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茹玥突然用了全力扭着他的胳膊,“啊……你干吗!”
拍掉她的手,尚亦月捂着胳膊,她想拧下他身上的一块肉吗?
“朕不会认错,你一定是梦儿的女儿,你跟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皇甫嵘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看见司茹玥,她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女儿,皇甫梦。
若不是皇甫梦为了一个男人而离开,她也不会这么早就死,不过还好她还留了一条血脉,皇甫嵘在此时已不是一个精明的国主,而是一个慈爱的祖母。
“你会痛……那我就不是在做梦……”
看着紧握住自己的手,司茹玥不知该如何反应,毕竟她的脑子缺失了记忆,对现在的情况很是犹豫。
尚亦月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将时间和空间交给两人,走出门口,他便见到一脸抑郁的皇甫兰。
他敛起神情,对她视而不见,皇甫兰走向他,抬起头望着他,但他眼中却没有她的影子。他还是将她带了回来,不顾她的感受,无视她的感情,这就是他汇报给她的?
“尚亦月,我恨你!”
她的眼中有浓浓的伤痛,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不在乎!”越过她,他径自走向别处。
她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野心已经令自己陷入权利的沼泽,无法自拔。但她伤害了他在乎的人,他就不能原谅!
他是个冷情的人,虽然风流的他采花无数,但对那些女人他也只有欲,没有情。在金朝,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有三夫四君,只要双方达成了共识,男婚女嫁或是女婚男嫁,都不成问题。
但金朝的人也都知道,无论金朝是皇甫家哪个女人做皇帝,尚家的男人都是后宫之首,这已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在掌握金朝命脉这个线索上,其实还有一个秘密……只有金朝的国主跟尚家的当家才有权知道。
皇甫兰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她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能够得到他啊!她不愿他被别人夺去,只有坐上那个最高的权利之位,他才能属于她啊!
司茹玥被安排在最靠近皇甫嵘寝宫的凤仪宫,据她说,这是皇甫梦,也就是她的母亲所居住过的地方。
“这个身份真是大的可以砸死人啊!”她趴在床上,这个可以容纳四、五人的大床,现在只睡她一个人,真的有些寂寥啊!
长发披于后背,她到现在还是处于震惊当中,窗口吹入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寒颤,她这才意识到是现实。睡不着……睡不着……
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她干脆坐起身,抱着膝盖,发丝顺着她的动作落到手臂,自那次昏迷之后,她的脑海中就会不断浮现一些片段。
那些片段很小,也很快,一闪而过,害的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闪过去了。
“哎……”
“叹什么气?”
听到声音,司茹玥看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亦月……”她掀开了被子向他跑去,对于他,她脑子里也有淡淡的印象。
宝蓝色的睡袍包裹着她娇小的身形,衣摆开叉,露出她修长的腿,腰腹微收,身形玲珑有致。尚亦月吞了口口水,真想一口吃掉她……
“我总觉得好不真实,如果我一觉醒来,第二天还会在这里吗?”
尚亦月抚着她如瀑布的黑发,神情就像月儿温柔,“当然,有我在,就算是梦,我也会帮你实现。”
他眼中的神情好柔,让司茹玥想起另一个男人,那个身影总是被雾气围绕着的男人……唯独那双眼睛,让她觉得好温和。
她一时忘了眼前的人是尚亦月,伸出手,抚着他的眼睛,她微微扬着头,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小口微张,让尚亦月的小腹一阵收缩,来不及想什么,两人的唇就合在一起。
“唔……”攀着他的肩头,司茹玥的脑子乱了,她在心里惦念的人到底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
“啊……不要……”
双肩传来凉意,她一回神,睡袍早已经被尚亦月脱至胸口,她惊慌的推开他,慌乱的拉起衣服。
冷风从窗户吹进,冷意吹醒了意乱情迷的尚亦月,看着衣衫不整的司茹玥,他别过眼,平复自己的心绪。
“对不起……”司茹玥低着头,拉好了衣服,她刚才是怎么了?
“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吧!”
尚亦月苦笑,看来她还没准备好接受自己,不过没关系,时间还很长,他们俩还有更长的时间来相处。不过……
他的反应还真是直接,从未如此冲动过,他一向都是不被欲操纵的人,但对上她,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呵呵……”她尴尬的笑了笑,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眼前的男人似乎对她也有意思,“你喜欢我?”
对她的直接,尚亦月笑了笑,“是啊,很早,我就喜欢你了!”可你当时却是楚萧黎的妻子……
“哦……”她点了点头,“那你吻我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想起以前的事呢?”
尚亦月拢紧了眉头,“谁还吻过你?”
“寒……还有……毛毛……”上次就是因为柳竹寒的吻,她的脑中就像解放了什么,一段零碎的片段就掠过脑海,她看见一个温和的男人抱着自己……
虽然金朝内,女子也可以一妻多夫,但尚亦月却不想让司茹玥有许多个男人,不过他现在不能限制她什么。
“对了!”她想起了什么,“我住在宫里,寒他们都还不知道呢!你出去告诉他们好不好?让他们别等我了!”
柳竹寒跟欧阳羽忆还被安排在驿馆内,她跟尚亦月进宫,到现在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被皇甫嵘拉着说话,都忘记了他们俩了……
“嗯……知道了!”他回答的有些不情愿,她还记挂着那两个男人,看来他得加把劲,在她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看着尚亦月走了之后,她才慢一拍的想起来,他怎么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而且还可以在深夜中来去自如,没有人敢阻挡,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