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的面具出现了裂缝,一派淡定的他,她想要出声,安佑轩依然是笑着,只能听着安佑轩自顾自的说话,我也要分开你们。
我要做你的男人,他一定是被安佑轩给杀了!他们还是没有任何胜算。此刻为了项羽而濒临疯狂的边界,项羽听着他们的谈话,隐约听出了一丝端倪,这个人是安佑轩的帮手,但是却被人跟踪。会是梵科斯他们的人吗?
她的心里燃起了希望,他们快要来救她了吗?
昏暗中,她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她知道,安佑轩一定不会轻易让这个男人离开的。他会杀了他吗?
一阵冷寒,项羽想要让那个男人快走,但安佑轩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脚步向她走来。
“小羽,你说,我该放他走吗?”
他的手上似乎拿了什么东西,在她的脖子上扎了一下,只要一刻不能确定项羽的安全,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想要做什么?
“你快把钱给我,不然我就这里告诉那些人!”这个人就是老板说的雷诺,今天他被人跟踪,差点就被抓住了。
这让他意识到,他似乎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而这个被绑来的女人一定有什么背景,不然的话,怎么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哈……朋友,你怎么会认为我不付钱给你呢?放心吧,你的那一份,我会给你!”安佑轩安抚着雷诺的情绪,稳住了他暴躁不安的心。
夜晚再一次降临在人间。
安佑轩无声的笑了一下,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多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支票,你拿着就走吧!”
屋内昏暗,雷诺也看不清支票上的数字,他背过身想要开门,他的心就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呵呵……”话筒中传来了安佑轩的笑声,只不过那笑中带着残忍的美丽。
“嘭”的一声,轻微的火药味,夹杂着新鲜血液的腥味弥漫在狭小的屋子里。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安佑轩收起手枪的轻微声响,项羽不能动弹,不能尖叫,内心却是充满了恐慌。
虽然看不见那血腥的场面,但是鼻尖却充满了那刺鼻的气味,令她阵阵作呕。害怕,却没有宣泄口,恐惧,却失去了依靠。
他微微冷静了下来,“那你能告诉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吗?”他很好奇这个女人的来历,居然可以出动这么多的人力
门开了又关,她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被拖了出去,是那个男人的尸体,安佑轩把他搬出去了吗?
“看来他们的动作还挺快,你……让他们很上心呢!”安佑轩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旁,如鬼魅般的,突然出现。
项羽张开嘴,想说话却是发不出半点声响,他显得得意洋洋,“我知道,你想着夏龙翔,你想让他来救你,你们彼此相爱!”他坐回床上,靠着床头,他的手扶着她的脸,来回摩挲着。
像是在怀念什么,时间似乎回到了那段让他快乐的日子,“梦梦……你应该知道她吧!我有提过她,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单纯,善良,就像个孩子一般美好!”
他沉浸在自己的以往,或许在他有生之年,他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的话,如果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的话……
现在说什么都是徒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了。
“你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吗?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失去过,夏龙翔也是……”他的眼睛变得深邃,“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是梦梦回来了,所以我不顾一切,就算是要你痛苦,那声音此刻停在夏龙翔的耳里,你唯一的男人!”
他将项羽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温香软玉,他很用力,像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似地。
项羽皱起眉头,虽然他的遭遇很可怜,但是他的作为却是可恶的要命!她不想可怜他,但是她同情他所遇到的一切,却不能成为他作恶的借口!
如果她能动的话,她根本就不愿意躺在他的怀里,可恶的是,他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为什么她不能动了?为什么她不能说话了?
“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宁愿死也不愿接受我,那道伤口……梦梦曾经也是这样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他抚上她手腕上的伤口,心中有些伤感。
“你肚子饿了吧!”松开了她,安佑轩下了床拿了面包和水。
项羽不能动,安佑轩一口一口的喂她,她要保持体力,就算现在不能动,等药效过了也不用连累夏龙翔了。
翔,你要快点来啊……
“可恶……”
夏龙翔狠狠的捶了一下墙,他带来的消息无疑又给他们抹上了一层阴影,现在就连最后的线索都断了,他们该怎么办?
梵科斯咬着唇,那个叫雷诺的男人居然凭空消失了?不用多想,却像极了来自地狱的丧钟。,也带来了迫人的压力,今晚将有一场暴雨降临在佛罗伦萨,风吹动着远郊的树林,发出了“沙沙”声。
那些树林的黑影像是无数冲破了地狱结界的恶鬼,它们张牙舞爪的晃动,似乎想要张开嘴将这个世界吞入腹中。
狂风大作,黄豆般大小的雨滴落入了人间,“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是演奏家最极致的演出。它们用自己的身体来演奏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交响乐。
“铃铃……”
电话铃此时像是催命符般的响起,众人都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没有人敢贸然的接起,仿佛是怕电话线的那头,是来自地狱的警告。
夏龙翔看了众人一眼,他接起了电话,“喂?”
对方没有立即出声,一片静寂,“安佑轩,我知道是你!你把小羽怎么样了!”
鼻子开始发酸,眼眶开始盈满了眼泪,一阵凉意在她的腰盘凝聚,开始缓缓的上升,一路沿着她的脊椎来到她的大脑,头皮开始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