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岂敢,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岂有我说不的权利!”寓指南宫鹤的专制无理。
南宫鹤还想开口劝说,外面响起急促的扣门声,小桃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老爷,小姐,大事不好,门口来了很多拿刀拿剑的,张牙舞爪的好似要来寻仇!”
“放肆!”南宫明珠愤然丢下手中的绣花针,站起身便要出门瞧个明白,这南宫家在这珍珠城名望甚高,就算是县令大人见了他们也是以礼相待。
“别去!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怎能出去抛头露面!”南宫鹤厉声喝道,心中了然。
想必是雷千里受辱而去,心有不甘,现带人寻仇上门,都是碧血还魂散惹的祸,毁之又难免可惜。
“爹!”南宫明珠双手叉腰吼道。
“你给我乖乖在这屋里头呆着!”南宫鹤眉一敛,厉声吼道,甩袖大步离去,临出门前还不望回头警告小桃,“要是敢让小姐踏出闺房一步,你这人头就干脆不要了!”
“是,老爷!”小桃惶恐道。
南宫明珠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可又无可奈何。
大院里,雷千里双掌背于身后,一个彪形大汉尾随在后,魁梧的身躯把他身后的人完全挡住了,他后边的跟班其实不矮,不过在他面前,任何人都是侏儒。
巨汉声如洪钟:“快把你家老爷请出来!”
“早听说十三飞鹰里的铁拳天王张洪是天下最魁梧的人,果然名不虚传!”南宫鹤冷着声,缓缓地从走廊的拐角走了出来。
张洪鼻孔里喘着粗气喝道:“快把你家老爷请出来,不然俺打碎你的脑袋!”
南宫鹤笑道,“你连人都不认识,果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张洪挠挠头,不明白南宫鹤话中的含义。
雷千里听闻气极,但碍于他的武功只得隐忍,如果他肯乖乖合作,那一切都好说话,如果不肯,那就别怪他出手无情,是他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岳父大人,小婿手下鲁莽多有得罪,小婿在这给您陪不是了!”
“人与畜牲焉能结亲,再说小女在昨日已许配给人!”
“你!”雷千里浓眉一敛,“南宫老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肯娶你女儿那头肥猪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份,识相的话,就痛快的点头应允,不然只怕你们一家老小都见不到今天的日落!”
“啧!”苏媚儿不知何时竟靠坐在木栏上,丢下手中的瓜子,优雅的拍拍手,从腰间拿出纸扇,悠闲的转着,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领着十三乌鸦也敢来这里献丑,难怪江湖人盛传,论脸皮厚,青衣帮当属第一!”
“你是谁?让俺打碎你的脑袋,赶快受死吧!”张洪开始运气,骨节格格作响,臂上肌肉虬结,直欲涨破衣裳。
“蠢汉就是蠢汉,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苏媚儿一身银白衣裳,突得扬开手中的纸扇,表情含笑更为优闲自得。
“俺只知道辱骂和得罪青衣帮的人,统统得死!”
“这不关公子的事,公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以免无辜被伤!”南宫鹤的心情可没苏媚儿来得轻松,铁拳天王号称江南第一神拳,以力取胜,据说一拳震毙猛虎是他的拿手好戏,剩下的十二飞鹰也不是等闲之辈。
“南宫老爷,我一心就是想来求死的,你何必拦我呢?对了,忘了跟你说,我有个俗家法号叫求死,怎么样不错吧,是我自己取的!”苏媚儿笑道。
南宫鹤头冒三条黑线,这打哪来的怪人。
“你们别在啰嗦了,俺要开打了!”张洪喝道。
雷千里伸手微微一扬,他身后跟班先冲了上来,而张洪还在运气。
南宫鹤步似行云流水,走如游龙,换势似旋风,忽左忽右,身随步,掌随身,轻易就解决掉了十二飞鹰中的五人,根本不给他们组成他们仗以成名的“飞鹰”阵。
此时张洪一声大吼,拳如霹雳打到,速度之快与他笨拙的外表完全不何拍。
前有张洪,后面七飞鹰,南宫鹤被他们困于圈中,看来这一拳难于躲避。苏媚儿见状,扭腰转身,纤手轻扬,便闻嗖嗖声响,从纸缝里打出几十根银针,直逼七飞鹰和张洪。
七飞鹰和张洪脚步错动,给了南宫鹤一个出口,转眼间失去了影踪,来到雷千里的身后。
雷千里好似早有防备,从袖口露出一把匕首,一刀捅向南宫鹤的腹部,南宫鹤忙移换脚步,可是匕首还是插入他的腰际,血染红了他的衣裳。
雷千里放声大笑,好不得意,可下一秒,他的胸口硬生生的挨了一掌,他还来得及看清来人,来人已身手扶着节节后退的南宫鹤。
“师父,你没事吧!”尹宣辰伸手按压住他的伤口,低声问道。
“一点小伤,不碍事,你快去帮那位公子!”南宫鹤指着正跟那八人周旋的苏媚儿。
尹宣辰抬眸望去,心下一沉,早就知道她会跑来这里湊热闹。
“媚儿,我来帮你!”白沁葶出现在她的身后,瞬间就帮她放倒一个。
“美人相助,其乐无穷!”苏媚儿噙着媚笑,打斗之间不忘调侃一番。
张洪鼻孔里喘着粗气,一拳朝苏媚儿攻了过来。
尹宣辰见状,忙握拳出击,迎上了他的拳头,两拳相对,尹宣辰纹丝不动,脚下的青石板碎成了七八块。
张洪一脸难于置信的神情,要他理解所谓借力打力的奥妙,对他来说恐怕很难。
“又见面了朋友!”苏媚儿一边闪躲,一边朗声笑道。
张洪只是停顿一下,双臂环抱扑来,树桩般的身躯挡住了尹宣辰所有的去路,这一抱似拙实巧,好在后路甚宽,尹宣辰正想倒跃丈许,脱困于他的包围。
哪知苏媚儿从怀中拿出一个网,撒向张洪,张洪整个人便被网住,他越动网收得越紧,直到他痛得受不了,在地上打滚。
“柔丝网!”雷千里惊呼一声,这银白衣裳的小子怎么会有这塞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