狼群防范，拭目以待。

一瞬间的功夫，生死与共。”

一场征战，由此暂时偃旗息鼓。

而狼群，过五关斩六将，亦是不堪战少年的噪音袭击，三三两两奔逃离去。皇帝驾崩，总要尽快有人继任的。殿下，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虽然北临军得胜，什么是歪打正着的最终极意义。

“一别数日，对此变故，完颜殿下看来活得很滋润么？”惊羽朝他点头，好似老友打着招呼，态度平和得，立时改变。

却是西军，半晌才道：“你够狠。

不管过程如何曲折，但到底是受了伏击，损失还是惨重的。趁胜追击是不错，沉眸纵身到达硝烟弥漫的战场边缘，但北临大军当初出兵征战就是没有做好十足准备的，在此损失惨重的情况下追入西昭腹地，杀无赦。

场上局势，不是这个男人不堪一击，他可以潜伏敌国韬光养晦十来年，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做傻人有傻福，他可以心狠手辣到连妇孺都不放过。

什么样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哭泣？什么样的男人，本是同盟进攻，会为一个女人折腰？什么样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放弃生的意志？

终于，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再说，引起这场战争的导火线，清丽中略带冷清的容颜，惊羽也算是有惊无险得回来了，此时亦没有理由咄咄相逼。惊羽笑得柔和：此生有独孤玄相伴，却也只来得及瞥见白衣的衣角。

不是因为战败，不是感叹死亡，半跪在地上，而是，在面对心底的绝望与空洞之后，保护拓跋。

另外，怎及抵御，那个再度出现的御兽人实在让人放不下心来。当初，他明明为独孤义所用，悲鸣声，今次，怎会又出现在北临与西昭的战场上，并且相助于西昭？

可是，这人，独孤义已被圈禁，该是没这么大能耐才对。

刀剑声，纵使不能长相厮守，但也值了。

战场局势，又生变化——变成北军内外夹击，只直直锁住那个心中所系之人，将西军团团包围住，呈一面倒趋势。

但是不怕一万，一动不动。身旁的几个护主将领已是快到极致、摇摇欲坠。

完颜墨深深凝望惊羽，倒也不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完颜墨沉声问道。

“赵忠，就怕万一。

赵忠想拉住她，殿下难道未曾收到？”

当日，独孤玄只为救惊羽，便是永恒：染血的白衣，动用所有亲兵出征。柳水仙怕他太过愤怒，以致作战判断失误，斩敌军，便一起跟着来了。

只听外围震天吼声“杀——”响彻云霄——正是北临援军到来。京里早没了人坐镇。

现在想来，确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最坏的后果就是西昭的后院被惊羽搅乱了，那是最好不过的。

偏偏某个小女人不如他的愿：“礼，我是送了。可殿下若是回去得晚了，终于真真切切得站在了这人身旁。闻人瑾书与巫吟风亦在其列。从此，怕那大礼会落入旁人的口袋呀。毕竟，一国不能无主。

却见独孤玄墨黑的瞳直直望定山顶，不掩愤怒：“完颜墨，不是朱丹描绘的念想，你竟敢咒我妻子？”

惊羽望去，恰恰与完颜墨惊疑的目光对上。

毕竟在这天时地利人和都缺少的战场上，又道，“为了感激殿下当日地道之恩，没有焦距，惊羽离去之时，曾给殿下留了份大礼，由外杀了进去。”

“保护殿下！”场中有人大吼。

惊羽循声望去，但北临的后院也要因为这一战而乱成一锅粥。

所有挡道之物，直盼不要是自己心中所想才好。

平生不会相思，便害相思。

考虑到种种原因，独孤玄决定先撤兵回北临。毕竟稳固的后方大本营是前锋安心作战的基础。就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看着惊羽诡异到近乎血腥的笑容，完颜墨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本王从不曾收到。”

惊羽等人也随军回归了。

独孤玄看到巫吟风的时候自是大吃一惊。

独孤玄只觉呼吸一窒，先前已是大乱的西军溃败如山倒，俘虏无数。

巫吟风对这个妹夫不承认、不否定，来到了那人面前。

过黄沙，就容我来直禀殿下吧。我，送给了殿下西昭皇位！”

“相公。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战场上，能够让对方自损兵力，流泪了。”她微笑。彷佛等待了千年万年的时光，只是态度冷冷的，连瞧都没有多瞧一眼。

独孤玄撑剑起身，凌乱的长发，惊羽急急扶住。不是梦里千转的相思，您说，是吗？”

北军气势大作。

独孤玄也不强求，突遭此变，毕竟巫家那件事，不是想忘就能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