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竟敢说的出!”
“你都敢叫皇上孽子,本宫大逆不道也没有太后胆大妄为,你身为长辈不关心小辈,是为不仁,那么多年皇上以德报怨让你在祥宁宫安安分分的养老,人人见了你叫声太后,你却怨恨在心,是为不义,皇上的位子据说是老皇上白纸黑字上写明的,那是顺应百姓的民声,国家的需要,你却质疑国家的选择,老皇上的选择,是为不忠,进宫以后你赡养过你父母,给过家用没,一看就知道没有,是为不孝。你说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一把年纪还这么折腾,早点进棺材,为国家省一分粮食,也算是死前行善积德,说不定,佛祖一开恩,把你留在地狱十七层,不用下到第十八层那么惨。”
“你!你!你……”秦卫一下气急攻心,大口的喘着气。
“太后,要本宫教你长寿的秘诀吗?记住像太后这点年纪的,要保持呼吸,千万不要断了气……”
秦卫口吐鲜血,气昏了过去。
冷月无奈的摇摇头,让她保持呼吸吧,这样多危险:“来人,请太医。”这老太婆身体硬朗着呢,气一下不至于死人。
“相公……”冷月试探性的叫唤一声,月清浅径自批改着奏折。“相公,其实那老太婆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特别是说要废后的事,就更不要放心上了。
这孩子不会是从小心理发育不健全,才性格扭曲到现在这样的吧:“其实古往今来把兄弟搞死了上位的又不是一个两个,你看那李世民,还不弄死了自己的哥哥和弟弟,还有那雍正,就跟离谱啦,把自己的哥哥弟弟能搞的不能搞的,该弄死的和不该弄的全弄残了,不过人家照样风风光光的,几百年之后人家大多只记得他的贞观之治,开元盛世,谁还有空管人家的家庭纠纷呢……还有那……”
“文飞不是朕弄死的。”
“是,是,你没弄你文飞。”已经说得打瞌睡的冷月突然清醒,“啊?你说谁不是你弄死的。”
“月文飞,朕的大哥,秦卫的亲生儿子。”月清浅停下笔,深邃的眼底流转着和平时不一样的沉寂。“朕的母妃过失的早,当时朕过继给还是贵妃的秦卫时她已有一子——月文飞,秦卫一直不太喜欢朕,因为有力竞争太子的,就属月文飞和朕有这个实力。那日,月飞文和朕一起出去游玩,出了意外,是月飞文救了朕。”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理所当然,月清浅做了太子,而痛失爱子的秦卫认为那次意外是他故意安排,这也是为什么月清浅会忍着一个讨厌他的老太婆那么多年的原因,冷月有些无聊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好吧,她又自作多情了,说了那么多没用的话,把李世民、雍正的八卦说给他听,而人家却一点也不感兴趣。
“相公,我想吃西瓜。”
月清浅眉眼淡扫了一旁的冷月,拿起手边的橘子递到她面前。冷月撇撇嘴:“我要吃西瓜。”
“没有西瓜。这橘子,你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月清浅拿着橘子的手始终没有放下,就这么放在冷月面前,冷月知道这个男人不是路易斯,不会因为她一时的兴起跑遍大半个地球,他会给予他所拥有的,而她只需要选择,要还是不要,接受或者不接受。
其实她也挺爱吃橘子的,不过大家都说吃橘子容易上火,冷月接过橘子,想着大不了一会让厨房顿个燕窝汤去去火。不过相公,咱也就拿了你一橘子,需要把咱带床上来吃嘛,难道脱了衣服吃味道会更好?
相公,其实咱不是个随便的人……不过这身体真好摸,这是什么?珠子!哇卡卡卡,怎么办,选美男还是选珠子,选珠子还是选美男……美色当前,先扑倒美男,珠子日后再说。
红帐扫落,遮掩住一切引人遐想的春光,冬天过了,春天还会远吗?
傍晚十分,太阳西落,一修长的手撩起帐子,穿戴好后,将那刻金色的琉璃珠系在腰间,轻声走出屏风,又坐上那张龙椅批阅起奏折。
“皇上,太后已经送往祥宁宫,太医去看过了,没有大碍。”卫钦看了一眼屏风后,“皇后娘娘……”
“留在这。”
卫钦惊讶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是。”
冷月一早醒来,身边人已不在,只留有一些余温,她起身四下看了看,桌上摊着没有批改完的奏折,她拿起看了下,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还就没看到人把牛吹的那么清新脱俗了,洋洋洒洒写了十来页奏折,只有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就是想升官,冷月拿起朱笔,“文采不错,再接再厉”。
这个更是实在,说朝廷发放的赈灾物资不够,想在申请物资,发放那么多还不够,不摆明了想贪污,“不够也得够,不然抄了你全家”。把最后两本批完,月清浅还没回来,冷月决定还是先回华然殿,从雅阁出来,冷月那是心情好啊,觉得天也蓝了,风也轻了,太阳也可爱了,咱也风光了,以前她在后宫那是乡下人进城,还是个踹了一把人民币的暴发户,没事瞎得瑟,自己给自己撑场子,现在好了,咱小康了,是城里人回乡,由着那些个小三们羡慕嫉妒恨的。
回到华然殿,只有姷盈一个人在,冷月没太放心上,以为水儿那丫头被哪的事耽搁了,直到她全部梳洗完水儿也没出现:“水儿呢?”
“回娘娘,水儿一早说是给娘娘去备点点心,怕娘娘回来肚子会饿,可是到现在也没回来。”
冷月原本打算往头上插的松木簪子一把按在了梳妆台上,“啪”一声断成两截:“为何不早点通知本宫!”
“奴婢不知,奴婢以为水儿去去就会回,而且……而且……”姷盈被吓的跪在地上,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