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捏住褒姒的下颚,仿佛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褒姒骤然抬头,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姬宫湦,没有了平时的温文尔雅,就连不羁也隐去了。就这样瞪着血红的眼,看着她。
最终,褒姒的脸上只留下错愕的神情。甚至,忘记了疼痛。“怎么,难道不想和寡人说说你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吗?”
无需多言,只此一语便截重了她的死穴。
“没有。”倔强的回视姬宫湦。心,却早已碎了千千万万片。定格的瞬间,二人各有所谋。
“寡人倒不介意美人为寡人一一道来,”阴沉着脸,姬宫湦不紧不慢的继续讽刺着。
褒姒张口,却哑口无言。“不要和寡人说你想双亲了,这套,寡人不信。”姬宫湦冷漠起来并不比褒姒差,这就是他的天性。孤傲而决然。
浑身又开始犯冷了,她却不敢再念出那个名字。
柏舟,柏舟。我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大半是你啊。不是不堪回首,更是不能再提及深扎在心中的那根尖刺。这不,尊贵的周天子怒了。
褒姒跪虚脱的倒在地上,心里装满了柏舟。
姬宫湦转过身,正好看见她流泪的眼角,以及单薄的身子带病贴在冰冷的地上。心,也为之动容。是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吧。
走过去,握住褒姒冰凉的手,不顾一切的把她拉入怀中。“好了,莫哭了…寡人南征北战,从没有怕过。怕的,就是看见你哭。”想来姬宫湦定是不常哄人,尤其是女人。高兴的时候,也就是随便打发下就过去了。
他从未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让他束手无策的女人。
怕的,就是看见你哭。
八个字,温情至极。没有任何华丽的修饰,平实而温馨,有着尤重的情愫。就连褒姒,也是蓦地一震。
真的吗?姬宫湦是否会如柏舟一般疼爱她。她的心犹如豁然敞开的门,一下子亮了。却又急急于关闭,否定了这个想法。
“姒,是寡人不好…寡人不应当那样责备你。”可怜的姬宫湦,竟天真的以为这个女人的第二次落泪是为了他。“寡人,委屈你了。”
褒姒能感受到,姬宫湦将她搂得越来越近。没有距离的距离让她呼吸猛地一窒,喘不过气来。