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脸冷了下来,司茹玥冷冷的回望他,只要说到雨荷,他就会变得不同。她知道,雨荷是他的宝贝,是他疼爱的女人,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人现在弄掉了自己的孩子,却还要栽赃自己!
“自己做的事,当然只有个人清楚,我只知道,做了坏事的人,最终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嘴角带着讥讽的笑,能够狠心的将自己骨肉杀死,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
而且还妄送了一条人命,她的孩子是无辜的,那翠儿就不无辜了!
翠儿是牺牲品,是争夺楚萧黎宠爱的牺牲品,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会逃的远远的,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不准你这么说她,她心地善良,与世无争,你岂能诋毁她的名誉!”
楚萧黎紧握着拳,他的怒火显而易见,似乎再激怒他一下,他的大掌就会落在她的脸颊上。他维护她,好……真好!
“诋毁?那你可以去问问她啊!是,我是坏人,她是好人,我倒要看看,到最后是她的结局完美还是我司茹玥的结局圆满!”
脖子被掐住,被激怒了吗?楚萧黎的眼中有两蔟火苗在燃烧,他不准司茹玥诋毁雨荷,如果翠儿的事会让司茹玥对雨荷不利,那他绝不准雨荷出事!
手掌渐渐收紧,司茹玥苍白的脸逐渐泛青,这就是她的结局吗?
“我……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说完这句话,司茹玥的意识又远离了自己,离开吧,离开了这里她就不用面对失去翠儿的伤心,不用面对楚萧黎明显的偏袒!
楚萧黎蓦地收回手,看着奄奄一息的司茹玥,他低咒一声,扶正她的身子,将真气缓缓输入了她的体内。
她的脸色渐渐恢复,楚萧黎看着她昏睡的容颜,懊恼着自己的莽撞。她那昏睡前的一眼,令他的心发寒,那句诅咒也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脏。
幸福……她居然不让他得到幸福……
“你真狠!不咒我死,却要我一辈子活在痛苦中,你果真要为了一个丫鬟,而要与我反目吗?”他嗤笑一声,他们俩从未真正和睦过吧……
“怎么?后悔了?”
香琦坐在床沿,看着雨荷苍白的小脸,她的眼中似乎没有愉悦,只有淡淡的忧愁。
雨荷眨了眨眼睛,她的腹中已经空空如也,一阵空虚感袭向她,当小孩从她的身体里流掉时,她的心也好痛。
“我害死了两条人命,你要我怎么开心得起来?”她当初只是以为让司茹玥远离楚萧黎,谁知道,她身边的翠儿却因此而送了命!
她以后该如何面对司茹玥?想起司茹玥看向自己的眼神,她就会特别心虚,她害死了她身边的丫鬟,她以后会怎么对待自己?
“哈!司茹玥为此而怨恨起王爷,他们俩是不会在一起了,你不该开心?”鄙夷的看了雨荷一眼,香琦满不在乎的态度与她形成对比。
“可那个丫鬟是无辜的,我这几天……都睡不好……”
“睡不好?当初可是你自己愿意这么做的,现在良心发现了?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雨荷内心不安,她一直都做恶梦,有好几次,看着楚萧黎疼惜的眼神,她都好想哭。她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她不想再忍受煎熬,不想再受良心的责备。
“我警告你,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别说其他人会鄙夷你,一向视你为珍宝的楚萧黎也会遗弃你,我是无所谓,你呢?离开了王府,离开了王爷,你还能做什么?”
香琦威胁着雨荷,成功的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雨荷恨恨的看着香琦,“都是你,若不是你的教唆,我又怎么会这般糊涂?”
她不仅失去了孩子,还要整日面对亏欠的司茹玥,更加无法像以前一样对待楚萧黎,她是杀了他们俩孩子的凶手啊!
在他面前,她充满了罪恶感,却又无法对他表示歉意……这样的无助又害怕,就是她的惩罚吧!
“如果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任凭我如何蛊惑你,你应该都不会动摇的,不是吗?”冷冷的嘲讽着雨荷,香琦并无悔意,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尽管你表面上柔弱不堪,在王爷的面前表现的善良体贴,但你的内心是丑恶的,那些肮脏的想法一直存在,我只不过是将他们放逐出来而已。”
雨荷捂着耳朵,“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呜呜……”
香琦哼笑一声,这样的女人毫无主见,一经她的挑唆就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看来也难成什么大气候!真想不通,楚萧黎怎么会喜欢上她?
走出屋子,一阵冷风吹来,她下意识的抱着双臂,抬眼看了一下天空。不知道今年的第一场雪什么时候下,没有多少时间了,一切都会有了结的,她的脸上多了一分期待。
王府内的气氛就像这天气,温度陡然降了下来,冬日悄悄降临,给原本就冰冷的王府带来窒息的冷。
雨荷小产的事,在翠儿被赐死的那一刻就结束了,没有人再敢提起,但唯一念念不忘的人,便是跟翠儿如姐妹的司茹玥。
她常常叫错新来的人,那是小思的母亲,她有一双能够洞悉人心的眼睛,对司茹玥无微不至。那双犀利的眼睛饱经沧桑,看任何人都有一种疏离的感觉,但惟独对司茹玥,她是有感激的。
“王爷就要离开了,王妃不去送行吗?”
司茹玥一直叫她青嫂,虽然一直都叫翠儿的名字,但青嫂却没有介意,反而还经常开解她。对青嫂,司茹玥是有感激的,若不是她在身边悉心照料,她不会好的这么快。
抬头看了看天空,算一算日子,前几天就应该是他南巡的日子,但他还是迟了几天。原因是什么,王府内的人都知道。
“不去,见了他们我会控制不住。”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帕子,那是翠儿绣给她的,如今她已经不在了,她只能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