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相公,你啥时候站在那里的。偷听人说话,不厚道。
武林大会明日就会举行,玉清子的大哥今日刚到玉都,许久都没见面,两兄弟自有许多话要说,绪子灵听说城北有座月老庙十分灵验,许多未出阁的姑娘都会去拜上一拜,缠着绪子书陪着去了。就剩下冷月一人在房里捣鼓折腾着。原本在看书的月清浅看她挤眉弄眼了半天,厚厚的一叠纸,写了扔,扔了再写,没一会只剩一小半,他好奇的走进想一看究竟。
“本人身材达到国际标准,相貌对得起父老乡亲,本性善良,家里有屋又有田,无不良嗜好,家族第一顺位继承者,良家子弟一名,看到美女一向目不斜视耳不闻。自从第一次遇见你,一腔热情不知与谁道,孤枕难眠,劳思伤神。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你悠然的倩影已深入我的脑我的心,成为我的骨我的血,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牙膏我是刷,你是天上的云在飞,我是地上的狗儿追。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虽非才子,却也是君子,淑女佳人兮,理当以求之。古人有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我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也会坦然对之,虽然你回应之期遥遥无望,我也愿等到黄河之水干而枯。
自此情书,聊表心意,不求回应,但求佳人知我心。”
手上的纸不翼而飞,冰冷的男人一目十行之后,面无表情的批道:“第一段‘国际标准’毫无概念,‘本性善良’不好定义,‘孤枕难眠’显然说谎,第二段对外貌的描述有阿谀奉承之虚,显然有夸大事实之意,风和沙可以理解,为何‘牙膏’何为‘刷’,第三段故作委屈,博取同情之意明显,‘黄河’据我了解目前大陆之内没有任何一条河叫黄河,‘不求回应’但表心意,自相矛盾,显然这封书信目的性很明确。另外,错别字很多,字很难看。”
冷月怒,我又没求你看:“爱看不看。”她是为她的徒弟写的,人家交了那么多学费,总要回报些什么,光拿钱不干事,叫诈骗,“这是我替陈少奇写给子灵的。”
月清浅的眼神波澜不惊:“为夫的情书,月儿打算什么时候写。”
“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写情书了?”她应该还没到未老先衰的地步,她的记忆里可没有这一出。
“月儿不是喜欢我?难道不应该写情书么?”
看着月清浅忽明忽暗的眸子,冷月一脸悲戚:“写,我写还不成么。”
“很好。”月清浅满意的坐回原地,接着拿起刚翻没两页的书,之前总觉得这书难看的可以,不过现在看来还算凑合。
冷月拿出前几天刚做好的小人,戳!戳!戳!戳!
拿起笔,思索了一下,慎重下笔:啊亲爱的相公,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稀罕你了,有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鞋一只。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我不在乎你二奶成群,小三捆堆,你忽略我第二春。为了感谢相公对我的宠爱照顾,我决定为相公赋诗一首。
啊!盐啊,是咸的。
啊!糖啊,是甜的。
啊!水啊,是淡的。
相公啊,你长的贼英俊,竟然五官端正四肢健全。
一见到你啊,我地心,如同死了亲娘般激动啊。
啊,相公,人生苦短,咱俩娃都生了,再说我现在条件也算不错呀,卖大送小你不亏。
相公给你写这诗还满意不,是不是觉得我特有文采,我也觉得是,这么后现代主义的诗,不是普通人能想的出的,你有没有发现我又多了一个优点了呢,有没有更爱我一些了呢。
亲爱的小月上。
写完情书,冷月分开两个信封装上,一个踹自己兜里,另一个拽手上,靠近月清浅的时候,他也正好放下书看她,冷月傻傻一笑,把信放他桌前,丢了一个飞吻给他:“慢慢看,我可是很用心写的哦。”
开心的哼着歌,她慢悠悠的向院子走去,在哪看到跟她约好的陈少奇。
“冷姑娘。”
“叫你准备的花呢?”
“在这。”陈少奇拿出一束百合。还带着露水,不错。教这他将情书再腾了一遍。
“交给我就好了。”冷月捧过花,陈少奇欲言又止,似乎是不太放下。冷月拍拍他的肩,“小伙子,放心,爱情么,攻心为上。”
冷月将情书和百合放在绪子灵靠窗的梳妆台上,绪子灵刚好回来,看她满面红光开心的样子,冷月打趣问道:“那么开心,这月老庙去的应该是值了。”
“姐,我抽到了一支上签,说我今年感情会有转机,桃花正旺。”
“哪不是,花都送到门上了。”
“什么花?”绪子灵俏丽的脸上泛着好奇。才看到桌子上一大束白色百合,“哇!好漂亮。怎么还有信。”
绪子灵打开一看,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云,冷月趁机调侃:“什么信让我们绪大小姐脸这么红?情书?”
“姐!”绪子灵不满的叫道,她明明已经拒绝过那人了,他却还是如此的锲而不舍。
“这百合的花语可是执着的爱情,愿意为我们小子灵执着等待的是何方神圣?”
“姐!不跟你说了。”对于女孩被人喜欢总是有种虚荣心的,可是她的心还是在玉哥哥身上,对于那人只能说抱歉了,“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一会姐夫可要杀到我这来了。”
看这丫头是害羞了,这事急不得,反正目的达到,她还是先闪吧。冷月走后,绪子灵又看了一眼那情书,脸红红的。
冷月回到屋,就看到月清浅还是捧着书,桌上除了那封被打开的情书,还有一个白色的Q版人偶,见她回来他放下书,容色平常,看不出什么,冷月却见之变色,呵呵傻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